停尸間門口,通常都有值班的。不過張禹跟著褚臻煥進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值班室內有人。
想必是褚臻煥的電話奏效,院方已經將值班的人給調走了。
過了第一道門,再往前走是一道金屬門,此刻金屬門是打開的。褚臻煥和張禹并兩個跟班一起進去。這時候,跟班走到前面,很快到一個停尸的冷柜。
二人換上白手套,將冷柜的門拉開,里面躺著一具尸體,在尸體上蓋著白布。
“局長……”兩個跟班一起看向褚臻煥,等待褚臻煥的示下。
褚臻煥沒有出聲,只是擺了擺手指。
二人立刻會意,其中一個直接將白布給掀開。在白布下,是一具清晰的尸體,尸體上帶著刀口,顯然已經經過解剖。看尸體的相貌,正和照片上的死者董洛一般無二。再看身上的尸斑,跟褚臻煥說的差不多,起碼三天以上。
“你能看出什么問題嗎?”褚臻煥看向張禹,低聲說道。
張禹雖然精通醫道,但是對于驗尸,并不是強項,頂多是能夠從尸體的傷痕上面,大概判斷出人是怎么死的,以及死了多久。
眼下法醫肯定已經將董洛的尸體仔細研究過了,不管是內傷外傷,絕對逃不出人家的眼睛。
董洛的尸體上,最明顯的一處傷痕就是脖頸上的勒痕,而且只有這么一道,擺明是被勒死的。一道勒痕,說明只被勒過一次,如果是勒死再給吊上去,肯定會出現兩道。
張禹仔細觀察了一下,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于是,他伸手抓住尸體的手腕,手腕冰冷,他隨后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董洛的尸體。
這一瞧,張禹登時便是一愣。
原來,在董洛的身體里,雖然三魂已經不在,但是七魄之中,卻有兩魄留在體內,沒有散去。
人死之后,命魂最先離開體內。天魂去天上,地魂歸地府,七魄隨著三魂的離開,也都會跟著離體消失。
可此時此刻,在董洛的身體內,竟然還有力魄和氣魄。力魄是在心輪上,并同時與雙手心和雙腳心相連,目下十分的暗淡,張禹不難確定,再多再過兩天,董洛的力魄就會消失不見。而那氣魄,更加詭異,上面被黑絲氣流纏著,不過也快消散了。
董洛體內的魂魄是這般情況,法醫肯定是看不到的,但是張禹卻能看的明白。
這是一種邪術,張禹知道其中的原理。需要知道死者的生辰八字,然后通過折紙人的手段,很容易就能做到。
不過通過這種手段殺人,是很傷陰德的,真正的玄門高手,根本不屑于使用這種手段。
具體手段是,人在上吊前,將魂魄收入紙人之中。只留一魄在體內,那就是力魄。為什么要留力魄在體內,是用來上吊自殺的。如果力魄都離開身體,自己肯定是上不去了,需要有人幫著自殺。
讓人把尸體掛上去,有可能被警方看出蛛絲馬跡。讓死者自己綁繩子吊上去,那是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但是問題在于,董洛的體內還有氣魄,氣魄還是被黑絲氣流纏繞著。很快,張禹就反應過來,董洛是一個啞巴。以前沒有啞,是一個優秀的警察,因為父親去世,突然哭啞了。氣魄在喉輪上,一旦氣魄受損,倒不會讓人直接丟掉性命,卻能夠叫人當時啞掉。如此手段,甚至要比殺掉一個人,還叫人痛苦。
董洛哭啞,且無法治愈,張禹本來就覺得不太可能。這一刻,張禹徹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擺明董洛的啞,是被人給算計了。
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張禹睜開眼睛,淡淡地說道:“褚叔叔,咱們可以走了。”
褚臻煥看了張禹一眼,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張禹和他聯袂而行,兩個跟班負責將尸體蓋好,重新推進冰柜里。
張禹和褚臻煥上了車,車上就他們兩個人,褚臻煥說道:“小禹怎么樣,有沒有看出來什么。”
“看出來了,人在上吊前就死了。”張禹答道。
“那是怎么死的?”褚臻煥問道。
“直接被高手用邪術奪了性命,這種邪術,必須要知道目標的生辰八字。只要有了這個,實施起來,并不困難。另外,董洛當年啞掉,也是被人算計,想來定是仇家請了高手……就是不清楚,向董洛下手的人,是不是同一個……”張禹認真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褚臻煥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實在想不到,對方身邊竟然有這樣的人物……那你看,能夠對付得了么……”
“褚叔叔你放心好了,找不到那個人還則罷了,一旦讓我見到,就是他氣數到了,我定然除魔衛道!”張禹鄭重地說道。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看起來根本不把那個邪派高手放在眼里。
褚臻煥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眼下線索中斷,想要找到那人,只怕并不容易。你可有什么好的辦法?”
“辦法……”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我認為,這個案子的關鍵點,就是在駱晨的身上。她知道的事情,恐怕不少,但她在警方的手里,我對具體情況一概不知,實在難以找到突破口……褚叔叔,你看能不能先把駱晨給放出來,哪怕是讓我跟她說說話也行……”
“她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她曾經進過董洛的家,但是卻沒有報警,這一點十分惹人懷疑……雖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警方在四十八小時之后必須放人,加上你的身份,警局的壓力很大……不過刑警隊會不會找借口,繼續將駱晨留下,就難說了……”褚臻煥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這樣吧,四十八小時,加上已經過去的時間,我總共最多讓警方扣留她四十八小時,然后讓她出來跟你見面……”
“那就勞煩褚叔叔了。”張禹說道。
“不必客氣,這件事……現在我需要仰仗你的本事,該說謝謝的人,其實是我……”褚臻煥說道。
“褚叔叔你不是說了么,咱們都是為國家做事,你可千萬別謝我……”張禹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褚臻煥也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小子,現在都學會打官腔了……”
這功夫,褚臻煥的兩個根本都出來了。但是二人并沒有上車,只是守在車外。
待褚臻煥搖開車窗,二人這才上車,從后門駛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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