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五里村的路上,有三輛依維柯,三輛面包車,魚貫而行。
張禹乘坐的那輛依維柯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五輛車,都是天師府的。
不得不說,張真人的效率確實有夠高的,在離開偏殿之后,就馬上按照張天師的吩咐辦事,專門就礦山的事情,給張禹擬了一份合作合同,內容無外乎是礦產資源一家一半。
給張禹準備的龍虎筑氣丹和雷劈桃木、棗木,包括給張禹的符紙,也都一塊備齊。
簽署了合同,吃了午飯,兩下便行出發。天師府去的人可著實不少,一個能有六十來歲的老道,帶著四個年紀和張真人差不多的老道,另外還有二十多個三十歲左右的道士。
據張真人介紹,這個六十歲的老道,是張天師的師弟,其實也是堂弟,名叫張承煥。四個中年道士,兩個算是張真人的師兄,兩個算是張真人的師弟,都是張承煥的門下。就這些人的實力,張禹完全能夠確定,張承煥的修為肯定在自己之上。張真人的兩個師兄,實力也不見得比他張禹弱。
還有那二十多個三十歲左右的道士,雖說實力不太夠看,但也絕對要比他張禹門下的弟子厲害多了。
這就是天師府,只一出手,就這么多高手。如此陣勢,確實是旁人羨慕不來的,這得是多少年的經營,也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一行人分坐六輛車,張禹跟著張真人坐在一輛車上,指引道路,前往五里村。
這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張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張禹掏出手機一瞧,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小丫頭張銀玲的電話號碼。
雖然張真人在場,但是張禹還是放在耳邊接聽,說道:“喂,你好。”
“二哥!我到千杯少了!可是大哥也不在!”電話里直接響起小丫頭急切的聲音。
“也不在……”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千杯少的人,難道也聯系不上大哥嗎?”
“聯系不上,他們也都不知道大哥去了什么地方,電話根本打不通……”小丫頭很是擔心地說道。
“這個……”張禹輕輕皺眉,之前自己就給朱酒真打過電話,也沒打通過。只是事情太多,一直沒有閑暇,所以也沒去找。現在聽了張銀玲這么說,張禹也不禁有點擔憂起來。
琢磨了一會,張禹說道:“現在你也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尋找大哥的。”
“那你一定要找到啊……對了,你什么時候來洪都……”張銀玲說道。
“我現在要去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暫時不能馬上去洪都。要不然,你先在那邊等著,等我忙完就過去。”張禹溫和地說道。
“那好,你快點來。”張銀玲說道。
掛了電話,張禹心中納悶,朱酒真會跑到哪里去。自從海邊分別之后,朱酒真就好像人間蒸發,現在連千杯少的人都不知道人去哪了,怎不叫人擔心。
張禹攤開手掌,心中想著朱酒真的模樣。一點沒錯,這正是張禹的圓光術。
他的掌心之上,很快泛起一道白光。可是白光之中,卻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這種情況,張禹也曾遇到過。要不就是人被困在什么地方,要不就是人距離太遠,圓光術起不到作用。好在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人還活著。
張禹雖然知道朱酒真的年紀,卻并不知道朱酒真的生辰八字。想要靠八字尋命術找人,顯然不太可能。
不過張禹卻是納悶,朱酒真好像除了喜歡喝酒之外,也沒別的什么嗜好。若說有仇家,重啟了也就是在酒桌上的,應該也不至于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還記得當時,朱酒真一心想要跟著他去黑市,可是開快艇的人不讓,最后只能作罷。分離時,朱酒真的牽掛與不舍之情,眼下還歷歷在目。
“朱大哥到底去哪了……”張禹心下著急,但一時間他還真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
看來一切,只能等忙活完五里村礦源的事情,然后再去洪都跟小丫頭碰頭了。
從龍虎山前往五里村,可要比從鎮海市遠得多。他們在高速公路上,一刻也不耽誤,充其量就是到了服務區的時候,上趟衛生間,或者換著開車。
他們一夜都不休息,終于在第二天中午時分,來到了五里村外。
六輛車停了下來,眾人魚貫下車,由張禹引路,朝山上走去。
經過翻山越嶺,終于來到五里村。村子里的人已經搬走,遠遠看去,就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張禹沒有進村,而是朝山上的墳塋地走去。
張真人一行人都跟著張禹前往,來到墳塋地,天師府的人都不禁很是納悶,不明白張禹為什么要帶他們走墳地。
“張道友,這里的墳地,是怎么回事……”張真人就走在張禹的身邊,他很是不解地問道。
張禹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說道:“不要著急,很快就見分曉……”
“你還真能賣關子。”張真人打趣地來了一句。
他們順著墳地一路向上,終于來到最后那個程之源的墳前。程之源的墳,現在正面的機關是打開的,正是張禹上次從這里出來時打開的。
說句實在話,張禹對于這里的陣法布置,一直都很好奇。可以說,當時在少了托尼等人的尸體之后,若不是背上的傷勢疼痛,他真想再下去看看,在陣法完全破掉之后,山腹之中,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
現在的張禹,突然發現,此時此刻的自己,好像有兩個選擇下到山腹之中,自己應該選哪一個呢?
張真人一行,目光都集中在打開的機關之上,任誰都能看出來,這里有蹊蹺。
張真人開口說道:“是不是要從這里下去?”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諸位請跟我來!”
說完這話,他左手食指晃了晃,手指之上便出現了一個小火苗。他的右手亮出金錢劍,也是小心謹慎。
其他的人見他第一個進去,也都紛紛跟了進去。
從這里進去,便是向下的臺階,張禹順著臺階一直走,跟上次出來的時候,沒有半點區別。
他還記得,走到盡頭是一個石層,而且根本無法再回去了。沿路一直走到盡頭,一點沒錯,前面的石層依舊,確實讓人無法繼續向前一步。不過,也就在他走到這里的時候,卻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