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眾人眼瞧著陸道人率領陽春觀眾人來到會長,大概也能猜出來,八成是呂真人昨天輸了之后,自覺臉上無光,今天不好意思來了。
可他們面對著陸道人,有心打個招呼吧,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有心詢問呂真人為什么沒來,那不等于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揭人家的短的么。
就在大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跟陸道人打招呼的功夫,陸道人已經從他們身邊走過,徑直來到臺下。
“無量天尊,袁會長有禮了。”陸道人一到臺下,就先是跟袁真人打了個招呼。
“原來是陸道友……”袁真人溫和地說道:“今日是道教大會的日子,為何不見呂道友前來……”
“師兄昨日回到陽春觀突然有感,遂閉關靜修,今天的道教大會,由我代為出席。”陸道人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袁真人自然也明白,什么突然有感,閉關靜修,分明是丟不起那個人,沒臉過來。
“原來如此……”袁真人也不點破,說道:“既然陸道友今日是代替呂道友前來,那就先請臺上坐……”
“多謝袁會長。”陸道人點了點頭,隨即帶人上臺。其他的人在后面站下,陸道人去到以往呂真人所坐的位置就坐。
等他坐好,袁真人便掃了眼臺下眾人,旋即說道:“人也都到齊了,那現在就開會吧……”
當下,她說了幾句開場白,然后進入正題,“之前按照陽春觀呂道友的提議,咱們道教協會各家簽署了關于會長、副會長、以及廟產等相關事宜的文件。按照文件上的條款,在昨天的華山論道中,誰家獲得冠軍,誰家就是道教協會的會長……”
說到這里,袁真人故意看向身邊的陸道人,說道:“陸道友,這事沒錯吧……”
“沒錯、沒錯……”陸道人滿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既然沒錯,那咱們就一切都按照文件辦事。那就是,獲得冠軍的道觀,將會獲得一個會長的名額,一個副會長的名額,并且多出一個理事的名額。獲得第二名的,將獲得一個副會長名額,并且多出一個理事的名額。獲得第三名的,將會獲得一個副會長的名額。第四名的話,等同八強,只有一個理事名額……”袁真人馬上朗聲說道。
說到此,袁真人又頓了頓,接著說道:“昨天在海華山進行華山論道,名次已然派出。冠軍乃是我白眉宮,亞軍為無當道觀,第三名是呂祖閣,第四名是陽春觀。另外進入八強的四家道觀,分別是東極宮、東福觀、鳴仙宮、南倉宮。現在有請這幾家道觀的方丈和主持上臺。”
聲音落定,臺下立刻站起來五位,其中四個年歲都不小了,只有一個是年輕人,這人自然是張禹的徒弟熊劍。
先前在進行抽簽的時候,有些人覺得,袁真人為了針對陽春觀,讓正一教各派當了炮灰。可是現在一瞧,站出來的五家之中,東極宮、東福觀和鳴仙宮都是正一教一脈的,呂祖閣現在,也差不多算是正一教的了,只有南倉宮一家是全真教的。
熊劍等五個人魚貫上臺,他們在臺上站好,跟袁真人打了招呼。袁真人只是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稍等,接著也站了起來,說道:“諸位,眼下咱們就按照之前簽署的文件,進行人事任命。道教協會的會長,自然還是由貧道繼續擔任;這個副會長,由我的師弟包崇達來擔任;兩個理事,一個由我的師弟姚崇海來擔任,一個由我門下的弟子邵文潔來擔任。”
袁真人如此安排,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包崇達是袁真人一支的師弟,而且在賈真人等人死后,包崇達算是資歷最高的了。所以,這個副會長的人選,肯定是要落到包崇達的身上。姚崇海是旁支的師弟,這次既然將一些旁支的師弟拉入白眉宮充當核心使用,那也不能說,一點甜頭也不給。因此,她把一個理事的名額給了姚崇海。另外一個理事的名額,自然不能再給別人,袁真人索性直接給了自己的大弟子邵文潔。
至于說,此次在海華山論道,立下汗馬功勞的上官寧,以她在白眉宮資歷,還不可能獲得這樣的職位。畢竟是大門大派,內部論資排輩的現象極為嚴重。袁真人如果強行提拔,必然會讓人不滿。邵文潔是大弟子,讓她上的話,就算有人不服,終究是少數。上官寧是關門弟子,最小的一個,讓上官寧當這個理事,估計邵文潔就得第一個不服。
是以,獎勵上官寧肯定是要獎勵的,但是不能胡亂獎勵。這種事情,必然要認真對待。
包崇達、姚崇海和邵文潔今天都跟隨袁真人來到會場,并且一起上臺。在聽了這話之后,三人的心頭,都是一陣激動。
這件事,之前袁真人并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過。雖說白眉宮內部,也在猜測,這個副會長和兩個理事的名額會給誰,有人也能想到,包崇達有機會,邵文潔、王文倩和上官寧也有機會,但是誰也不會想到,姚崇海會獲得一個理事的名額。
此刻的姚崇海,對袁真人那是感激不盡。這個理事的頭銜,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卻能決定姚崇海在白眉宮內的地位。
當然,最為激動的還得是邵文潔,作為袁真人的大弟子,在那些老子輩死了之后,她已然嶄露頭角。這次成為理事,除了風光之外,同樣也令她成為袁真人接班人的可能性大增。
袁真人這功夫,轉頭看向本方的弟子,跟著說道:“崇達、崇海、文潔,你們三個到幾位方丈、住持那邊待命。”
“是,方丈師姐。”“是,方丈師姐。”“是,師父。”三個人立刻躬身答應,走到了熊劍那邊站立。
袁真人隨后看向張禹,說道:“賢侄,你們無當道觀有一個副會長,兩個理事的名額。你看都是由誰來擔任呢?”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張禹。因為關于名額分配的事情,他都沒想好,甚至壓根就沒想過。畢竟在昨天回到房間,看到兒子之后,張禹除了去看了馮崇絕他們,腦子里就只剩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