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孩子終于醒來。
夏月嬋、歐陽艷艷、張禹三個人一直坐在炕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孩子。飯菜早就送來了,可是誰也沒吃。這主要也是夏月嬋擔心兒子,吃不下去,她不吃東西,張禹和歐陽艷艷也都不用吃了。
見到兒子醒了,夏月嬋的眼淚差點沒出來,直接叫道:“大寶,你終于醒了,你急死媽了。”
“哇哇……哇哇……”不想,兒子只是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有娘在呢……”夏月嬋說著,趕緊將孩子給抱了起來,好生安撫。
結果很快發現,孩子是餓了,歐陽艷艷連忙給孩子熱奶,然后交給夏月嬋喂給孩子吃。
孩子吃飽之后,竟然就在夏月嬋的懷里又睡著了。
其實張禹很想問問,那個弓在什么地方,讓兒子趕緊給交出來。奈何兒子先是哭,后來又是喝奶,最后就睡了,根本不給他問的機會。
再者說,自己說的話,兒子能不能聽得懂,還是兩說。
張禹琢磨了一下,跟著表示,孩子已經醒了,吃了奶又睡了,證明沒事,大人都吃點東西吧。
他親自將飯菜端了過來,又親手喂夏月嬋吃飯。這個時候,夏月嬋也才算是有了吃飯的心思,能夠張嘴吃飯了。歐陽艷艷看到外孫沒事,女兒也吃飯了,她也跟著吃飯。
張禹伺候完夏月嬋吃飯,自己也吃了一些。他這邊才吃完,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瞧,是彪哥打過來的電話。
張禹隨即接聽,說道:“彪哥嗎?”
“兄弟,是我。今天不是那個王子海鮮大促銷么,我已經安排人過去偷偷捧場了。聽手下的人說,味道雖然一般,但是十分的新鮮,量也可以,標價也不高,屬實不錯。有人先行結賬,價錢屬實合理,沒有宰客的行為。”彪哥直接說道。
“看起來不錯。行,這兩天就讓人換著班的去瞧瞧,連吃三天,接下來就不用管了。”張禹說道。
“是。”彪哥馬上答應。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張禹才掛斷電話。
他把手機揣進兜里,沒過上五分鐘,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張禹這次一瞧,是冷凌雪打過來的。張禹立刻接聽,說道:“喂,你好。”
“好著呢,怎么個情況,現在咱們可以出發了。”電話里響起冷凌雪的聲音。
見她這么說,張禹下意識地看了眼夏月嬋的懷里的孩子。
張禹的心里也是為難,自己確實應該去辦正事,同樣他又擔心,孩子醒來之后惹禍。小孩子什么時候醒,屬于沒準的。
夏月嬋見張禹看過來,柔聲說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這不是我徒弟李文基被人害死了么,我正在查找兇手,替他報仇呢。現在有了點眉目。”張禹如實說道。
“這可是大事,你趕緊去忙你的吧。”夏月嬋體貼地說道。
“可是……我不放心孩子……擔心……萬一他醒了,又拿那個弓干點什么……可別傷了你……”張禹擔心地說道。
“我是他親媽,他還能傷害我么……你別把咱兒子當作是喪心病狂好不好……”夏月嬋說道。
“這倒也是。”張禹點了點頭,說道:“那我速去速回。”
“嗯。”夏月嬋點頭。
張禹跟著又拿起電話,說道:“山門集合。”圖播天下
“好。”電話里響起冷凌雪的聲音,旋即掛斷。
張禹將電話揣好,又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夏月嬋,不由得感慨地說道:“月嬋,真是委屈你了……”
“瞧你說的,有什么委屈的……天天能跟我娘和我兒子在一起,享受了天倫之樂,我比什么都高興……”夏月嬋微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張禹不自覺的抱住夏月嬋的肩頭。這一刻,他的心中仿佛有無數的話,想要跟這個女人傾述,也希望,這個女人能夠給他抱些委屈什么的。
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有出聲。
過了兩分鐘,夏月嬋才道:“先去忙你的吧,你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大事為重。”
“我……”張禹一陣傷感,緩緩地放開夏月嬋的肩膀,點頭說道:“那我先過去了……”
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都有些依依不舍,相顧許久,張禹這次轉身而去。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有著各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一股腦的來到山門,冷凌雪的車,已經在那里等候。張禹坐進副駕駛,慕華儀也在,在這丫頭的懷里,還有著阿狗。
冷凌雪沒說什么話,直接駕車下山,來到山腳之后,順著山腳的道路,繞到了昨天夜里停車的位置。
車子停好,三人一狗下了車,再次朝上山走去。還是來到半山腰的所在,停了下來。
冷凌雪看向張禹,冷冰冰地說道:“將人名和生辰八字給我。”
張禹馬上翻開手機信息,這是潘云發給他的,張禹只管照著念,“姓名,王帥,生辰八字是……”
等張禹念完,冷凌雪就雙手一翻,左手出現生死搏,右手出現了判官筆。
緊跟著,就聽冷凌雪叫道:“黑白分明!”
“刷!”
“刷!”
剎那間,在冷凌雪的左手之上,就冒出來一道白光,右手的毛筆之上,泛起了一道黑光。
冷凌雪一邊用判官筆在生死簿上書寫,一邊嘴里說道:“王帥,生辰八字XX年XX月XX日XX時XX刻,由請地府將王帥的地魂押到,交由本判官問話!”
這話說話,又聽“刷刷”兩聲,一黑一白兩道光芒鉆入她腳下的泥土之中,進而消失不見。
“呼……呼……呼……”
很快,也就是一分鐘左右,山林之中突然冒出陰風。也是昨天領略過一次,此次再來,小丫頭慕華儀也不像昨天那么的緊張了。
“刷!”
一個紅色虛影猛地從前面的地下冒了出來。
虛影看起來是一個人,只是容貌有點淡,張禹仔細看了一下,就能認出來,正是先前在冰棺里面見到的王帥。
“王帥參見判官……”虛影一上來,就恭敬地說道。
冷凌雪滿意地點了點頭,都不用張禹開口,她就直接說道:“王帥,你是被何人害死的?”
“我是被一個女人給害死的,還請判官為我做主,替我報仇洗雪冤屈……”王帥見冷凌雪這么說,當即就委屈地說道。
“本判官知道你是被一個女人給害死的,先將那女人的相貌,以及被害的經過,給本判官說個明白!”冷凌雪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