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帶著弟子們送張真人、張銀玲五人離開。送出山門,望著張銀玲的背影,謝麗爾、伊莉莎等人都是不舍。
她們和小丫頭的關系很好,不管是在三清觀,還是在賭場,小丫頭的活潑,讓人十分喜愛,即便是語言不通,可也能玩到一塊。
真是沒有想到,剛剛來到無當道觀,張銀玲就要離開。
謝麗爾湊到張禹身邊,用生澀的國語,低聲說道:“師父,銀鈴什么時候能回來。”
“她......”張禹語塞,因為他也不知道張銀玲什么時候能回來。或許,再次能夠見面,已經是猴年馬月。
這些天相處在一起,人冷不丁就這么走了,他也不舍。張禹說道:“用不了幾天的,她家里有點事,很快就能回來。”
張禹也能看出來,謝麗爾她們的不舍,只能如此安慰。
謝麗爾點了點頭,又生澀地說道:“本來還想著,讓她帶我逛街Shopping的......看來要等幾天了......”
“不著急,要想出去玩,我讓人帶你們去。好了,咱們回去休息吧。”張禹溫和地說道。
現在早就看不到張銀玲的影子,張禹帶著眾人,進入道觀。
相較于英吉利的三清觀,張禹的無當道觀簡直是輝煌壯麗。因為天色已晚,張禹只是先帶大伙到后面休息,等天亮之后,再行參觀。
夜里躺在床上,張禹的腦子里亂糟糟的,全是心事。
不過事情再多,也得一件件的辦。
在飛機上也沒有睡覺,張禹也是疲倦,剛閉上眼睛,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人的音容笑貌。
“沈晴!”
沒錯,張禹想到的人正是沈晴。
原本和沈晴說好的事情,結果沈晴一下子就沒了影子,用圓光術都找不到,仿佛人間蒸發。不僅僅是沈晴,連華雨濃也是這般。
“華雨濃她們的目的,應該也是楊煥章吧......她們肯定是離開了英吉利,要不然的話,我的圓光術不會看不到......她們會去哪呢?難道說......她們當時已經預見楊煥章還留在國內......”
想到這里,張禹有了計較。
他睜開眼睛,攤開右掌,緊跟著,一道白光浮現出來。
光鏡之中,沈晴一個人靜靜地躺在一張大床上,看起來睡的很香。
“沒錯!沒錯!她果然是在國內!”看到這里,張禹的心頭一喜。
緊接著,圓光消失,張禹的心念又是一動,光鏡再次浮現。
這一次,光鏡中的人影則是華雨濃。
華雨濃穿著一襲紫紅色睡袍,一個人獨自坐在窗戶邊,她光著雙腳,顯得是那樣的愜意,只是臉上掛著一絲惆悵。在旁邊的玻璃桌上,放著一瓶二鍋頭,還有兩碟小菜。
外面的夜色很美,卻又看不出是哪里。
“我猜的果然沒錯......可是......她們這是在哪里......”張禹心中嘀咕。
手上的光鏡消失,張禹又琢磨了一下,再次使用起圓光術。
這一回,張禹要找的人是楊煥章。
“嗯?”
掌中一片黑暗,張禹登時一愣,楊煥章是被人劫走了,生死不明。如說是死了,光鏡中肯定不是這個樣子,可能是只有兩個,一個是不在范圍之內,人或許是在國外;另一個則是跟上次蕭銘山一樣,被困入什么陣法中了。
楊煥章可是通緝犯,想要出國,應該不是那么容易。當初周家富都沒來得及把人帶走,劫走楊煥章的人,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把人給帶出國。
但若說是被困在陣法中,那對方得是什么實力。普通的困陣,肯定是阻礙不了圓光術的。
“沈晴她們都在國內,楊煥章卻找不到了,我現在該怎么做......先去太行山一探究竟,還是先去找沈晴......”
對于華雨濃的目的,張禹越來越好奇了。
研究了一番,他終于拿定主意,先去找沈晴,順便肯定能夠找到華雨濃。
或許,楊煥章就是在華雨濃的手里也說不定。
可想要使用八字尋命術,就必須得有沈晴的貼身衣物。當時在皇家賭場,自己雖然遇到了沈晴,卻也沒管她要貼身衣物。這種話,他也開不了口。
轉念一想,張禹有了計較。
閉上眼睛,張禹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安排李明月招待從英吉利來的弟子們,了解一下無當道觀,然后由李明月先負責傳授一些道家本事。
除此之外,張禹又讓楊得勝帶領十名弟子去辦理護照和簽證,前往英吉利的三清觀,進行交流。
能夠得到出國的機會,這讓楊得勝等人十分的興奮。而李明月則是心中委屈,自己好歹也是二弟子,竟然不能去國外旅游。
但他也知道,張清風和王杰不在,道觀也不能說撂挑子。師父總是神出鬼沒,總得有人盯著。
一切安排妥當,張禹前往香海花園小區。
到了之后,他先去褚臻煥家里一趟,看看褚爺爺。褚老爺子一看到他來,那是相當的高興,因為也快到午飯時間,老爺子直接給聶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讓聶爺爺過來吃飯。
兩位老爺子都知道,張禹今時不同往日,無當集團董事長,愛睡手機的創始人,絕對是大老板。張禹肯定比較忙,不能像以前一樣經常來探望,但能抽空過來一趟,也已經是很難得了。
要知道,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不但如此,吃了午飯之后,張禹還給兩位老爺子捏腿按摩,就和以前一樣。讓這二老更是高興。
爺仨聊得歡快,不知不覺到了下午三點,張禹這才說道:“聶爺爺,不知道沈爺爺家里的情況怎么樣?”
“老沈這一失蹤就是一年,害的我們打麻將都三缺一......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聶爺爺在沈老爺子的時候,不禁嘆息。
褚爺爺也嘆息地說道:“人到了這個歲數,就是念舊......以前老聶沒搬過來的時候,老沈經常過來陪我聊天,后來我腿好了,我們又一起下棋、打麻將......本來尋思著,我們老哥仨能夠在一起安享晚年,可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
說到最后,褚爺爺黯然神傷,落下了眼淚。
張禹隨即說道:“兩位老爺子,我算出來沈爺爺沒有過世,現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真的?”兩位老爺子異口同聲興奮地叫道。
“真的!”張禹鄭重地點頭。
“那能不能找到他?”聶爺爺急切地問道。
褚老爺子也是急切地說道:“對對對,能不能找到他?”
“我知道沈爺爺和沈晴的生辰八字,可想找到他們倆,需要點東西。”張禹正色地說道。
“需要什么?”聶爺爺馬上問道。
褚老爺子跟著說道:“對,有沒有我們能幫上忙的。”
“我打算去聶爺爺家,找點東西,或許能夠派上用場。對了,他們家,在這之后,還有人來過嗎?”張禹說道。
聶爺爺搖了搖頭,說道:“自從老沈失蹤之后,印象中就警察又來過一次,再就沒人來了。老沈家里的保姆,為人挺勤快的,后來就在干了。時不時的,也過去收拾一下。”
“那這樣,能不能帶我過去一趟,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張禹說道。
“行!咱們現在就過去。”聶爺爺興奮地叫道。
張禹本來還在給褚老爺子按摩肩膀呢,褚老爺子也顧不上別的,直接就站了起來。
該說不說,現在老爺子的腿腳不錯,連拐杖都不需要了。
兩個老頭和張禹一起出門,來到沈爺爺家。
聶老爺子讓保姆拿出鑰匙開門,然后一起進到沈家。正如聶爺爺所言,哪怕是沈家沒人了,家里也是一塵不染,收拾的十分干凈。
張禹從沈爺爺的衣柜中,找了一件背心,然后又去沈晴的房間尋找。沈晴以前也不是經常住在這里,卻也不能說,在這邊一件衣物也沒有。她在這里也有房間,也有一些衣服。
張禹翻找了一下,這里倒是不乏小褲褲和文胸,可張禹總不能當著兩位老爺子和保姆的面拿這個,還不得讓人認為他有什么特殊愛好。
他找到一件小背心,這應該也是貼身穿的。
將東西放進自己的包里,張禹表示沒有問題,隨后就會去尋找。又陪著老爺子聊了會天,這次聶爺爺強烈要求,張禹晚上一定得在他家里吃頓飯,要不然都不讓走。
盛情難卻,張禹便留了下來,保姆做了很多菜,爺仨開懷暢飲。
正吃著呢,張禹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鈴鈴......”
他掏出手機一瞧,是李明月打過來的。
放到耳邊接聽,張禹說道:“喂,是明月么?”
“師父,是我。有人來道觀找您。”李明月直接說道。
“誰啊?”張禹問道。
“就是千杯少的老板朱酒真。”李明月說道。
李明月跟張禹一同去過千杯少,自然認識朱酒真。
張禹一聽說朱大哥來了,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納悶,朱酒真怎么突然跑到無當道觀來了。
但人家遠來是客,張禹立刻說道:“我知道了,好生招待朱大哥,我這就回去。”
“是,師父。”李明月應道。
掛了電話,張禹看向兩位老爺子,說道:“聶爺爺、褚爺爺,我們道觀從遠方來了個朋友,我得回去接待一下。現在就得告辭了。”
一聽張禹要走,兩位老爺子都流露出不舍之色。
聶爺爺說道:“小禹啊,這就要走了......你什么時候,再來看我們老哥倆......”
“是啊,小禹......你什么時候還能有空......”褚爺爺也是不舍地說道。
“兩位爺爺放心,我一有空就過來。這次我得去找沈爺爺和沈晴,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們找到。到時候,咱們四個一起打麻將。”張禹真摯地說道。
“好、好......你小子現在有錢的......我們得贏你小子點......”褚爺爺有點哽咽地說道。
“沒問題......我是臭手,專門給你們送錢......”張禹滿臉笑容地說道。
和兩位老爺子又聊了幾句,張禹這才站起來,他本來不想讓二老相送,可兩位老爺子哪能不送。
不但給他送出門,還得給他送下去,瞧那意思,都恨不得坐上張禹的車,給張禹送回無當道觀。
張禹的車,慢慢離開,兩位老爺子望著他的車,直到完全看不到,才不舍地上樓。
忘年之交,這種感情,真的是世間少有。
張禹拿定主意,等他找到華雨濃之時,必然要跟華雨濃攤牌,把人給要回來!
一路無話,返回無當道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進到山門,張禹看到弟子就問,來找我的那位朱酒真在哪。
弟子一愣,說道:“師父,誰是朱酒真?我今天剛值夜沒多久。”
“就是那個長得特別高,而且還挺黑那個......”張禹伸手比量了一下。
徒弟馬上反應過來,說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今天拉了好些壇酒來的那位吧......人在后院,估計現在還喝著呢......”
“啊?”這次輪到張禹愣了一下,“帶了好多酒,現在還喝酒呢......跟誰喝?”
“聽說是在喝呢......二師兄好像都趴下了......”弟子說道。
“這小子,還能喝趴下,反了他了......”張禹說著,就加快腳步朝后院走去。
來到后院的客房,雖然聽不到什么動靜,卻能嗅到從淡淡的酒香。
張禹順著酒香味,來到一間客房門口,伸手一推門,房門應手而開。
只見房間內,擺了一張桌子,趙華、卡卡、阿德里亞諾、艾露高等人正和一個黑鐵塔喝酒呢。
眾人一看到張禹進來,立刻起來打招呼,“老弟,你回來了!”“師父......”“師伯......”“師公......”......
這幫人,反正喊什么的都有,不過除了黑鐵塔和趙華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通紅,顯然是沒少喝,一個個東倒西歪。
張禹皺了皺眉,說道:“我回來了,這是怎么回事,一見面就喝上了......”
“高興!”朱酒真裂開大嘴說道。
“高興!”“高興!”......其他的人也都這般說道。
張禹掃了兩眼,都是洋鬼子徒弟和朱酒真喝,沒有本門的弟子。另外,布萊頓和阿勒代斯、謝麗爾也不在。
這讓張禹有點納悶,來到桌子旁,笑著說道:“不知今日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咱們兄弟間客氣什么,快坐快坐,咱們喝點!”朱酒真高興地說道。
“好!”張禹率先坐了下來,示意眾人也坐,跟著說道:“阿勒代斯、布萊頓他們呢?”
趙華立刻露出尷尬一色,說道:“師叔公和師伯……都、都喝趴下了......已經回房間睡了......”
這小子倒是沒喝酒。這也是,他要是喝大了,還怎么當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