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顧崢,你有了此次的比賽成績作為鋪墊,我就可以向國家體委遞交你這次的全運會的參賽報名的名單了。”
“還有,這一次,你不但拿到了這屆比賽的冠軍獎金,還拿到了大賽組委會特意增添的破紀錄的獎金。”
聽到這里,顧崢正在擦著汗的手,就停頓了一下,他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獎金都有多少啊?”
“第一名的獎金是四萬美金,破紀錄的獎勵則是在這個基礎上翻倍,也就是說你最后能夠拿到手的是八萬美金的巨款。”
“不過你要繳納百分之二十的個人所得稅,以及向體委上繳百分之二十的團隊支持費用。”
“最后能拿到手的就是四萬八千元美金的純賽制獎金了。”
“哦,對了,大會對于中國籍的選手,還有一個一二三名的獎勵。”
“中國男運動員第一名的還可以領到3000元,不過這個是人民幣。”
“我和體委里的人商量了,這個獎金,我們就不抽成了啊。”
“謝謝啊!”
顧崢抽了抽嘴角,本來有些肉疼,但是想到了自己一下子就猛然間多了這么一筆巨款。
那么自己的十萬元的經濟型轎車,是不是就可以稍微的提高一下檔次了?
改成幾十萬元的SUV,仔細想想,現在的他還是承受的住的。
打定了主意的顧崢,將接下來的事情就權權的交給鐵主任來處理了。
他跟市體委這種雙邊合作的關系就是省事,不一會的功夫,對方就將賽程結束后的頒獎以及獎金的發放流程,給全部的處理完畢了。
現在顧崢,在體委后勤人員江浪的殷勤服侍下,巴拉巴拉的翻看著手機里的消息。
怎么這么多個來自于張亦凡的未接來電?
一頭霧水的顧崢就一個按鍵回撥了過去。
“喂?我顧崢,找我什么事兒啊?”
電話那頭的張亦凡,一聽是失蹤了接近一個星期的顧崢給他回了電話,那激動之情,就別提了。
他趕緊抱住了電話,用十分隱忍的聲音焦急的問道:“錚哥,你這兩天去哪里了,我給你打電話永遠都是關機。”
“嗨,我這不是去參加體委的集訓了嗎?前幾天封閉訓練,所有的通訊設備都禁止使用。”
“為了防止我們打游戲,手機都給沒收了。這不,我剛剛才比賽完,這才把機器發還給我們。”
“怎么?你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啊!”坐在馬桶上的張亦凡,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說道:“錚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周末,首都國際馬拉松比賽的日子啊。”
“不是哥,今天下午是咱們再教育學院的優秀作品,在中央美院的內部,與那些專業學科的學生們,一起參展的日子啊。”
“你忘記了,你被選派為咱們學院的代表,要在參展的會場,與那些老教授和美院的優秀學生代表們,一起為學院的此次展覽,現場作畫啊!”
“哥,你千萬別跟我說,你忘了。”
“呵呵……”
對面想起來的回答有些尷尬:“那啥,張亦凡啊,我還真是忘了。”
“我這邊的頒獎典禮,加上雜七雜八的事情,最早也要中午才能結束。”
“要不,你過來接我一下?”
‘噗通’
張同志長久以來的大便不順暢,終于被顧崢給嚇順暢了出來。
此時的張亦凡是身心通順,他的兄弟這樣的信任他,他怎么能讓對方失望呢?
“你等著我啊,我這就收拾收拾去接你!”
其實,說完了這句話的張亦凡,在抵達到了比賽的現場不久后,就陷入到了深深的后悔之中。
他沖過了無數個熱情的觀眾,撕裂了各路媒體的層層防線,戰勝了一切艱險困苦,才將帶著冠軍獎牌的顧崢,給從里邊解救出來的時候,他那玉樹臨風的形象,早已經成為了滿身殘破的乞丐了。
“咱們趕緊走吧?”
看著歷盡了千辛萬苦才抵達到了校門口的張亦凡,顧崢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難得的主動的開了一次口:“那啥,兄弟,這一次是真麻煩你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要是能幫你的一定幫忙。”
“真的!”聽到顧崢如此說,張亦凡的眼鏡也不花了,腿也不抖了,朝著顧崢的面前就伸出了一只手掌:“君子一言。”
“啪”
顧崢直接就記載了對方的手心之上:“駟馬難追。”
在他大跨步的走進了展覽廳的時候,背后的張亦凡卻是強忍著淚水,奮力的吹著瞬間就被打腫了的手掌:“呼呼,錚哥,你的力氣怎么這般的大。”
“哎哎哎,你走慢點啊,我追不上了。”
這精力夠足的,剛跑完了一個馬拉松的人,還能將張亦凡給遠遠的甩到了后邊。
而已經來到了展覽會門口的顧崢,卻發現自己的導師正在門前四處張望著,像是在等著什么人。
“老師,您在干嘛呢?”
看到自己等的人終于來了,班主任則是直接拉著顧崢就往里邊走:“還能干嗎啊!咱們再教育學院的全體師生,就在等你一個人了。”
“我跟你說顧崢,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一會輪到你展示的時候,給我全都抖摟出來,不許藏私知道嗎?”
“這幫專業學院的王八蛋,真以為我們這些花錢上學的人就是好欺負的了?”
“今天你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出自民間的天才,什么叫做無法企及的靈性,什么叫做匠人一輩子所無法擁有的天賦。”
“給我狠狠的煞一下對方的氣焰,也讓那群小兔崽子們知道,什么叫做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讓他們一個個的眼睛長在頭頂上。”
哎呦喂,向來都是好脾氣的班主任,這是被誰給氣著了?
基本上是被拽著走的顧崢,一到了人數最多的展示現場,就明白了。
只因為現如今在場內被人齊齊圍住的,正在現場作畫的人,正是中央美院國畫專業系的學生。
引薦顧崢來考中央美院的楊教授的高徒,張冷。
此人從小就受到家中人的熏陶,對于繪畫與書法有著濃厚的興趣。
在年僅十歲的時候,就展現出了在國畫方面的靈性,讓不少的從事國畫創作的畫家們交口稱贊。
而這個小子也是一個有大毅力之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一直堅持了下來,最終獲得了楊教授的肯定,敗在了對方的門下。
這個人的名聲,在整個美院的學生當中,快要做到無人不知和無人不曉的地步了。
而他現在還未畢業,就已經有畫廊以及華展承辦商,過來與他洽談小型展覽和畫作出售的事宜了。
可以說,他是近幾年的國畫青年畫家的代表人物。
就他張冷的這個名號,就足可以在中央美院的國畫系中橫著走了。
而這一次的展覽,好巧不巧的,再教育學院的第一名,正是一副國畫作品,也不知道院方是怎么考慮的,就將它擺在了中央美院專業學院的國畫參展作品的旁邊。
這一下,可了不得了。
按理來說,專業學院的學生作品,應該是具有著相當的水準的,但是那也要分跟誰比。
這不,在顧崢的長卷畫軸的映襯之下,直接將那些本來還算的上是小鐘秀的作品,給比成了渣渣。
不是說他們的作品不好,只不過在那種大批磅礴,氣吞山河的作品意境之下,其他學生的那種嬌弱的花,太上不來檔次了。
就好比一望無垠的大漠狂沙,和水鎮邊上的一個小水泡子,無論是視覺上還是靈魂上所賦予人們的沖擊,都是沒有可比性的。
這一下子可算是戳中了這些專業學院的學生們的肺管子了。
他們那脆弱的小自尊心,還沒有經受過現實殘酷的風吹雨打,做不到臉皮厚的巍然不動的地步。
所以在自己的專業老師,學校的領導,以及相關部門的有關人員的圍觀之下,就深深地體味到了羞恥的感覺。
尤其這群評委,還不停的對于這幅畫的原作者的出身,給予如下的評論。
“這是誰的作品,筆觸成熟老到,已經達到了可以辦獨立畫展的水平了。”
“呵呵,這是我們學校下屬的再教育學院選送的作品。”
“再教育學院?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夜校吧?”
“是啊,就是的。”
“天呢,那這個學生本身是不是專業學科畢業的,然后再深造的?”
“不是啊,他就是個社會人士,本身絕對不是從事美術專業的。”
“哦,我的天呢,這讓那些天天不干別的就學畫畫的學生們,以后可怎么自處啊。”
“就是,就是,真是白學了這么多年了,看來是我們的給出來的日常的任務和作業還是太輕松了。”
“沒錯沒錯。”
幾句話的事情,就給他們填寫了一幅看不到頭的未來,這怎么能夠容忍。
于是,被打擊的快要哭了的孩子,現在應該怎么辦?
那必須要找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孩子,來替他們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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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的書也沒看過,哭……不好看請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