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開學,就有一堂物理課,是王昌平院士主講。王昌平院士剛好是研究核物理的權威。課間休息的時候,別的同學都去洗手間的當口,丁木走到講臺前,打算跟這個年近七十,仍然堅持上講臺給大一本科生講課的王老搭話。
王老認識顏值出眾的丁木,見丁木直接向自己走了過來,疑惑道:“丁木同學,有什么事嗎?”
“王老,您還招研究生嗎?”丁木先找了一個別的話題問道。
老人家一聽丁木這么說,以為又有了想攀高枝的學生,畢竟能直接成為院士的門生,這在學術圈的地位就不一樣了,內心一聲嘆息,自顧自道:“現在的學生,認的都是名牌大學這個牌子。物理這種純理科又是很枯燥的,真正熱愛搞研究的少之又少。沒有能堅持下來的好苗子,我年齡不小了,基本不招研究生了。你不是醫學直博的嗎?是不是幫哪位同學問的啊?”
丁木笑瞇瞇道:“王老,我想發表一篇文章,想先在您這里行卷啊。”
“行卷?有趣,你倒是說說這個行卷是什么意思啊。”王昌平院士這個年齡的學者,都是文史兼達的通才,豈能不知道行卷的意思,這么說,就是為了看看丁木,是不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丁木好歹也是學霸,聽到老院士這么問,想了想,理順了語言,才開口道:“唐代科舉考試的時候,除了主考官有權評閱試卷以外,考生往往還需要給當時的社會名流、文壇領袖看一些平時的詩作,因為這些人皆可向主考推薦人才。當年,唐代的大詩人白居易就曾經因為行卷受益匪淺。白居易初次參加科舉考試,還沒什么名聲,把作的詩投給著名詩人顧況行卷。顧況看到“白居易”三字,就調侃他說:‘長安米貴,居大不易’不過,等他看了白居易的詩,就是“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句時,就改了話鋒了:‘有句如此,居亦何難?’”
王老聽到丁木講的這個故事,呵呵一笑:“這是初中課本里的故事吧,虧你還記得,不過你可還知道其他的故事?”王昌平在北大任教,什么好學生沒見過,不過近來是精通課本的多,真有才華的少。
“這……”聽王老繼續考較自己,丁木趕緊搜腸刮肚,想其他的典故,想自己從小也讀過不少閑書,還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不過,丁木還真想起來一個故事,自己看的版本是野史,還帶著點花邊,反正自己刪節了花邊部分講給王老就是了。
“當年,大詩人王維20歲的時候,赴京趕考,為了能夠高中狀元,就拿著自己的行卷去了唐玄宗的弟弟岐王那里。不過,卻得知一個噩耗,太平公主已經將狀元許給了另一個文人張九皋。因為太平公主的權勢遠大過岐王,岐王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扮作伶人,去太平公主家參加宴會,給她彈琵琶來取悅她。太平公主愛好音樂,王維的水平也很高,更重要的是,他顏值也很高,書里說是‘妙年潔白,風姿郁美’,太平公主很喜歡他。岐王趁機就向太平公主推薦他,說他學問好。這時候,王維趁機把自己的詩送給太平公主看,太平公主剛看了幾首,就大驚,‘這些詩都是我平時最喜歡的,沒想到都是你做的。’總之,就是特別賞識他,答應了他想中狀元的請求。就這樣,王維達到了目的,最終高中狀元。”
“好一個妙年潔白,風姿郁美。”王昌平認真聽完了丁木的故事,又多看了丁木幾眼,心中對這個顏值出眾,口若懸河的學生頗為喜歡,“把你的論文拿給我看看吧。”
“好,請王老指點。”丁木趕緊把自己打印好的可控核聚變的晶體模型理論恭敬遞給王老,論文不長,只有十余頁。
王昌平院士摘了厚厚的眼鏡,先看了看標題、目錄和摘要,發現條理清晰,似乎頗有道理,還有好幾頁數學證明部分,不由重視道:“嗯,課間時間有限,咱們先上課,你給我留個電話,我這周內一定看完給你答復。”
丁木點點頭,給老教授留了電話,上課鈴就打響了。
下課沒多久,顏辛然打來電話,說已經按照丁木的決定沽空石油期貨。然后也找到了合適的配資公司。不過,要想套出這么多錢,還得讓人家配合再做融資打新的業務,怎么也去跟人面談一次,得穿好點,讓人感覺你有實力。
丁木當然滿口答應,不過怎么穿好點,這事還得找蘇自立這種專業人士。丁木專門給蘇自立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服裝的事。蘇自立一口答應下來,讓丁木到他的服裝廠去找他。
一到蘇自立的服裝廠,他正在草稿上勾勾畫畫,設計服裝。見到丁木來了,馬上高興道:“小木來了,給你看看,我專門為你的氣質設計的稿子。還有布料的樣子。”
丁木一邊看,蘇自立一邊給他介紹。這是西裝的輪廓,但有些中式對襟的感覺。面料感覺很低調,但通過材料直接的碰撞迸發出一絲絲時尚,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這些面料的奢華品質。因為丁木的特殊尺寸,褲子的臀胯部分比較寬松,而大腿以下比較貼身,顯得十分修身,又很舒適。至于鞋子,更是極其講究的特殊部位的青牛皮,用不同層數、不同軟度的皮量腳楦型。
丁木特別滿意,蘇自立就叫自己服裝廠最好的裁縫和皮匠把一套行頭趕制出來。雖說這種不是重工的禮服,但這高級裁縫也真不是蓋的,趕工一個晚上就做出來了,而且針腳細密,整個衣服完全看不到一絲不完美的地方,連剪下來的線頭也都沒有。皮匠更是厲害,中間不能斷,一口氣,就把這一雙鞋造出來了。
丁木換上衣服,蹬上鞋子,全場連裁縫在內都是眼前一亮,確實太合適了。特別能突出丁木的氣質,減少了青澀稚嫩的感覺,陽光中帶著幾分灑脫不羈,不知是衣服襯人,還是人襯衣服。總之這身衣服上身,已經不是富二代能形容了,感覺就是豪門巨子。
丁木突然想起什么,道:“對了,蘇大哥,這衣服的費用。”
蘇自立佯怒道:“說這個干啥,你這是打我臉吧。我就是開服裝廠的,給自己兄弟做一件衣服還能收錢啊。”
丁木指著裁縫和皮匠道:“這太不合適了,這倆大哥趕工一晚上,眼睛都紅了。”
蘇自立一瞪眼道:“這你不用操心,我這個老板,自然會付給他倆應得的薪酬,但給你做這件衣服,是我一直以來的愿望。別談錢的事了。”
“那怎么好意思。”丁木過意不去道。
“其實,我有事想讓你幫忙呢。”蘇自立道。
“啥事,但說無妨,能幫我一定幫。”丁木表態道。
蘇自立頓了頓道:“每年云巔俱樂部會組織一場高端的服裝秀,叫做云想衣裳,那時候會有幾個頂級大牌和明星名模來參加。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級別很高。我想請你玩個票,代表我的品牌做個特邀嘉賓。”
“大哥,不是我不同意啊,這是要專業訓練的,我可沒干過,恐怕給你搞砸了,丟人啊。”丁木真誠道。
蘇自立馬上敲釘轉角道:“必須是你,雖然你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可你的氣質就讓人感覺有文化,不像很多模特一樣,是驢糞蛋外面光。只有你可以襯托的我設計理念——文化融入生活之美。”
丁木特別禁不住別人拍馬屁,也覺得自己不答應實在不近人情,樂呵呵的就答應了蘇自立的請求,道:“我答應了,要是沒搞好,可別怪我。”
蘇自立道:“那不會,這樣吧,近期我會把我設計的一些新品發給你,送給你平時穿。我再給你發些時尚類的雜志、圖片、視頻,你找找那種感覺。”
“這個沒問題,我肯定做到。”丁木答應了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
“對了,有個東西。”蘇自立從錢包里拿出一張極其精致的小卡片,遞給丁木,“這是水月宮的許愿卡牌,偶然得到,送給你吧。”
“哦?這是干什么用的?”丁木接過來,疑惑問道。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相當于俱樂部的貴賓卡。”蘇自立打了一個形象的比方,“這個俱樂部擅長平事兒,只要你花錢,他們就幫你辦事,游走在黑白之間。有時候有點用,可以委托他們干點不方便干的事,疏通一些關節,買些不好買的東西。絕對保密,有時候還挺有用的。”
丁木迅速腦補了一群錦衣衛暗地里策劃陰謀的場景,不由一陣惡寒。感覺自己應該也不會跟這種組織打上交道,但人家剛送衣服給自己,也不好違拗好意,道了謝,隨手把卡牌收到了自己的錢包里,告辭走了。
搞定了衣服的事,丁木回到自己在唐one的公寓,給董曼妮打個電話,董曼妮剛好在家呢。
丁木隨即走到她家門口,梆梆一敲門,門馬上開了,一陣香風就投入了他的懷里。
一番親昵之后,丁木道:“曼妮,明天我想借你的車用一下。”
董曼妮也不問為什么,馬上給了他兩把備用鑰匙,一把是車鑰匙、一把是房門鑰匙,說道:“這把鑰匙給你,平時隨便用就是。房間鑰匙也給你一把,有事可以照應著點。”
禮尚往來,丁木也把自己的房門鑰匙給了董曼妮一把,說道:“互相照應。”
董曼妮見丁木極是識趣,心中可甜了,兩人又是一夜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