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寒假正式開始了。韓佳人和安雨葵把楓葉裝飾改為安佳裝飾,事業漸漸走上正軌,丁木這邊也過的很規律。
因為京城霧霾深重,丁木取消了早鍛煉。每天基本不到露天場合去,從地下停車場出門,開著車到辰星投資公司做股票。如果有操作,袁惜雪會直接給提示,沒有提示,就在里面看一天的書。晚上,丁木基本都去云巔俱樂部,在凈化過空氣的環境中晚餐,在游泳池里游游泳,在健身房里跑跑步。還有,丁木已經把那些外星人科技完整瀏覽了一遍,只是還沒決定好深入研究什么。
當然,丁木的琴藝也不能丟下。薛靈蕓在放假前留了很難的“作業”,讓丁木用琴音描繪一個場景。丁木彈琴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外星人的音樂旋律,腦子里的畫面自然是星辰大海。可惜的是,古琴是彈撥樂器,余音雖長,但還不如提琴穩定而又悠長。不過,丁木美化之后完美的手可以把古琴的彈奏技巧發揮到極致,用一把九霄環佩琴描繪出無限浩渺的星空。雖然那種感覺只是他心中完美的七分色彩。不過管不了那么多了,開學之后,讓薛靈蕓來品鑒一二。
為了賺錢,丁木把最多的精力,還是投在了股市里。這段時間股市的大勢好,玉嬌嬌也認為應該持續加大力度投資。袁惜雪按照顏辛然的要求給丁木的做的股票配置,相對比較穩健,有權重股、有藍籌股,還有一半是創業板的龍頭,反正都是質地比較優秀的股票。
丁木控制的賬戶里,基本什么都不需要操作,每天的收益幾乎都沒有綠的,有的時候還有扎扎實實的滿堂紅。好的時候,一天收入的數字,足有大七位到小八位。這種賺錢的速度,以前想都不敢想,不過離給顏辛然“贖身”的十億還遠的很。
說是來學習炒股投資,可是丁木的基礎太薄弱了,袁惜雪根本沒辦法教,只能給丁木一些書籍和教程,讓丁木先自學一些基本知識。
這天,丁木又來辰星投資了,作為辰星投資的大客戶,丁木在這有獨立的席位。丁木在席位上也不交易,一邊讀書,一邊認真的記筆記,拿著股票軟件模擬復盤。然后拿著各種書籍學理論。
丁木仔細一研究,發現其實炒股的技術指標,什么kdj,macd,無非都是基于K線、均線和成交量的一些曲線,大家找到各種各樣的規律來判斷買進和賣出。不過復盤多次,丁木發現這玩意并不太好使。
丁木不禁在筆記本上又記了一行字,“股票在國內受消息影響太厲害,往往受消息驅動,但利好又未必是真的利好,還有可能因為利好兌現而股票下跌。”翻看了一下之前的筆記,丁木不由感覺自己學東西從來沒這么糾結過,學了半天,總結出的“公式”全是模棱兩可的東西。
任何技術都有不斷變化的概率。丁木苦笑一下,感覺腦細胞都不夠使了。這種感覺跟在課堂上學習有巨大的區別,那就是明明感覺學了很多東西,卻又什么實際的東西都沒學到,真正弄懂的也就是那點股票市場上的術語和行話,口訣倒是學會了不少。
中午,辰星的行政助理,美女前臺還殷勤地給丁木送來一份免費盒飯,還送上了一次性筷子和餐巾紙。
丁木接過盒飯,打開飯盒,看了一眼就是一皺眉。硬著頭皮抽出一次性筷子,把筷子掰開成兩根,然后相互搓了搓,把筷子上面的木刺磨掉,才夾了口菜,嘗了一口。一口之后,當時就不想吃了,這盒飯簡直太難吃了,比學校食堂還難吃很多。丁木一看自己賬戶里的盈利,頓覺財大氣粗,叫住前臺美女,問道:“美女,你吃了嗎?”
前臺美女歉然道:“今天我們負責后勤的張姐病了,是我隨便訂的盒飯,看起來確實不太好吃。明天,明天保證您滿意,您今天就先將就一下吧。”
丁木是跟他爸學的,對吃喝挺挑剔的,皺眉道:“不行,這個將就不了,你看這樣行不,我請客,你帶我去樓上餐廳吃牛排好不好。”
前臺美女道:“我為您服務是應該的,怎么好意思讓您請吃飯。”
丁木說:“一人吃飯沒意思,要不我再叫上袁總。”丁木還真去叫袁惜雪了,不過已經快速吃完盒飯,準備認真研究下午股票走勢的袁惜雪委婉拒絕了,囑咐前臺美女陪好丁木。
得了袁惜雪的指示,前臺美女欣然同意,帶著丁木來到75層的一家港式茶餐廳。這個時間段,人稍微有點多,不過因為這個餐廳比較貴,還是有些空位。餐廳的領位員幫二人找了一個沙發座,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我來一份T骨牛排套餐,你隨意點,我請客。”丁木點了菜單上最貴的一個套餐,然后對前臺美女說道。
前臺美女道了謝,然后看了看菜單,點了一個價位適中的排骨面套餐,文靜地坐在那不說話。
丁木見狀微微一笑,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前臺美女抿嘴一笑:“我叫寇婉清,叫我寇寇好了。”
“寇婉清,名字真好聽。那我就叫你寇寇了。我叫丁木,你可以叫我丁丁。”丁木的外號很多,怎么叫的都有。
“丁丁。”寇婉清試著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主動問道:“問你個事唄,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快二十了,你呢?”丁木隨口答道。
“啊,原來你還這么年輕,還在上學吧。”寇婉清頓了頓,轉個彎道:“我比你大多了,我在伯克利讀的本科,之后在哈斯商學院讀MFE,剛畢業半年吧。”
“我是在北醫直博生,剛讀到大一的一半。不過,你的學歷也太顯赫了。”丁木訝異道:“像你這種學歷,難道不應該直接當基金經理嗎?”
寇婉清看丁木的表情,啞然失笑道:“瞧你說的,哪能啊。在咱們國內,一般的正規公司,什么學歷都得從最基層的崗位干起。先要了解人和社會,才能做好工作。學歷高,干的好,升職就快些。”
丁木摸了摸一點胡茬都沒有的下巴,若有所思道:“聽你這么說,似乎有點道理。不過,你這學歷,在辰星投資也是鳳毛麟角吧。”
“哪有,我也就是中游偏上。”寇婉清一五一十地盤點了一番,“像陳總就是沃頓商學院的博士,袁總是斯特恩商學院的博士,杜總、張總都是斯坦福的博士。”
“這么多名校博士。”丁木倒真是驚訝了,“那這里操盤最厲害的是誰?”
寇婉清毫不猶豫道:“那肯定是袁總,她可是我的偶像,我來辰星投資,主要就是因為她。”
丁木饒有興趣道:“是嗎?怎么厲害法,給我講講唄。”
寇婉清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崇敬道:“袁總出身書香門第,爸媽都是大學英語老師,她十九歲就參加工作了,在甬城大學當英語老師,根本不是學金融的。但是以5萬塊錢進入A股市場,短短3年的時間,身價就超過五百萬,還帶出了赫赫有名的漲停敢死隊。后來憑自己的交割單,破格去米國最好的斯特恩商學院讀了PHD。三年就完成了五年的課程和研究,拿到博士學位,回國在大華基金當經理,連續三年的業績排名都很靠前,年薪妥妥的幾百萬。”
“聽起來不錯啊,那袁總怎么后來到了辰星投資了。”丁木問道。
“這就不得不說袁總在投資界的綽號了。”寇婉清賣個關子道,“你知道她的綽號是什么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丁木以前根本沒接觸過這方面,自然是不清楚。
“她在投資界人稱血屠。”寇婉清一臉正色地說出這個很有武俠小說中反派氣息的綽號。
“啊,這怎么講。”丁木被寇婉清的故事挑起了興趣,好奇極了。
寇婉清很會講故事,娓娓道來:“這得再交代一個背景,大華基金是公募基金,咱們國家公募基金其實和私募還是差的比較大的。公募與私募的差距,并不在智慧和經驗方面,而是在機制上面,目前的公募基金體制基本上是大鍋飯性質的旱澇保收狀態,限制基金經理的主動性智慧發揮,同時在獲利的同時還得服務于管理層的意志。你說,一個人稱血屠的操盤手,能受得了嗎?”
“原來如此!”丁木很理解這種心態,繼續問道:“那當老板的陳總豈不是更厲害?”
寇婉清輕輕扣了一下桌面道:“這兩個人不好比,不死鳥陳星也是投資界的泰山北斗,他的戰法叫做盲區套利,被人稱為股市之中的凌波微步。現在陳總已經入主了好幾家小型的上市公司,錢是早就花不完了。不過,我還是更欣賞袁總的漲停戰法,她有一次傾其所有把三支大盤股逆勢拉漲停,之后獲利了結,砸的跟風的投資者幾年回不了本,這多來勁。呵呵,不過后來涉嫌操作股價,被官方給警告了。”
“聽你講故事,雖然只是只言片語,但感覺真刺激。好像武俠小說一樣。”丁木由衷贊嘆道:“菜來了,咱先吃吧。”
性格溫和、詼諧幽默、玉樹臨風、喜歡夸人的丁木很快就和寇婉清混熟了,寇婉清也對丁木講了好多投資界里的八卦。別看是八卦,這對丁木的觸動很大,丁木發現幾乎學歷最高或者智商最高的一批人,全都從事“來錢容易”的投資行業了。這群人幾乎人人都有自己獨門一套在資本市場上掙錢的訣竅。至于普通股民,也就是所謂的散戶,就是待宰的羔羊。
吃完飯,丁木結了賬,兩人肩并肩地走了回去,一進辰星投資就收獲了不少的注目禮。畢竟,有不少八卦分子會喜聞樂見寇婉清這個前臺美女和丁木這種名義上的闊少,擦出點激情的火花,有不少花癡女會想著少了釣金龜婿的競爭對手,更有一大批年少多金的金融界的青年才俊對丁木這種“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投過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