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木拉著許鶴凝來到了煎餅攤前。攤煎餅的是一位中年婦女,一見丁木頓時滿臉堆笑:“來了!”說完,也不問丁木的需求就開始攤起來。不用問那顯然是熟客待遇。
不過,帶著許鶴凝,丁木不得不開口道:“老一套的來兩份。”
“得嘞,還給你按5塊錢一套算,一共給10塊錢就行。”中年婦女手上麻利地攤著煎餅,口中也說個不停,“小姑娘,我跟你說,你找這個小伙子可對了。這小伙子為人可厚道了。”
聽這個中年婦女這么說,丁木不由老臉一紅。可許鶴凝卻很感興趣,問道:“阿姨,您說說,他怎么厚道了?”
“想當年,這煎餅攤是我家老公出攤,又一次他出了點意外,胳膊骨折了,沒辦法再攤煎餅了,我只能硬著頭皮干。可剛做不會弄,經常烤糊了。那時候,這小伙子每天都來我這里買煎餅,一次買兩套。有一次,我把兩個煎餅都烤糊了,他也沒說什么。這小伙子真是厚道啊!”中年婦女沒口地夸贊丁木。
丁木擺擺手,對許鶴凝道:“沒有沒有,后來這阿姨,每次都給我便宜一塊錢。我至少省了幾百塊錢了。”
說話間,煎餅就做好了。丁木遞給許鶴凝道:“趁熱吃,又脆又香,巨好吃。”
許鶴凝嘗了一口,大贊道:“哇,確實好吃。真沒想到煎餅能這么好吃。”
丁木見許鶴凝喜歡,也很是高興,拿了另外一套煎餅,也陪著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講:“這種煎餅就是放榨菜的,放一點點辣,咸香配上谷物的那種暖意和薄脆的酥油味道,美極了。”
“嗯,我發現你描述吃的詞很到位啊。”許鶴凝咽下了一大口煎餅,彎起了眼睛。
“好吃嘛,真情實感說出來就行了。咱們走吧,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吃,咱們繼續去嘗嘗。”丁木對煎餅攤阿姨點了點頭,帶著許鶴凝繼續沿著街走。
等到離遠了些,許鶴凝道:“這說你好話的阿姨,不是你安排的托吧?”
丁木一愣,反應過來許鶴凝的意思道:“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又沒想著要在你這表現這些,哪能提前安排。”
聽丁木這么說,許鶴凝笑了笑,身體離丁木的距離卻更近了些。
天色已經暗了。夕陽西斜。帶著,許鶴凝逛了一天,吃盡了城中的美味。
丁木帶著許鶴凝吃了稻香村第十八營業部的炸串,講了京城小時候的記憶。
吃了現烤的栗家仙豆糕,外皮脆脆的,內餡是黑豆,綠豆,花生豆,花豆和雪山黑腎豆的混合體,甜度也剛剛好。
嘗了嘗,雞蛋仔冰淇淋,雞蛋仔剛出鍋燙燙脆脆的超好吃!做好之后用烘干機吹干保證了外皮的焦脆,奶香味超濃,冰淇淋球上面撒了果仁,芒果丁,火龍果丁,草莓,杏仁片,還有兩根pocky巧克力棒。又好吃又好看。許鶴凝拿起手機,各個角度拍了好多照片。
天下無雙烤豬蹄,由老湯秘制的,再輔以四十八種名貴中草藥,經過燒、煮、烤等多種加工做成。丁木和許鶴凝這兩個吃貨,醬香、甜辣、香辣、川味,四種口味各要一個。兩個人分而食之,吮指回味。
吃完豬蹄,丁木還帶著許鶴凝去找到了最地道的肉夾饃、炸雞腿。全是黑暗料理界的產物,但味道絕對的好吃。
別人帶著吃京城小吃,都是去仿膳,吃傳統的豌豆黃、蕓豆卷、驢打滾、艾窩窩。本來許鶴凝的期待就是這個層次,結果丁木不走尋常路,真的帶著許鶴凝去尋找散落在京城的美味小店。每一家都有獨到的美味之處。所以,許鶴凝對丁木的好感,節節攀升,看向丁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在許鶴凝心中,這就叫做有情趣。
到了晚上,小吃吃的也差不多了。丁木對許鶴凝說:“吃了一肚子小吃,也不怎么頂飽,晚上咱們去最后一個小店吧!傳說這個小店可不一般。多次拒絕了米其林三星的評價。你看,就是前面那個店。”
噗哈哈哈!
許鶴凝一看丁木指的那個店面,就是哈哈大笑起來:“你也太夸張了,就這種店,根本就不符合米其林三星的入門的門檻標準吧,這環境也太那個了。”
米其林三星級的餐廳,整個大華也只有一個,裝修并不是金碧輝煌的奢華,但也要求極富設計感。
而丁木手指的那個店,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門面。門上有一個粗鄙的牌匾,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字。袁家扒飯。這個字體之幼稚,一看就是沒讀過書的樣子,又讓許鶴凝如何能感興趣呢。
看許鶴凝一副不信的樣子,丁木搖頭道:“你瞧,帶你逛了一下午,可曾騙過你半分。這家,作為今天的最后一站,也算是壓軸的好戲了。我怎么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那我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走吧,進去吃。”
丁木的這一番說辭得到了許鶴凝的認可,就跟著丁木進了小店。
一進店,許鶴凝就發現一件事,這家店連個菜單都沒有,只是在墻上掛了一個小黑板,用粉筆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本店只提供秘制豬扒飯、雞扒飯套餐,一律128元,每人限點一份。店里只有一個人,看來是綜合了老板和伙計的角色。
丁木指了指破破爛爛的黑板說:“你看,就這么一個套餐?就要128塊,可并不是在價格上少點了一個小數點兒。物價局都不管,就證明這一家店的東西,確有獨到之處。”
聽丁木說了這么多,店里的老板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二人,問道:“兩位來點什么?每人限量一份。”
“袁老板!”丁木對店里的老板打了個招呼道,“我們一樣來一份兒。”
“稍等片刻,我去準備。”
這個姓袁的老板去后面準備,丁木和許鶴凝就閑聊了起來。
許鶴凝問丁木道:“扒這個字是多音字,是念八,還是爬?”
丁木想了想說:“我也不確定,不過95以上,應該念爬。否則的話,豬八飯還說得過去,那雞的叫什么呢?”
許鶴凝道:“那就是雞波阿飯了。”
忽然,許鶴凝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臉色緋紅。閉口不言了。
聽到許鶴凝真的試著讀了出來。丁木不由指著許鶴凝,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許師姐。雞后不帶八,文明你我他啊。豬扒和雞扒,你想吃那種?吃雞嗎?”
許鶴凝聽了這話連忙擺手道:“不過,我吃豬扒飯,你吃雞扒飯。”
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不可抑制地捧腹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