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回鍋肉,多少有點喪家之犬的模樣。
不過,比楊德表示理解。
他雖然不清楚回鍋肉是以什么樣的方法來獲取那股力量,但他知道回鍋肉定然是籌謀已久。
只是,那費盡心機所得來的收獲,到頭來卻成了他人的嫁妝。
比楊德難免心生憐憫,目光從回鍋肉身上挪開,望向羅離去的方向。
剛才白色狼犬離開的方向跟羅現在而去的方向是相反的。
那么,羅還想做什么?
想到這里,比楊德又看了一眼回鍋肉,以現在的情況,無論羅想做什么,估計回鍋肉都沒有心思去應對了。
“偉大的回鍋肉冕下,你該回去主持大局了。”比楊德忽然提醒道。
戲碼或是鬧劇,怎樣都無所謂,比楊德只想盡快出發去拜訪守門人,旋即登陸黑暗大陸。
回鍋肉似是回魂一般,猛地看向神情平靜的比楊德,沉聲道:“我現在以雇主的身份向你下達委托,酬勞任你開!”
“如果是有關他的委托內容,無論是何種形式的,我都不會接。”比楊德抬手指向羅離去的方向。
回鍋肉臉色變了變,說道:“你在害怕?”
“你要這么認為也可以。”比楊德語氣平靜。
“他只有一個人,而你有一支精英團隊,我可以按人頭來算酬勞,價格方面任你提。”
“做不到的。”
哪怕回鍋肉提出再豐厚的條件,比楊德都不會答應的。
以前對羅的實力缺乏清晰的認知,而剛才有幸旁觀,也只有傻子才會為了金錢而去找羅的麻煩。
若是某一種希望,他或許還會考慮考慮。
回鍋肉的神情一陣變換,如果想找回場子,就得依靠比楊德的精英隊伍,可比楊德擺明就是不想淌這渾水。
做不到?
開什么玩笑,他又不是沒見過那一支隊伍。
那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高手,只需協調配合,就能形成強大的戰力。
“我說了,酬勞任你開。”回鍋肉的心態明顯亂了。
比楊德想了想,認真道:“哦,那就拿卡金的傳承之物吧,怎么樣?”
“不可能!”
回鍋肉冷冷拒絕。
“看,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比楊德一臉認真。
此時此刻,回鍋肉和比楊德都不知道羅現在便是沖著傳承之物而去。
羅吸收了蛛母,從而獲得關于蠱壺的一些信息,且能夠隱約感應到蠱壺的所在方位。
因此,羅稍微考慮了下,決定在離開前將蠱壺拿到手。
他不確定回鍋肉之后會采取什么措施,但他一點也不擔心。
團隊行動有團隊行動的好處,獨行則有獨行的好處。
現在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憑借著現有的速度,想抓到他?
抱歉,那根本就不現實。
以普通人所看不清的速度,號,很快就來到岸邊。
根據提示,號的某一個位置里。
號吃水很深,所以停泊的區域離岸邊尚有一段距離。
羅毫無難度的跨海而過,凌空踏步而起,號頂處的豪華游輪里。
用上帝之手的能力直接在墻壁上切出一個個開口,避開周遭的所有安保人員,悄無聲息的進入置放蠱壺的金庫里。
一進入金庫,就看到了數量不少的珍寶有序擺放在木架之上。
一眼掃去,甚至有不少古代兵器,品相很不錯,隨便丟一件去拍賣會,想必都能拍到一個不低的價錢。
整整一金庫的珍寶,只能說不愧是一國之主的收藏嗎?即使認真去計算,估計也算不出金庫里所有珍寶的價值總和。
“可惜了。”
看著如此之多的珍寶,羅抬起右手看了看,遺憾一嘆。
假如黑貓在,他哪會客氣,就算不缺錢,也會毫無心理壓力的將這里的所有珍寶都搜刮走,連根毛都不會留給回鍋肉。
“雖然拿不走……”
羅反而沒有第一時間去拿蠱壺,而是盯上了附帶著念的珍寶。
諸多珍寶里,有數個地方繚繞著黑絲。
羅走過去,一一吸收。
現在念力數值達到百分之百,已經不需要通過吸收死后之念來變強,但卻可以拿來填充能量槽。
不一會時間,羅將能夠吸收的念一并吸收,所填充的能量并不多。
隨后,他走向置放蠱壺的位置。
那是一個用某種木材所雕刻的木臺,蠱壺安靜立在木臺之上,遠遠上去,就好像是一顆維持著咧嘴笑容的頭顱。
羅近距離打量著蠱壺,并沒有第一時間將其拿下來。
“這就是卡金國先代所留下來的傳承之物。”
羅的目光落在蠱壺人臉所咧開的嘴巴。
哪怕他眼力驚人,也無法通過那鏤空的嘴巴看到壺內的情況,唯有漆黑一片。
蠱壺跟驚喜魔盒一樣,都是死后所遺留下來的念產物。
但相比于上個時代的驚喜魔盒,蠱壺擁有超過千年的歷史。
羅仔細打量著未受時間侵蝕過的蠱壺,結合著吸收蛛母所得來的信息,心情頗為復雜。
“單純想想,只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念這種東西,能夠具現化出人事物就算了,因緣際會而遺留下來,難道都可以擺脫時間的輪回嗎?”
“再過個一千年,這個壺還會是老樣子吧?”
“如果是……”
羅低聲自語著,腦海之中掠過了黑貓白狗,甚至想到了曲奇小姐。
微微搖頭,將得到些許驗證的結論拋出腦里。
那些東西,目前都不需要去理會。
“既然這壺所服務的對象僅限于卡金王室,那就只能直接吸收了。”羅朝著蠱壺慢慢伸出手。
蠱壺內含播種機制,或者用施卵這個詞語來形容更為妥當。
只不過,施卵的對象僅限于具有王族血脈的卡金王室,所以哪怕這個蠱壺的能力有點變態,羅也沒留下來的理由。
就在羅的手即將碰到蠱壺時,一陣微弱的光芒從壺內散發出來,一時之間,壺身人臉上的眼睛乃至于嘴巴都滲出了光芒。
看著這一幕,羅收回手,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一只扎著丸子頭,身穿中國風服飾的巴掌大少女從壺口中漂浮出來,楚楚可憐道:“大人饒命!”
“老實說,我有點意外。”
羅看著少女的模樣和裝扮,難以將她跟回鍋肉的蛛母聯想在一起。
那種感覺就像是……同樣是爹媽生的,為什么差距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