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秦澤準時起床,完成賺億小目標后,他不用熬夜了,正常的生物鐘,才能擁有健康的身體,熬夜修仙的人,會比普通人更早一步登天。
回憶起那段時間,心力交瘁,上一次頭銜梁錐刺骨,還是高考的時候,那段時間老爺子天天在他耳邊怒吼:馬上要高考了,整天吊兒郎當,復旦沒指望,財大你要上。本地分數線這么低
然后派遣寶貝女兒熬夜給兒子補習,可女兒在老爸面前假正經,在弟弟面前一點都不正經,補課之余,還拿腳丫子挑逗弟弟
想想別人家的系統,各種吊炸天,主角躺著賺錢。再看看他,為了區區一個億,累個半死,被逼著玩杠桿,差點還翻車。
系統low,宿主遭罪。
人帥吊受累!
秦澤掀開被子,在床上舒展四肢,渾身就一條四角褲,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帳篷,又是一聲嘆息。
每天六點半,雞兒硬邦邦!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秦澤的歌聲從房間傳出來,洗手間正刷牙的王子衿,狠狠翻白眼。
八點結束晨練,洗澡、吃早飯,然后秦寶寶開車送閨蜜和弟弟上班。到公司九點半,遲到了半小時,反正他是老板,他任性,也就蘇鈺會偶爾抱怨他幾句,其他人當然是不敢對總裁大人有微詞的。話說回來,該公司該招個前臺了,前臺不需要太專業,但一定要漂亮,花瓶這個詞兒,就是為前臺妹子量身打造。
路過會議室,發現蘇鈺在接待客戶,一男一女,打扮很職場很干練。
女人聽到腳步聲,側頭看來,一見是秦澤,喜出望外:“秦老師。”
秦澤看清了她的臉,認識的,徐韻寒的經紀人,以前只知道姓白,聽徐韻寒一口一個白姐,后來才知道,她名字叫白捷。
白捷是娛樂圈的人,所以稱呼秦澤“秦老師”,而不是秦總。很多明星,都潛意識把秦澤當做娛樂圈的人。
“你好你好。”秦澤和她握手:“徐姐沒來嗎?”
“跑通告去了,我今天過來處理一下你們這邊的事,下午就要飛。”白捷笑道:“韻寒打算投資七百萬。”
一個二線歌星來說,七百萬不少了。
“我是黃宇騰的經紀人,秦老師叫我阿賓就好了。”中年人起身,握手。
秦澤趕忙握手,招呼兩位大佬入座。
兩位大佬,如雷貫耳。
阿賓說:“秦老師,我們騰子準備投資一千萬。”
白捷說:“呦,豪氣啊。”
阿賓說:“我們對秦老師的水平還是很相信的,只不過有個不情之請。”
秦澤說:“說來聽聽。”
阿賓說:“想找秦老師約首歌,價格方面按最高標準來,可以嗎。”
秦澤想了想,道:“沒問題啊,你們稍后把要求告訴我,我幫著寫寫看。”
阿賓開心壞了,“那就謝謝秦老師了。”
秦澤打算找一首不適合姐姐唱的歌應付一樣。
接下來由蘇鈺和兩位經紀人談投資細則,十點半他們離開,秦澤親自把兩位大佬送出公司大門。
阿賓和白捷離開寶澤投資。
白捷酸溜溜道:“這就給你約到歌了,早知道我們也投資一千萬。”
阿賓得意的笑了笑,掏出手機給黃宇騰發信息:“騰子,協議簽了,見到秦澤了。”
黃宇騰很快回復:“約到了?”
“約到了。”
黃宇騰發來一串“鼓掌”的表情。
“其實咱們目前的人手,還是不夠。每個二三十人,很難操控十億以上的資金。”秦澤返回會議室,點了根煙。
“我已經在招人了,今天會有一批面試人員過來,我讓幾個經理負責了。”蘇鈺揮手驅散煙霧,蹙眉道:“趁著牛市撈一筆,否則就咱們這點家底,要把公司做大,不知要熬到猴年馬月的。”
“但牛市不會太長。”秦澤瞇著眼。
“目前市場還處在良性狀態,不會崩,我會盯緊的。”蘇鈺說,這方面她是專業的。
秦澤比較悲觀:“不一定哦,國內股市不像國外,說不準哪天就崩了。我家老爺子說過:炒股,要隨時做好卷錢跑路的準備。”
一早上迎來了三批投資者,都是明星的經紀人,蘇鈺負責商談,秦澤坐在一旁充當吃瓜群眾,事實上他只要坐在那里就好。
明星們投資是沖著他來的,他屬于標志物,見到他,經紀人才會安心。
遺憾的是,幾個經紀人名字都很平庸,沒有阿賓和白捷驚艷,秦澤本來期待會不會遇到侯龍燾和紫筠什么的。
中午讓副總裁兼秘書的蘇鈺幫他點了份外賣,兩人在秦澤辦公室吃起來。
蘇鈺吃飯很優雅,低著頭,小口小口,從秦澤這個角度看,她的睫毛特別濃密,睫毛怪似的。
“你能不點湘菜嗎?”秦澤替她撩起長長的劉海,攏到耳后,免得掉進飯菜里。
“那明天我點本幫菜。”蘇鈺臉蛋微紅。
“還有件事,”秦澤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準備來一根事后煙,不,飯后煙,“你能別跟我姐吵架嗎,現在你們也沒怎么打游戲了。哪來那么大仇恨。”
蘇鈺撇嘴:“我看她不順眼,她看我不順眼,就這樣唄。不吵架也行,除非你讓她跟我道歉。”
開什么玩笑,我去說這話,你是好了,估計我姐就炸了。
這輩子都別想么么噠。
他想,其實蘇鈺還是想和秦寶寶吵架的,這種怒刷存在感的操作,蘇鈺最拿手了。她揪著秦寶寶不放,吊打的恥辱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抖M屬性的爆發吧。
缺愛的抖M,無時無刻不想刷自己的存在感。
正如那句歌詞: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攪出意外
“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秦澤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蘇鈺探腦袋過來,看見來電顯示:老姐!
“姐。”秦澤接通電話。
“阿澤,許悅在學校被人欺負了。”親寶寶的語氣有點焦躁。
“怎么回事?”秦澤愕然。
“就是被幾個女同學欺負了唄,媽剛才打我電話說的,不是一次兩次了。學校里有幾個女生總欺負她,這次情況比較嚴重,腦袋破了,剛在醫院包扎好。舅媽去她們學校找老師理論,但好像打人的女生有點關系。具體情況電話里說不清楚,我過來接你,咱們去學校看看。”
頓了頓,姐姐嘆氣道:“舅媽也不容易,家里沒個男人撐著。”
秦澤掛斷電話,皺著眉頭。
許悅是他表妹,舅舅的女兒。遇到這種事本該男人出面,可他舅舅有點不靠譜。舅媽肯定打電話給姐弟倆老媽,老媽又打電話給秦寶寶,然后秦寶寶打電話叫他一起去解決。
“怎么了。”蘇鈺問。
“一些家事,泰蘇鈺,我待會有事出去一趟,今天就不回公司了。”
校園暴力!
四個字在他腦海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