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的戲里,有三場吻戲,兩場床戲,最后還有表演黃浦江跳水運動的戲。除了最后一個,其他的全部演完,秦澤和姐姐拍了三場吻戲,和替身女演拍了兩場床戲。
姐姐被吻的兩腿發軟,要不是秦澤一直拖著她的腰,鐵定軟綿綿的倒地上去。替身女演也被撩的春心蕩漾,眸子越來越媚。可惜這是片場,替身女演雖然很想,但沒法和秦澤真正的“深入交流”一番。
完美的身材,性感的腹肌,側腰的肌肉竟然都練出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電動小馬達,或者打樁機。男人中的名器啊。
同時,替身女演總覺得有隱隱約約的殺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秦澤漸入佳境,在導演的懇求下,留下來繼續演戲。秦寶寶演完云煙這個角色的戲就走了,竟然不等秦澤。導演拍著胸脯保證,拍完戲送秦總回家。
秦寶寶戴著口罩,踩著一雙小牛皮靴,腳步邁的極快。
“寶寶,不等你弟弟了?”李艷紅緊跟著她:“你慢些,慢些。”
“我嘴不等了,他自己會回來的。”秦寶寶大步前奔。
我嘴都被親腫了,沒臉留在片場。
倆人坐進保姆車,車子倒出停車位,獲得足夠空間后,脫韁野馬般竄了出去。
秦寶寶摘掉口罩,蜷縮在座椅上,她高挑的個子,特別是一雙大長腿,即便座椅寬大,也容納不下她,這么蜷縮著有點累。
秦寶寶凝視著窗外的夜景,時而發呆,時而傻笑,時而糾結蹙眉,時而幸福瞇眼。
李艷紅從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礦泉水,瞄了眼她微腫的雙唇,“喝點水,消消腫。”
秦寶寶紅著臉接過,抿了一口。
小赤佬真混蛋,干嘛要吻的那么兇,又不是沒親過嘴。
“寶寶,回頭給你弟說說,讓他給你加戲。”李艷紅道。
“不,不用了,老是拍吻戲也不好。”秦寶寶冰涼的手指摩挲唇瓣,火辣辣的疼。
“吻戲?加戲就得是吻戲啊?”李艷紅無語:“你還真和弟弟親上癮了?”
“你別胡說。”秦寶寶心虛的罵道。
李艷紅沒注意到,反而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你弟弟是真的帥,剛才在片場里,聽到好多女生夸你弟弟身材好,好想和他拍吻戲。我要是年輕二十歲,肯定追求他。”
秦寶寶心里冷笑一聲,你要是二十歲,我還不用你呢,給姐滾犢子。
為什么總有那么多的白菜惦記我家的豬,心好累。
“對了,和弟弟拍吻戲是什么感覺,刺激不。”
“還,還行吧。”
何止吃雞,小心肝都快爆了。
“真奇怪,和陌生人不拍吻戲,怎么和弟弟就吻上了?”李艷紅道。
“弟,弟弟比較熟悉嘛。”秦寶寶心虛的厲害,感覺自己要被榨出皮袍下的小。
“正常情況應該是和陌生人拍吻戲反而沒有心理負擔吧。”
“哎呀你煩不煩,煩不煩。”秦寶寶縮到墻角,退無可退,怒了。
“好好好,不說了。”李艷紅想起一事,“你回頭給你弟弟說說,讓劇組的人注意點,別什么事都爆出去,比如什么“秦寶寶第一次拍吻戲被吻腫嘴唇,對象還是弟弟”這種新聞可不要有。”
秦寶寶一凜,這種事情爆料出去,觀眾倒是無所謂,父母那邊不好交代。老爹又要掏出巨大的雞毛撣子揍弟弟。
回到家里,王子衿一個人孤獨的吃晚餐,還是昨晚的剩菜。雖然可以叫外賣,但外賣各種地溝油,各種臟,王子衿從來不吃外賣,沒有剩飯剩菜,晚上又有事不做飯的時候,王子衿寧愿等秦澤回來下面給她吃。
她是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自己想做飯,也無能為力。
秦澤給蘇鈺過生日那天,和姐姐們說加班不回來做飯了,秦寶寶提議點外賣,王子衿不樂意,秦寶寶就打算下面吃,秦寶寶下的面,簡直難以入嘴,面半生不熟,青菜也沒味道,王子衿流著淚吃完秦寶寶的面,感覺自己被毒翻了。
“秦寶寶你吃過了嗎。”王子衿問。
“在劇組吃過盒飯了。”秦寶寶說。
王子衿盯著秦寶寶猛看,“咦,你的嘴怎么腫了。”
秦寶寶一貫是會撒謊的丫頭,面不改色:“劇組的盒飯太辣了,你知道的,我吃不了辣。”
盡管這是個打擊入室狼的好機會,但秦寶寶臉皮薄,礙于姐姐的身份,說不出“被阿澤親腫的啦”這樣的話。換成蘇鈺,她就要搞事情:“哎呦,都是秦澤那死鬼啦,摟著人家猛親,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哦。”
王子衿揉了揉白凈的鵝蛋臉,繼續吃飯。
這部《血戰滬市灘》,籌備了一年多,開拍一個月,導演本以為兩個月差不多能拍攝結束,誰想,到月底這部戲就殺青了。
這一切歸功于秦澤超乎常人的精力,以及如火純情的演技,一度讓導演懷疑這家伙是影視學院畢業的。
秦澤只是沒時間在劇組墨跡,他公司那邊日進斗金,賺錢還來不及。關鍵是姐姐的戲份不多,沒了吻戲后,一切都索然無味。雖然后面他和女主角有過一場在大雨中相擁熱吻的戲,哦對了,那場戲,女主角破天荒的拒絕替身,親自和秦澤來了一場激情戲。
不知為何,總覺得小嘴沒有姐姐的香甜。
這事兒秦澤沒敢讓姐姐知道,反正他又不吃虧。
這天,秦寶寶來星藝上班,按照慣例,上午練舞出汗,洗白白之后,縮在沙發啃零食補充體力。下午練兩個小時的歌。基本的技能肯定不能丟,姐姐的生活單調而樸實,白天跳舞練歌,晚上回家和弟弟打情罵俏,順便懟一懟入室狼。
她半個月沒接通告了。
李艷紅走進來時,秦寶寶側躺在沙發上,穿鉛筆褲的雙腿何其撩人,短款紅色風衣脫去,只穿了黑色薄針織衫,針織衫下擺和鉛筆褲分離出一條細縫,露出白嫩的小腹。
秦寶寶趕緊拉了拉針織衫下擺,嗔道:“李姐,記得敲門。”
“寶寶,我找領導問了,他們推說沒接到工作,讓人繼續待命。”李艷紅愁容滿面。
相比經紀人的煩躁,當事人反而很輕松,滿不在乎的嗯一聲,繼續啃零食。
李艷紅無奈,也就她有這么大的底氣,別的藝人,要是被公司封殺,自身能力又不足以自立門戶,那肯定如世界末日,惶惶不可終日。
她倒好,沒工作反而更開心,整天練舞練歌吃零食,一到下班,就迫不及待的回家。
究其原因,還不是有一個能干的弟弟。
“對了,我拍電影的錢到賬了嗎?”
“昨天就到了,還額外多給了兩百萬,你弟弟給的。”李艷紅露出一抹笑容:“這是給你的零花錢吶,寶寶真幸福。”
“那正好,我出去辦點事。”秦寶寶抽出紙巾擦手,然后從包包里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解約協議書:“李姐,我要和星藝解約了,感謝你這么久的照顧。”
“解,解約?!”
一個驚雷砸在李艷紅腦門,震的她目瞪口呆,腦子發懵。
“為什么呀,這是為什么呀。”李艷紅激動起來,“黃總馬上就回來了,他一直很關照你,等他回來,你的工作就能重新上軌,千萬別意氣用事啊寶寶,求你了。”
最后三個字,她帶著哀求的語氣。
中年女人快哭了,臉色惶恐焦急,入行七八年,撲街七八年,她一直堅持著,堅信總有一天會成功,秦寶寶的出現,像一道光照亮她灰暗的職業道路。成為秦寶寶經紀人的時候,她還是剛出道的女藝人,只能說潛力不錯。
一檔綜藝節目后,她一飛沖天,勢不可擋。成為炙手可熱的新星。
經紀人圈子里,一直說李艷紅走了狗屎運,讓她撿到一塊金子,還是24k的純金。
“難道,難道你弟弟要帶你飛了嗎?”李艷紅想到一個可能。
“不是呦,我想自己開工作室,獨自發展,但李姐你是星藝的人,我帶不走。”秦寶寶搖搖頭。
“你別沖動,知道有多少藝人因為一時沖動,脫離公司,最后發現接不到活兒,名氣下降,最后泯然眾人。”
“我無所謂的啦,我還有弟弟,他老婆本在我手上呢,這輩子吃定他了。”秦寶寶拿著解約協議,大步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