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澤口技表演結束,全場的掌聲,吶喊聲,口哨聲。站在臺上望去,一雙雙手拼命鼓掌,聲浪撲面而來。
他又一次引爆全場,得到系統之后,好幾次了,他一不留神就引爆全場,開啟了咸魚躍龍門的人生。
年輕的攝像師和中年攝像師入座,心不在焉的繼續吃飯喝酒,但他有些走神,拼命的想著,到底哪里聽過這場口技?
按說,如此牛逼的口技表演,只要看過一次,就不會忘。可他就是想不起來。
一定要想起來,不然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畢竟我是處女座!
年會漸漸進入尾聲,秦澤享受著姐姐們驚艷的眼神,剛才他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說自己以前在大學社團里玩過bbox,練了兩年,只不過才華這種東西,要靠天時地利人和才能施展,就和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一樣的道理。
蘇鈺拿起手機,飛快發了一條信息。
幾秒后,秦澤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老公,晚上來我家睡。”
秦澤:“呵呵。”
蘇鈺“害羞”的表情:“主要是老公今天的口技表演太棒了,倫家好想親自體驗一下。”
秦澤斜了她一眼,蘇鈺俏臉冷淡,冷艷女總裁的模樣,好像剛才不要臉的話不是她發的。
秦澤有點頭疼。
蘇鈺面不改色的再發信息:“不來嗎?或者,倫家給你表演口技也是可以的。”
秦澤:“......”
他有點頭疼。
蘇鈺繼續撩他,發了幾張圖片。
秦澤瞄了一眼,小弟弟立刻抬頭敬禮。
第一張圖片,蘇鈺穿著護士服,當然不是傳統的護士服,而是低胸短裙,邊緣是粉色條紋的那種誘惑護士服。
蘇鈺站在鏡子前,一手叉腰,一手舉著模型針筒,粉色香舌半吐,一副撩人姿態。
第二張圖片,蘇鈺一身女教師打扮,高跟鞋、黑絲襪,戴一頂黑框眼鏡。高挑的身子微微前傾,襯衣的領口打開,露出深深的溝壑。
嗯,絕對是那種男人穿上去也能擠出溝壑的內衣,蘇鈺的規模,秦澤最知道了。
第三張是女仆裝,任君采擷的表情。
第四張是貓耳裝,乖巧可憐的表情。
基本男人能想到的制服,她這都有,可比那些網上訂的ps照片撩人誘惑多了。
秦澤倒抽一口涼氣,這磨人的豆漿姬。
“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蘇鈺發來“壞笑”的表情。
“你什么時候買的這些衣服。”秦澤回復她。
“前天就到貨了,沒好意思穿給你看,自己在房間里試了試害羞,喜歡嗎?今晚你來的話,各種制服都可以試一次哦。反正你的小馬達動力強。”
秦澤回復:“老子的大刀已經......不存在的妹子,我有咸魚模式。”
秦澤開啟咸魚模式,頓時心無雜念。
這一招他老熟練了,沒有強大的內心,怎么可能在姐姐的誘惑下,安穩的活過二十三年。
老爹大法器支配了十幾年,姐姐么么噠引誘了十幾年,最后讓他練成了絕世神功:咸魚大法。
秦澤的口技表演,把年會推到高潮,高潮之后,氣氛降溫,就像櫻花盛放后的美麗,但不長久,空余一片落寞。
員工陸續離開,不忘過來和老總們打招呼說走了。
等大方散去差不多了,酒店服務員打掃狼藉的現場。
秦澤和她們是最后離開的,他走中間,左邊是蘇鈺和裴南曼,蘇鈺挽著裴南曼的手。右邊是姐姐和王子衿,姐姐挽著他的手。
夜色沉沉,走出酒店才發現,外面下雨了。
秦澤很喜歡下雨的夜晚,過去的很多年里,他喜歡躺在床上,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就覺得心格外的安寧。
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姐姐會偷偷溜進他房間,借著輔導他功課的名義,鉆他的被窩。
每次都是姐姐先睡著,同一個枕頭上,側腦袋,就能看見美麗無瑕的睡臉,秦澤就聽著雨聲,數著姐姐的眼睫毛。
數著數著,從略顯嬰兒肥的臉蛋,數到了尖俏的狐媚臉。
數著數著,從A還是B的罩杯,數到了36D的可怕規模。
時光流逝,歲月靜好。
他站在酒店門口,略微頓足,看著姐姐們和蘇鈺抱頭小跑的背影,蘇鈺純粹是撩撥他,挑逗他,沒有“你不陪我睡我就哭給你看”的決心。
裴南曼忽然道:“秦澤,到我車里來一下。”
姿態曼妙,在雨中宛如喪家之犬的三個背影,齊齊頓步,扭頭看過來。
三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三個帶著質問和疑惑的眼神。
秦澤心里一動,就跟著曼姐進了她的車子。
“什么事兒。”秦澤把車窗降下一條縫,點煙。
“煙灰別撣我車里。”裴南曼嗔他一眼,繼而道:“你讓我查的那個許耀,查完了。”
秦澤瞇眼。
“其實查他不難,許耀在浙省的富豪圈很有名,眼光毒辣,手段凌厲,在別的老板還在為實業前景低迷唉聲嘆氣時,他已經把目光放在互聯網這一塊了,官面上的人脈他不如我,但論財富,我不如他。以前只聽說他這號人,生意上沒有來往,答應幫你查他后,我深入分析了一下他這個人,很危險,當年和他共建商業帝國的元老,或者伙伴,不是破產就是被踢出局。”裴南曼感慨一聲:“一頭孤狼,野心和手段都不缺的狼。”
“還有嗎?”秦澤道:“我不管他現在,我在乎他以前。”
裴南曼點頭:“他以前的人生,可圈可點,在浙省一個鎮子長大,從小就沒了父母,有一個姐姐。腦子還不錯,讀書厲害,上過兩年大學,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不讀了。那個鎮子叫做.......”
裴南曼忽然忘了,點亮手機,準備查閱資料。
秦澤沉聲道:“許家鎮。”
裴南曼一愣,點頭:“對,是這個名字。”
“有他的照片嗎?”
裴南曼把手機遞到秦澤面前,秦澤沒接,他盯著手機屏幕,上面是許耀的一寸照。
臉型輪廓,似曾相識。
“全身照呢?”他又問。
裴南曼滑了幾下屏幕,又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許耀出席某商業活動的場景,他站在臺子上,微笑的面對鏡頭。
秦澤好久沒有說話,手上的香煙飄著煙霧,他木然的凝視著窗外的大雨,雨點透過車窗的縫隙飄進來,袖子不知不覺就濕了。
“他姐姐的名字?”秦澤輕聲道。
他說的很輕,說話之前做過猶豫,似乎不想問,但又忍不住問了出來。
裴南曼再次點亮手機,這個她也忘了,她大致瀏覽過許耀的資料,但不可能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翻閱幾秒,她說:“許茹。”
指尖一顫,大截煙灰掉落在腿上。
秦澤拍掉煙灰,擠出一個笑臉,“謝謝!”
他推開車門,縮著頭,向著自己的車子跑去。
裴南曼在車內看著他在大雨中狂奔的背影,恰如一條喪家之犬。
晚上十一點,姐姐們一起披著浴袍進入大浴室,就是那個足以讓成年人在里面劃水的大浴室,總面積六十平米,浴池有十平米。
如果在平時,秦澤會眼巴巴的留一下口水,幻想姐姐們在大浴池里打水仗的場景,一定是世上最動人的風景。
但今天他沒興致,他從酒架里取來一瓶威士忌,投兩枚品質好的冰球,做成一瓶山崎水割。
來到陽臺,靠在松軟的單人沙發上,抽煙、喝酒、發呆!
冷風呼嘯,外面大雨滂沱。
燈光璀璨的都市籠罩在冬雨中。
很久很久,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怎么了?年會還沒喝夠?”
轉頭看,穿著浴袍的王子衿走上陽臺,坐在他對面。
秦澤收回發散的思緒,笑道:“洗完了?我姐呢?”
“在里邊劃水呢,還穿著泳裝。”王子衿撇嘴。
“是不是白色那套?”秦澤下意識問。
“是啊是啊,你姐姐身材老霸道了,看的我兩眼發直,阿澤要不要進去瞅一眼?子衿姐給你望風,你姐姐敢找你算賬,我還可以幫你按著她打。”王子衿甜甜的笑容。
秦澤一身雞皮疙瘩,解釋道:“去杭城旅游的時候,我陪她一起買的,還是我付的錢。”
王子衿似乎感到寒冷,緊了緊浴袍,柔聲道:“不開心嗎?”
秦澤猶豫,點頭,“碰到點不開心的事。”
“什么事。”
秦澤搖頭。
“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王子衿端起酒杯喝一口,低聲道:“把我不開心的事情說給你聽聽,讓你開心一下。”
秦澤安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