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海瞪大眼睛,直直的看向李密,良久慘笑一聲,“好,好,好,你贏了,不過你這種背主之徒又豈會有好下場!有過第一次背叛,就有第二次。終有一天你會被新的主人猜忌,我在下面等著你!”
李密搖了搖頭,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挑撥離間嗎?
“燕海,其實我很早以前就追隨主公白宇了。”
燕海瞳孔猛然收縮,整個人愣在原地,這一刻燕海突然感覺自己很可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從始至終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燕海悍然拔出腰間長劍,“白宇此子果然好手段!成王敗寇,我燕海沒什么好說的。”
說完燕海果斷抹劍自刎,濺起一朵血花。
場邊眾人沒有任何一人前去阻止,都是如一個觀眾般站在原地。
悠悠清池邊,燕海倒在地面,雙目中滿是遺憾的望著這片天空,化為凝固。
劍門城外,一道彩云從天而降。城內張三豐面色一凝,望向城外。
李白帶著天巡衛降臨城門下,城墻上眾多士卒緊張的看向李白二人。
以手為蓋,抬頭望了望眼前城池的名稱,劍門城。
李白暗自松了一口氣,哈哈大笑兩聲,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不錯,終于到劍門城了,希望城里能有可坎一戰的對手!”
一旁靜靜站著的天巡衛默不作聲,心底嘀咕,“沒想到這詩仙大人居然是個路癡……剛才差點飛到楚國那邊去了,只希望我們來得不算晚。”
走進劍門城,沒有人敢阻攔,一路上快速趕往鎮海王府。
剛轉過街角,一道身穿道袍的人影就橫在前方,面色凝重的忘向李白。
從眼前此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意境,有些類似于他在關漢卿身上感受到的氣質,不過卻似是而非,而且除了這股氣質以外,還有一種豪放瀟灑的劍意附著于身體表面。
很難想象劍意也能擁有豪放的意境。
張三豐有些摸不清眼前此人的來路,不過其一旁站著另外一人他卻是很熟悉,熟悉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這人身上的裝扮——天巡衛。
天巡衛自然認識張三豐,恭敬作揖說道:“張供奉,我身旁這位是主公新招攬的供奉,您想必也認識。”
張三豐眼中閃過一道詫異,自己也認識?莫非又是主公召喚出的華夏英豪。
彎腰行了個道禮,張三豐帶著探尋之意詢問道:“不知這位朋友貴姓?”
李白是后世之人,沒聽說過張三豐的名字,不過聽聞大家都是華夏人,臉上露出柔和,戒備之心完全松掉,豪放不羈的回了個禮,“哈哈,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在下李白,在此有禮了。”
李白!
青蓮居士的大名自然如雷貫耳,張三豐尊敬彎腰點頭,李白擺擺手,灑脫不羈的他不喜這些俗禮。
知曉不是敵人的援兵后,張三豐暗自松了一口氣。
劍門城的絮亂很快就被平定,鎮海王的死被李密等人暫時隱瞞下來,王府里的所有仆人都被李密清理掉,至于燕海的家人親屬,則在數個月前就已經在雪京被燕龍所清理干凈,只有新納的一個小妾。
面對李密眼神的冰冷,這名小妾淚眼朦朧,楚楚可憐,不得不說但就容貌而言,確實是國色天香,但李密眼中毫無波動,一指點出,就將跪倒在地的小妾生命氣息完全抽離。
轉身揮退其余下人,李密對著張三豐和李白二人施禮,“法主多謝二位幫忙,否則確實會麻煩不少。”
張三豐淡淡一笑,“同朝為臣,理應為主公分憂,李兄不必如此多禮。”
李白哈哈一笑,“不用謝我,用主公的話來說,這次太白只是來打醬油的。”李密也不多說,笑著點頭,他和李白同為唐朝人,有著一抹淡淡的親切感,只是李白為人豪放不羈,不在意這些細節。
對著二人揮手,李白正欲離去。
張三豐突然對李白說道:“太白兄,我這里有一件東西,主公麾下只有你最適合持有它。”
李白轉過頭來,疑惑不解,“我最適合持有的東西?”
張三豐從身后取出一柄長劍,長劍通體宛若由水晶打造而成,看上去平淡無奇,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但是李白卻敏銳的在水晶長劍的內部察覺到一股淡淡的靈魂波動,雖然還有些稚嫩,卻已經初具了形態。
李白遲疑的說道:“...這,不會是劍魂?”
張三豐淡淡一笑,眼中滿是溫和之意,“太白兄沒有看錯,劍中正是劍魂,主公麾下只有你劍道修為最高,也只有你最適合使用此劍。”
“不,此劍太過珍貴了!”李白雖然剛出世,不知道這把劍的具體價值,但潛意識卻感覺這把劍價值極為不俗。“我覺得還是交給主公使用吧。”李白婉拒。
張三豐失笑,“看來太白不了解主公,我倒是跟隨主公了不少時日,主公最喜歡的武器不是劍,而是長戟,主公一直沒少嘀咕等到霸王和呂布等將軍出世后向他們學習戟法。而且這把劍必須要劍道修為不俗的人才能降服,否則發揮不出此劍的威力。”
見張三豐心意已決,李白心底確實癢癢,就不再推遲,暗想自己哪天也帶幾件寶物回來報答張道長。
纖長白皙的手指握住劍柄,水晶劍內部的劍魂仿佛感受到了外界的刺激,長劍綻放光明,吸收外界天地元力,水晶劍內部的劍魂不斷散發氣息。
李白忍不住仰天長嘯,烏絲漫天飛舞,沖天劍意從體內綻放,《青蓮劍歌》!
虛空中一朵青蓮環繞李白周身緩緩綻放,每一瓣蓮葉都有強烈的劍意涌出。
青蓮陡然閉合,化為一柄青色劍氣沖入手中水晶長劍。長劍微微顫抖,片刻之后,歸于平靜。
再看李白手中長劍,已經改變了樣式,從之前透明的無色變成了淡青色,但依舊顯得透明,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泛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