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擺了擺手,嚴肅認真的轉過頭來,對關勝說道:“關將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戰場上大家都是袍澤,哪有讓你一人前往相助的道理。”
話音落下,羅士信左手緊握,右手長槍高高舉起,“全軍聽令,全軍出擊!”
“殺!”
殺喊聲響徹戰場,哪怕在城池內部的百姓也聽得清清楚楚。
無數百姓緊閉房門,街上行人消散得一干二凈,只留下空蕩寂寥的長街。
戰爭,最害怕的反而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因為在戰場上的士兵還有手中長槍能夠給予他們慰藉。上了戰場,就是一場公平的戰爭,你可以殺別人,別人也可以殺你,哪怕戰死也是帶著滿腔的熱血與豪情倒下,這是一場生命與死亡的較量。
可是這些百姓卻沒有這些想法,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想參與到戰爭之中,只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
一間普普通通的民居之中,扎著兩個羊角尾的小女孩懵懂的詢問自己的母親,“阿母,是強盜打進來了嗎?”
阿母緊張的抱著小女孩,將其緊緊抱緊自己懷中,眼中含著熱淚說道:“阿琪,乖。不要亂說話,只要你別亂看亂說話,官老爺們是不會欺負你的。”
“那外面的是強盜嗎?”阿琪瞪著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沒有絲毫害怕,只有一個小女孩對新鮮事物的好奇。
“不是,他們是南邊夏國的士兵。”阿母強擠出笑容,低聲安慰道。
“那他們為什么要打我們?”阿琪繼續問道。
阿母突然一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繼續摸著阿琪的腦袋,口中低聲喃喃祈禱的話語。
城墻上的殺喊聲逐漸消失,廝殺的聲音開始從城墻上向城內轉移。
但這只是最后的頑抗而已,這些許殘存的抵抗很快就被平定。
街道兩旁的民居里,門窗縫隙中布滿了緊張與害怕的眼睛。
但很快這些人眼中的不安就稍稍減緩,因為他們發現這些夏國士兵攻占城池后并沒有大肆燒殺搶掠,也沒有沖進店鋪民居之中搶奪財物,只是在長街上有著一隊隊士兵來回巡邏警戒。
或許夏國的軍隊不像傳聞中那般殘暴嗜殺。
有百姓在心底喃喃說道。
“什么,沒有?”羅士信面色陰沉,搜遍了整個魯國王宮,都沒有發現魯王的蹤跡。而且不止如此,魯王的王族族人大部分人也消失殆盡,與他們一同消失的還有魯國國庫之中的大量天材地寶,功法典籍。
“羅帥,我們審訊了一批侍衛后,有人吐露說魯王好像前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羅士信皺眉,這個魯王這么慫,居然直接跑了!
不敢耽擱,羅士信立馬派出斥候稟報消息。
專業的信鷹能日行數千里,兩日后坐鎮大軍的白宇收到了羅士信的信息,白宇臉色一變!
魯王跑了?那自己的任務怎么辦!
白宇趕緊呼喚腦海中的系統,“系統,我如今已經攻占了魯國都城,我算不算任務完成了?”雖然心底隱隱有著猜測,但是白宇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
“抱歉,目前還未達到任務完成要求。”
這一下白宇再也坐不住!當初這個剿滅魯國的任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一道送分題!輕松無比,可是現在看來,這道題想要按時完成卻成為了一件模棱兩可的事?
任務失敗的懲罰可是陽痿整整一百年啊!天知道一百年后自己還能不能恢復!
白宇皺眉,開始思索自己屬下英雄們的能力,想看看誰在搜尋找人這一方面擁有獨特的本領。
但思索一番后白宇額頭有汗滲出,好像自己麾下還真沒有在找人尋物方面擁有獨特本領的英雄。
突然一個名字躍入白宇腦海,或許他可以?
白宇立馬吩咐下去,“趕緊通告胡雪巖,讓他立馬北上配合羅士信找到魯王等人!同時天巡衛除非有特別任務,否則全部竭盡全力搜尋魯王蹤跡!死活不論!”
這也是白宇考慮到活捉比擊斃目標難度更大,既然魯王這么不給面子直接跑了,那也沒必要專門留他一命。
白宇臉上戾氣很重,因為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胯下有些涼颼颼的感覺......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這種身不由己的危機感......
高長恭頭戴青銅面具,猙獰的魔鬼雕塑栩栩如生,一開始白宇還以為這是高長恭尋找匠人打造的青銅面具,實際上并不是,而是高長恭的功法效果!《鬼面鎮世經》。
這部功法將在臉龐衍生一具青銅鬼面,這個青銅鬼面有著種種不可思議之妙用,而高長恭的功法威能也大多都需要依靠青銅鬼面才能施展。
有序的指揮著大軍緩緩前行,旌旗蔽日,數十萬大軍形成的長龍蔓延十余里。
“報告主帥,我軍距離敵軍關卡天壺關還有二十里。”
“報告主帥......”
一個個斥候不斷將前方的情報稟報回來。
高長恭整張面龐都被隱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全軍駐足!”
音色在面具的遮擋下顯得有些低沉沙啞。
但聲音卻是清晰的傳遍了全軍。
軍隊腳下的步伐有序的逐漸停下。
“雄闊海、薛葵作先鋒!袁崇煥領軍巡守中軍外側。剩余大軍緩慢推進!”
進入戰爭狀態的高長恭和平時有著很大的不同,不止是語氣更加冷酷果斷,就連性格也變得更加冷酷無情,就仿佛這道面具不止是蓋在了臉上,還蓋在了心中。
“諾!”雄闊海薛葵二人雙手抱拳沉聲應諾。
十五萬覆海軍很快就被雄闊海整備,然后踏著響亮的步伐迅速疾跑沖向天壺關。
天壺關是楚國和燕國之間的關卡,當然如今燕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如今楚國和夏國之間有著兩個關卡,黑石關和天壺關。
黑壺關在北,天壺關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