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黑暗之中,背脊略微彎曲的恐怖巨獸化為黑夜的狩獵者,魁梧龐大的身軀卻靈活如一條游魚,所過之處漆黑的魔焰在黑夜里沒有掀起丁點浪花。
一道道分魂不斷被消滅,雖然被分散的分魂都喪失了對其他分魂的的感知能力,但不少分魂還是感覺背心一涼心有余悸。
仿佛有什么不詳即將降臨。
最后一道分魂拼命掙扎,想要向遠處逃離,但卻被一只布滿鱗甲粗糙無比的大手死死捏在手心,一只睜開雙眼的張飛頭顱緩緩合上眼睛,光明重新降臨這片大地。
得益于黑色的屏障,下面修為不夠的普通士兵根本無法看見黑色屏障里所發生的事情。
只能感覺到頭頂上方不斷傳來的戰斗余波。
最后伴隨轟隆一聲巨響,頭頂上方的黑色屏障嘩啦一聲炸裂消散,炸裂所形成的颶風吹向四面八方,帶來無盡狂風。
頭頂上一名膚色黝黑,豹頭環眼,手持丈八蛇矛的將軍懸空飄浮在黑色屏障之上,這名將軍手中提著一個滿頭紅發生死不知暈倒在手中的男子。
隨后破開虛空離開這里。
待到頭頂上那些氣息恐怖的將軍離開許久后下方這些黃巾軍才猛然喧鬧起來,這些黃巾軍有些見識不足的自然不知道頭頂上那幾人的身份,但有些見識比較廣的自然認出了張飛等人的身份,忍不住對著周圍一群同僚吹噓不已,引得陣陣驚呼。
說是見識廣,其實也就是有些黃巾軍士兵在黃巾大潮崩潰后活得更久一些罷了,活得久了自然也就聽說過五虎的大名,而那些早早就英年早逝的人自然不知道五虎的故事。
雖然不知道蜀國的五虎上將為何會來幫助自己等人,但這都不重要,對于他們這樣一群普通士兵而言,也不會考慮這般深奧的問題,能夠有援兵來幫助自己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有時候知道得不多也是一種快樂。
張角還準備向趙云等人道謝,哪知趙云等人根本沒有停留,直接從位面門離開。
雖然有些遺憾,但張角卻是打定主意等到日后再向趙云等人道謝,雖然對于趙云等人只是一次任務和隨手之勞,但對于自己黃巾軍而言而卻天大的人情。
公務雖公務,私情也是私情,兩者不可混淆一談。
別人或許沒有在意,但這并不妨礙張角有機會再償還這份恩情。
“哈哈,此戰倒是讓張將軍出盡了風頭。”馬超大笑道,五人從位面門中走出,馬超對著張飛調笑道,同時馬超心底也一緊,張飛的實力同樣也讓他震驚不已,雖然有著五虎破天組合技的功勞,還有著自己等人的力量協助,就算如此張飛斷首后那滔天的魔焰至今回蕩在馬超的腦海深處。
“喂,黑臉的,下次有機會打一場。”馬超忍不住戰意盎然,對身前的張飛說道。
張飛轉過頭露齒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好啊,姓馬的。”
“喂喂,什么叫姓馬的,我可是西涼天將軍馬孟起!”
“那俺也不叫黑臉的!某家燕人張翼德!”
“閹人?”
“混蛋,看矛!”
“陛下,鬼物已被擒獲。”張飛踏步上前,扔下手中的謬,謬此刻狼狽不已,血紅色的長發凌亂無比,身上捆著一層層鎖鏈,鎖鏈上雕寫著密密麻麻的經文,是由六祖慧能親自書寫的佛經,對鬼物有著極強的克制能力。
謬倔強的抬起頭,努力抬起腦袋盯著白宇,一副英勇慷慨就義的神情。
“你這暴君,我是絕不會屈服于你的暴政的!”
白宇無語的看著謬,有些無語,這種逗比是哪里來的。
“你腦子壞了?”
謬冷冷一笑,努力撇過腦袋。
白宇淡淡說道:“不要裝作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是你先襲殺我大夏將領的,我且問你,張燕在哪里?”
謬瞇著眼睛不回答。
白宇拍了拍手,“早就知道你這種家伙嘴巴硬,沒關系,朕可以等,就是不知道你忍不忍得了了。”
從屏風后走出面色慘白身穿黑色大夏官袍的來俊臣。
決定官位的不是官袍的顏色,而是官袍的樣式。
“陛下。”來俊臣走出來恭敬的對著白宇一鞠躬。“陛下請放心,臣一定把這家伙幾房小妾愛吃什么顏色的內衣都問出來。”
白宇點了點頭,讓來俊臣將這家伙拖下去,被拖下去的謬心底涌現一股不祥的感覺,仿佛自己正被一步一步拖下深淵。
“喂,小白臉,你要把我拖到哪里去。”謬忍不住大聲喊道。
一身奴仆打扮的血影老祖用一種可悲的眼神看著被拖下去的謬。
來俊臣沒有回答謬的問題,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加森寒了。
“此戰過后五位愛卿有何感受?”白宇詢問眼前張飛等人。
自得到組合技后白宇就開始認真考慮是否需要將張飛等人組成一個組合了。
畢竟這個組合技的效果可是很強的。
但是如果這五人無法通力合作,那白宇也沒有辦法,畢竟這種組合戰陣合擊的能力還是需要這些武將自己合作的。
如果他們自己無法齊心協力,就算自己強行的命令也只能讓他們事倍功半而已。
畢竟他們雖然忠于自己,但卻不是木偶玩具,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靈魂。
張飛五人對視一眼,然后抱拳齊聲說道:“此戰若非有這組合效果,我們五人恐怕唯有一場惡戰。”
這不是夸大,而是事實,如果當時沒有這個組合效果,張飛絕對無法突破至真仙級別的戰力,撐死也就天仙巔峰。
而只有天仙巔峰戰力的張飛絕對不能將謬打得像個龜孫子一樣……恐怕到時候只能五人一起惡戰謬。
如果白宇單純讓五人組成一個組合,五人雖然不會拒絕,但恐怕也不會這般爽快的同意,但有了一場戰斗的效果后,張飛等人開始嚴肅的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