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島外的海域上空,劍無雙獨自一人緩緩前行著,卻依舊有些心有余悸。
“沒想到我殺一個雷心,竟然將天云閣主給惹了出來。”
“還好,這位天云閣主自重身份,并沒有太過刁難我,僅僅只是為了挽回臉面,讓我賠了些神晶。”
劍無雙暗暗沉吟著。
僅僅賠些神晶,他根本不在乎。
即便三千萬神晶數量不小,可一般情況下達到第五步的永恒境都可以拿出來了。
這位天云閣主沒有出手殺他,僅僅讓他賠些神晶,劍無雙已經是莫大運氣了。
“劍無雙,劍無雙……”
帶著幾分瘋狂的叫喊聲突兀在劍無雙心頭響起,劍無雙神色一動,一翻手,手中立即多出了一座迷你的山岳來。
這山岳正是血峰劍所化的劍峰。
而那蘇命,此刻便是被劍無雙鎮壓在劍峰之內。
“蘇命,你還想說什么?”劍無雙看著手中的迷你山岳,低沉開口。
“劍無雙,你放過我。”蘇命連凄厲喊道:“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奉你為主,今后唯你之命是從。”
“哦?奉我為主?”劍無雙卻是聲音一冷,“如果你硬氣一些,或許我還會敬你幾分,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酒囊飯袋,當初劍祖一脈竟然會折在你這樣的廢物手中,真是不值!”
劍無雙對這蘇命充滿著鄙夷。
“劍無雙……”蘇命還想開口說什么。
可劍無雙卻是一聲冷哼,意念一動,立即催動了劍峰的一重烈火禁制,那烈火禁制發出一簇簇火焰,朝蘇命燒去。
這些火焰,無法將蘇命這位頂尖天神殺死,卻可以令蘇命痛苦不堪。
劍峰內,已經傳出蘇命那痛苦的嘶喊聲。
“蘇命,你落入我手中,接下來的時間,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劍無雙聲音冷冽。
對宿命這樣欺師滅祖的人,劍無雙最為痛恨,下手自然毫不留情。
他將蘇命鎮壓在劍峰內,完全可以驅動劍峰內一些禁制手段盡情折磨,且蘇命在劍峰內的一舉一動,也都被劍無雙看在眼里,就算他想死都做不到。
正應了劍無雙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落到他手中,能死,是一件何等幸運的事。
片刻后,劍無雙便在海面上一片小型島嶼上停留下來,在那開始調息恢復著靈力。
當劍無雙將自身狀態恢復到巔峰,回到紫荊島后,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楊再軒居住的院落內,一看到劍無雙回來,楊再軒便立即迎了上來。
“老三,結果如何了?”楊再軒冷漠問道。
“還算順利,雷心已經死了,我那個仇敵現在也落入我的手中。”劍無雙說道。
“這就好。”楊再軒點了點頭。
這時,一名紫荊軍軍士走到院落內。
“都統,統領大人傳話過來,說要你現在便去見他,另外他還說要你帶著你的朋友。”這名軍士還特意看了劍無雙一眼。
“哦?”楊再軒神色一動,與劍無雙面面相覷一眼,兩人面色都頗為古怪。
紫荊軍統領,在紫荊島上擁有極高的權勢,而楊再軒是紫荊軍的都統,隸屬那位統領的麾下,那位統領把他叫過去很正常。
可那位統領卻特意吩咐讓他帶上劍無雙,這就古怪了。
“我從未跟統領大人說過你,他是怎么知道你的?他找你又能做什么?”楊再軒疑惑道。
“呵呵,去了不就知道了?”劍無雙淡淡一笑。
當即,劍無雙跟楊再軒便一同動身,去見紫荊軍的那位統領了。
可他們剛從院落掠出到虛空之上,便立即察覺到周旁有著一支數十人的隊伍,從附近疾馳而過。
那數十人大多是紫荊軍軍士,以及一些在紫荊島內名氣極大的永恒境強者,而在這支隊伍的最中央,劍無雙看到了一個熟人。
“天云閣主?”劍無雙目光微凝。
他昨天夜里才在紫荊島外見到天云閣主,自然熟悉,一眼便認了出來。
“道尊?”楊再軒同樣也察覺到了天云閣主的存在。
劍無雙跟楊再軒正好順路,也跟著這支隊伍一并強行,沒多久,他便看到這支隊伍出現在紫荊島的邊緣。
數十人的隊伍,就那么靜靜站在虛空等候著,似乎是在迎接著什么人。
“竟然是道尊強者親自迎接,難道是有大人物要來紫荊島?”楊再軒喃喃道。
“或許吧。”劍無雙微微點頭。
道尊強者,身份何等崇高,能夠讓道尊親自迎接的,必然是大人物才對。
而就在天云閣主率人到達那片虛空后沒多久,自紫荊島外,一群銀衣人,簇擁著一尊銀白色,體積無比龐大的獅類異獸,緩緩而來。
一名穿著雪白長袍,留著一頭銀色長發,無比俊逸的年輕男子站在那獅類異獸的背脊之上,不管那獅類異獸奔行的速度何等之快,這年輕男子卻一直巍然不動,臉上也一直帶著淡淡的令人沉迷的笑容。
整個巨大的獅類異獸上,就只有這年輕男子一人,而周圍簇擁他的那些人里邊,距離他最近的是一名蒼勁老者,那老者看面龐有些陰冷,身上卻是散發著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
那股氣息,只有道尊強者才獨有。
這陰冷蒼勁老者顯然也是一位道尊。
看到來人,一直在那靜靜等候的天云閣主,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爽朗的笑聲,也在整個紫荊島上空回蕩響起,“夏族二公子大駕光臨,令我紫荊島都蓬蓽生輝啊,本座天云,代表我家島主,特來迎接二公子。”
“原來是天云閣主,久仰大名。”獅類異獸上的年輕男子謙遜一笑,即便面對的是一位道尊,可他的神態卻異常的從容。
“我家島主已經設宴,二公子,隨我一同前去吧。”天云閣主道。
“嗯。”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看了旁邊那陰冷老者一眼,道:“鶴老,我們走吧。”
當即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紫荊島島主府,那巨大的紫荊城堡而去。
而在這群人相繼離開后,整個紫荊島的街道上,卻已經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