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位夏侯界神竟然真的來了,而且他的心境竟然還如此之高,都闖到這第三重考驗的最后了?”
來自水月閣的那位黑發老者激動著,目中都迸發著濃濃的精光。
那位夏侯界神的出現,的確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時間繼續流逝,很快那最后的六人當中,天蠶首先蘇醒了過來。
這天蠶已經竭盡全力了,但在那虛空走廊當中呆的時間越長,也就越難熬,他也無奈。
緊跟在天蠶之后蘇醒過來的,則是……毀滅神君!
毀滅神君,作為界神當中的第一人,竟然只堅持到這一步,倒是讓不少人意外。
恢弘大殿內,那些大能者們則是暗暗感慨。
“這毀滅,因為他背后那位的關系,得到的資源非常之多,經歷諸多磨難后,造就了非凡的實力,心境同樣也極其驚人,不過畢竟是有莫大背景作為依仗的,心境上還是無法踏足最巔峰,也沒法跨出那一步!”
第三重考驗,還在繼續。
隨著天蠶、毀滅神君接連蘇醒之后,剩下的便只有四人。
眨眼,又過了兩個時辰,那位心主,也蘇醒了過來。
自此,還繼續留在那虛空走廊當中的,便只有劍無雙、段凌峰與那夏侯界神三人了。
“夏侯界神,靠你了!”
“為了你的妻子!一定要堅持下去,千萬別動搖!”
水月閣的那位黑發老者緊握著雙手在那低吼著。
可這時,他卻得到消息,那位夏侯界神,已經蘇醒過來了。
“蘇醒了?”
黑發老者面色立即變得難看下來,但緊跟著他卻輕嘆了口氣,露出了無奈之色,“罷了,這白炎果樹終歸是不可強求,而且這位夏侯界神,也的確已經盡力了。”
“黑渾,看樣子這位夏侯界神并沒有給你爭氣啊?”那名壯碩男子幸災樂禍的看了過來。
“哼,夏侯界神的確沒能在這第三重考驗當中走到最后,不過卻也比你下邊的那些小家伙要優秀多了,他的妻子,我水月閣依舊會救。”黑發老者低沉道。
“哦?”壯碩男子眼瞳暗縮,卻也并未再多說。
洞府第三層的空地上,無數界神目光灼灼盯著兩人。
這兩人,是這第三重考驗當中最耀眼的兩人,
他們便是劍無雙與段凌峰!
“怎么會,他們怎么還沒從那幻境當中走出來?”
“這都多久了,現實世界都超過兩天兩夜了,那幻境世界肯定更加悠久。”
“夏侯界神,你是第三個蘇醒的,你在那虛空走廊當中掠行了多久?”有人詢問道。
“實不相瞞,我在那虛空走廊當中只知道一味的掠行,并沒有記錄詳細的時間,但大概有一萬五千年左右。”夏侯界神回答道。
“一萬五千年?”
“我的天!”
“在那般枯燥無味的掠行當中,呆了足足一萬五千年,這還是人嗎?”
“這夏侯界神便是如此,那劍無雙跟段凌峰,豈不是呆的更久了?”
“他們到底是如何做的,難道他們的心境真的強到了這等地步?”
空地上十萬界神,盡皆震動無比。
強如毀滅神君此刻也忍不住看了劍無雙與段凌峰兩人一眼,心底也暗暗敬佩。
超過一萬五千年,還在繼續堅持……須知他在那虛空走廊當中只是堪堪掠行了萬年而已啊。
眨眼,又過去了兩個時辰。
到了現在,劍無雙與段凌峰陷入那幻境當中已經剛好三天了。
就在這時……
“醒來了!”
“終于蘇醒過來了。”
“這,怎么是兩人同時蘇醒過來的?”
周邊的眾多界神們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劍無雙與段凌峰也已然明白了這點,兩人面面相覷。
“看來你跟我一樣,都走到了那走廊的最盡頭啊。”劍無雙淡笑著,旋即問道:“你在那走廊當中走了多少年?”
“一萬八千年,你呢?”段凌峰反問。
“跟你一樣。”劍無雙咧嘴
在虛空走廊內掠行,速度快慢是沒用的。
你就算是以遠遠凌駕于真神之上的速度一直掠行,要掠行到走廊的最盡頭,依舊得花費一萬八千年。
可你不選擇掠行,就單單緩緩跨步走路,同樣只用一萬八千年也能走到盡頭。
關鍵是這一萬八千年內,你的內心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動搖,且還得能夠承受得住那枯燥、無味的折磨。
而很顯然,劍無雙跟段凌峰做到了。
在二人周邊的眾多界神,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不由一個個都忍不住唏噓起來。
一萬八千年!
劍無雙跟段凌峰竟然在那虛空走廊當中走過了一萬八千年?
這一萬八千年他們可不是在修煉,而是單純的掠行啊,途中還不會碰到任何東西,就一直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走廊。
他二人竟然一直堅持下來了。
而且他們還聽出來了,他二人是因為已經走到了走廊的最盡頭,真正擺脫了幻境,這才蘇醒過來的,也就是說如果那走廊還并沒有走到最盡頭的話,他二人在里邊呆的時間還能夠更久!
這是何等可怕的心境?
“不出意外,那劍無雙跟段凌峰在心境上,應當都已經達到第一層次了,而且在第一層次當中還是極高的。”
恢弘大殿內,眾多大能者也議論起來。
“的確,想要在虛空走廊當中走到最盡頭,最低門檻便是達到心境第一層次,而這一層次,絕大多數真神都沒有達到,至于界神能夠達到這一步,簡直匪夷所思,這可比界神感悟一絲天道之力還要艱難的多的,這劍無雙與段凌峰,倒真是妖孽!”
“其實心境第一層次,之前那位夏侯界神也達到了,不過他應當是剛跨入不久,還不是特別牢固,不然他說不定也能夠走到最后。”
“不管怎么說,這第三重考驗也已經結束了。”
“是結束了,但現在劍無雙跟段凌峰都將第三重考驗闖過去了,而第三重考驗的那一棵白炎果樹,又該如何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