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倆腦科大夫職業病發作,都想把白浩南的頭扒拉開來看看了,訓練完畢強烈要求他跟著去科室做個核磁共振的檢查!
白浩南不是土包子,在俱樂部不多的幾次受傷或者年度體檢的時候也做過些核磁共振的檢查,聽這倆說可以免費幫忙做全身檢查,還是有點貪小便宜的去了,不是貪那點小錢,而是貪肯定會得到認真細致的檢查,他現在就得靠身體吃飯不是?
這跟花幾千塊錢排隊繳費去做核磁共振得到的服務是不一樣的,這就是現實,白浩南很清楚。
哪怕是馬上要期末考試了,全場整體訓練還是有很多學生來看,但基本聽不到白浩南在中圈小聲長篇大論給球員們講什么了,只知道這些所有在校生都得仰望的師兄翹楚們跟豪哥關系太不一般了,看表情都在平起平坐之上了,感覺是豪哥隨后拍拍誰的肩膀,對方感激涕零的模樣,那兩位腦科主治醫師簡直有拍馬屁的殷勤。
中國可是個人情社會,特別是這種非常講究師承關系的醫學界,這些只要熬下去一定會成為大佬的師兄,現在已經掌握了大量行業資源,稍微漏漏手指縫,都能改變在校生們的前途。
這位豪哥為了女朋友才每天來學校踢球玩兒,聽說還為她打聽選秀節目的時間之類,很是恩愛。
自然而然的肯定要為女朋友謀點好處吧?
所以帶著這種思路的女生就把信息反饋到了喬瑩娜那里啊,而且吃飯的時候有人客氣的招呼她怎么不去球場邊看,圖書館自習室遇見有點奇怪的問怎么不陪陪男朋友,回到寢室就更詫異她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現在豪哥可不一般,對你又那么好,怎么趕緊吩咐好了該聯系該跑動的都要努力啊,下學期就大五了……
喬瑩娜要瘋!
感覺自己每天都在艱難的各種心理建設中反復浮沉,好不容易把那家伙給屏息凝神的拋在腦后一些,馬上就被其他人提起,然后不厭其煩的說各種所見所聞,好像看見他跟誰最談得來,最后腦科的那誰誰誰又跟他攬著肩膀走了,我們臨床學科你的主攻專業是什么……
還有那種一臉詭秘過來用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開口的,喬瑩娜光是看這張興奮得青春痘都在發光的臉,就知道白浩南一定又泡妞,而且被其他人看見了!
這是多么讓人喜聞樂見的題材啊,特別是對于那些長得丑的女生來說,簡直有復仇的快感,叫你騷,叫你浪,叫你成天出風頭穿得那么不要臉,這下男朋友出軌了,活該!
喏,這一堆字都能寫在面前的臉上,喬瑩娜直接回應:“不知道該不該,那就不說!”
對方一臉憋了大便的難受,吶吶著還是要排便。
當然,最終喬瑩娜還是聽見了各種版本,什么一拖七個護士去夜店啊,好像跟住院部的哪個護士又單獨出去了,但似乎又跟那口腔科的誰誰誰有點不一樣,一大堆!
連傳遞信息的那些人都覺得拿不的確了,聽起來就是自相矛盾的吧。
喬瑩娜先是內心嘆服,這才幾天,這貨居然就能搗鼓出來這么多屁事,狗日的泰日天都成了每天日。
接著笑而不語,盡量做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都是都是,不如說他把蓉都市所有美女都上了!我還覺得很有成就感呢,好了,看書了……”
其他人肯定會觀察她啊。
結果發現喬瑩娜一點沒有大家期盼的怨婦含淚,反而輕松得很,連接下來繁雜的一系列考試都非常輕松,似乎一點都沒受到男朋友那些破事兒的影響。
而且直到放假,也沒見白浩南有來探望或者接她放假返家的行為,這姑娘都輕輕松松的自己完成了。
喬瑩娜是真輕松,甚至有種升華的感覺,如果說那次跟白浩南在球場上還有些虛榮心,害怕被戳穿,現在真的曝光以后反而能徹底放下,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有點習慣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的感覺了。
因為她覺得自己徹底擺脫那個狗東西的牽絆了,好好在家陪父母吧,算是最后一個暑假,以后無論是唱歌還是走上醫生的崗位,那就再也沒有這樣輕松的假日了。
與此同時,白浩南的第一份教練生涯也在順利的推進,而且這種早晚各帶一支球隊的形式非常有趣,第一天下午在附屬一院用過的培訓內容,第二天早上用到其他單位隊的時候,白浩南幾乎是本能做了點調整,就感覺是先備課試驗以后得到了反饋,哪里好哪里不好,自己想象什么樣的調整用到這樣的業余隊上,其實現實并不是那樣的,職業球員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體校生都能完成的陣型匹配,在業余隊身上就是沒法貫徹,有些細節白浩南還在兩支隊上都同時做試驗,證明確實沒法讓這種業余隊完成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體校也是有文化課的,但早早在父親和老陳的帶路下篤定會走上專業隊的白浩南一早就放棄了,懶得去費那個勁,所以能勉強結結巴巴讀報就行了,其他基本上一竅不通,可以說他也是從來都不學習的,這些年除了足球,從不看書,任何帶字的除了合同,連英文電影的字幕都懶得看,學習開車可能算是唯一足球之外的技能,所以連足球方面的系統理論知識他也是從未學過,因為他也從未規劃過自己的未來,未來大不了就是跟著老陳的屁股后面當個助教,哪怕是現在,他還是這么想的。
所以現在能鉆研兩份訓練計劃,純屬興趣使然。
當然他也沒多少時間來鉆研,幾乎全靠天賦,因為他所有的業余時間都用在泡妞上面了。
準確的說也不是泡,就是直接的啪啪啪,后來全身檢查的結果也證明了他現在身體狀況非常好,很多職業球員只要停止大運動量的訓練比賽之后,就會迅速發胖,這件事仿佛沒有出現在白浩南身上,他除了喝點酒,一直還是延續了以前的飲食方式,現在除了在兩支球隊當教練每天四小時左右的運動外,還得經常在各種場合“指導女性健身”,所以身體狀況反而保持下來了。
嘗到甜頭的白浩南給自己的胡搞瞎搞找到了理論依據,甚至把魔爪伸向了外面的健身中心。
倒不是他會想到兔子不吃窩邊草,在單位里面要注意影響,而是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會想換換口味,護士姑娘們雖然各種各樣都有,只要能勾搭上的姑娘都不會太難搞定,但畢竟女人相互之間都是一個單位的,就算白浩南擺出了只是生理需求的架勢,次數多了難免重復,也會產生些孰輕孰重的瓜葛,所以出于完全是獵艷的好奇新鮮心態,白浩南開始經常到外面的健身中心去打野食,而且頻繁使用那張王建國的身份證開房。
這家伙還是雞賊,從來不帶女人到喬瑩娜那個租賃房去,醫科大這邊全都用劉豪那個身份,雖然那張假身份證花了好幾百塊,看上去也非常仿真,但白浩南知道只要拿上現在所有正規酒店都有的房客系統一錄入就會露餡。
所以可能要所有醫科大這邊的姑娘集合起來才能發現一個事兒,豪哥從來不在外面開房,健身中心、車上、護士宿舍甚至任何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都敢刺激一把,就是不去酒店開房,問他說是女朋友老子是警察局的,隨時能查到自己的開房記錄,這也給了某些不知道這個常識的姑娘一個提醒。
于是久走夜路必闖鬼,豪哥終于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