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還是有辦法的,大白天的小球員們上午都在上課也沒他什么事兒,約了陳素芬出校門開車到旁邊的鎮上玩兒啊。
上車陳素芬就忍不住笑,但還是盡量鄙夷:“你這經驗倒是豐富!”
白浩南得意:“開車過來發現到處都有景點,早就盤算好了,經常都可以出來玩,每回換個新地方,準保不重樣。”
陳素芬都歡喜了:“就盼你被喬姐她媽的什么親戚抓住!”
白浩南趾高氣揚:“想抓我?還差點……”
是安排得好,順著高速路二十分鐘路程都能在幾十公里外毫不起眼的小鎮上溜達,還有上百年歷史的老莊園可以參觀,欣賞了封建地主階級荒淫無度的好多房姨太太生活,陳素芬帶著批判的眼光充分比較了下古今不同,結論是男人哪個年代都是一樣的渣!
不過還是跟渣男一起吃了鎮上的農家小菜,又去開了個鐘點房睡午覺,趕在下午三點訓練前才慢悠悠的回去,只是她比較心虛的在校外提前下車,分開跟白浩南回去。
哪有那么狗血的事情,平安無事甚至還有點小刺激,偷偷摸摸的那種。
所以食髓知味的陳素芬三天兩頭拉白浩南去周邊游覽睡午覺,有時候晚上都如法炮制的到周圍小鎮去一泊二日了,白浩南苦命的早上趕回去參與早訓,她心安理得的回寢室睡大覺,還美其名曰當年盡是她早起,白浩南在租住房睡大覺,現在是翻身美女把歌唱。
還別說,這綿林作為蓉都省內大市,現在到處都在開發旅游資源,景區寺廟古跡之類多得很,陳素芬還自己整理了張表格,挨個兒的玩過去,最后卻在一處頗有特色的山頂溫泉度假村找到根據地一般,經常拉著白浩南過去享受晚上的山野寂靜溫泉舒爽,早上的云遮霧繞、層巒疊嶂,下山的時候紅色牧馬人恍若穿行在仙境中的感覺。
可能還是白浩南身上體現出來的那種變化,當初他倆從蓉都逃出去,住在也是風景宜人的山野酒店時候,白浩南基本上都處在躁動中,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放縱自己,現在卻慢條斯理愈發沉穩,隨時都拿著自己的陣型戰術小板在沉思,或者說他也在享受這樣的安靜和溫馨,可以沉下心來復盤,第二天又能把設計出來的打法請教練組指導孩子們實施嘗試。
相比粵州時候對白浩南還有些不太敢信任的陳素芬,現在也完全沉靜下來,常常陪著他在溫泉里一坐都是一兩個小時,皮膚泡得極好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是因為溫泉還是別的什么產生了功效,
陳素芬還有點總結出來足球教練是種挺完美的工作,空閑時間比較多,還能經常到處旅游,最適合這樣假公濟私的度蜜月了。
所以這主教練潛規則女助教的戲碼就經常被她拿出來演繹,多有情趣的,關鍵是感覺這半年來的不要臉生活,她生孩子都沒發育的身材好像有點變化了,很驚喜。
白浩南戲稱這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嘛。
結果這種愜意生活沒被喬媽媽抓住,讓人民警察發現了端倪。
卓有成效的集中訓練持續了一個多月都到了五月底,孩子們已經基本上分出來主力陣容和待淘汰名單作為陪練隊。
一邊由教練組鞏固強化基本技術,一邊開始順著各種小球員的特點和對手針對性打法,組織套路演練,這就是整個集訓的第二階段了,文化課程學習也逐漸和老師們形成了規律化。
這就開始準備轉入最后的第三階段,把蓉都訓練營其他年齡段的組別往這邊陸續輸送,既讓不同年齡的孩子過來和U12隊打比賽,又讓他們測試小學各年級教學組的老師狀況,張銳還很感謝培訓中心幫小學做出的貢獻呢,不然平時哪里找這一個個成班的孩子來測試教學狀況?
也就足校的孩子和家長教練不太在乎這文化課程多上幾天少幾天是不是能接上趟的細節。
在五一節前后陸陸續續家長們走得都差不多了,白浩南也保持每周回蓉都一兩次,看孩子兼帶陪孩子媽吃飯,這邊爭取再來兩個年齡段的孩子以后,他就六一節回蓉都陪孩子玩一天。
郭咲咲卻直接過來了,也對,她不光能查到白浩南的開房記錄,對他活動區域更是了若指掌。
更主要是她現在可能對自己有種脫胎換骨的自信吧。
依舊開著那輛外觀普通,里面破得有些咂舌的桑塔納2000,停在氣派的新小學門口的時候門衛差點沒放行,但放下車窗的姑娘只是側臉看了下,就得到忙不迭的開門回應。
在偌大個漂亮校區里面轉了一圈,就把車停在球場邊的牧馬人越野車旁,然后走下來先拍拍拉直身上筆挺的藏藍色警服,確認這套標準常服每個邊角都是干凈整齊了,才從副駕駛拿過一頂卷邊警帽戴上,邁開腿朝著球場走過去。
她那身高!
居然還穿了帶跟的女鞋,反正只要看見她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把視線停留在身上,哪怕走過都會回頭難以置信的再多看幾眼。
還好這沒有正式運轉的校園里面人少得很,但她站在足球場邊的時候,還是形成了連帶性的目光匯集,也就是一個人看見,別人順著他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更多人再跟進,看著就停下動作來那種,直到白浩南和陳素芬也抬頭注意,女教練唉一聲長嘆,抱著訓練手冊坐回看臺上,可她也忍不住翹起二郎腿撐起下巴看那道身影。
感嘆女人改變自己的決心。
白浩南已經笑著轉身迎上去,不多的三五個家長簡直習以為常的恍然,要不是對方是穿著制服的警察,沒準兒都要吹口哨調戲白總監了。
曾經喬瑩娜就形容過她最早看見的郭咲咲,有點懷舊的英氣,也就是眉宇間帶點淡淡的憂傷,連她那英姿勃勃的平眉都壓不住的憂傷,后來一胖就把英氣變霸氣了,現在清瘦下來重新又變成那個颯爽英姿的模樣。
如果說初見的小警官好像一把有點凜冽的長刀,現在就像瀟灑出鞘的寶劍,還有點清秀出塵的那種,看見白浩南朝著自己走過來,就笑著站住了,沒有手足無措的慌亂,但也沒傲然強勢,就是輕笑著雙腿稍微調整下,從下意識的立正變成一腳在前后面橫著的丁字步,但警隊標配的中跟女士皮鞋是挨在一起的。
這個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考究過,反正最大限度的讓藏藍色警褲筆直豎立,看著簡直有踩高蹺的感覺,更顯十頭身的比例沖擊,讓她的臉蛋跟巴掌那么大,走近了白浩南甚至還發現這姑娘做了頭發,以前通常簡單得不是馬尾辮就是用網套盤在腦后,現在卻是齊耳長的卷發,在額前更是有濃密的弧形劉海,進一步壓縮了臉蛋露出來的部分。
而且還化妝了,雖然不明顯,但加深了眼線和眉毛還有腮紅,更多了些立體感。
于是帶著威嚴氣質的藏藍色警服和這小巧精致的巴掌臉對比,那種混雜了成熟英氣和少女感的干凈反差,身材比例和面容的差異,太讓人過目不忘了,明明也不是漂亮得慘絕人寰的那樣,最多五官端正清秀,現在卻格外醒目。
估計還是制服加成。
反正比以前白浩南在醫科大球場邊看見的女警察明媚太多,關鍵是現在他敢上手摸啊!
哪怕眾目睽睽下他都敢過去假裝握手,實則順著手指揩油撓手心。
郭咲咲更是笑得眼波流轉,但表情還是正式的抿下嘴,宣布似的:“我回來了!”
白浩南的拇指在女警察的虎口手背上慢慢摩挲,之前被包成粽子一樣的夾板棉紗下,現在有點孩子般嬌嫩的柔軟,只是仔細看才能發現上面有宛若白線的細絲分塊,也就二指多寬的大小,不過不專注根本看不到。
郭咲咲肯定注意到他的目光,有點擔心:“很明顯?”
白浩南搖頭:“心疼。”
郭咲咲嘟嘴了,手都忍不住搖了兩下,可說不出來什么。
一直被所有人看著的白浩南終于松開手,裝模作樣的先揮手指周圍:“帶你參觀下,我們建立的第一個和學校合辦的訓練中心,上午讓孩子能學到最好的文化課程,下午接受最專業的足球訓練。”
女警察終于調皮點:“嗯,怪不得你們經常中午去開房!”還遠遠的對那邊陳素芬揮手,女教練有回應。
白浩南啊了下反應過來:“你還查這個,我們都盡量輪流用身份證了。”
郭咲咲平鋪直敘:“想你的時候就查查,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心里就好得多了。”
多好的情話,她說來總是平靜得好像在陳述案情。
白浩南久經考驗的笑笑,并肩帶著走過教練用英語介紹是自己的朋友,巴西教練有贊美,哪怕是審美觀不同,這超模般的身高比例在全世界都是通行的,而且好像胖過一段,又有大運動量健身的習慣,郭咲咲現在有前凸后翹的征兆,只是被威嚴的制服蓋住了,她也盡量用職業般的笑容回應。
只有經過了家長和助教們以后,最后面對陳素芬時候才熱情歡欣點伸手:“好久沒見你,更漂亮了!”
陳素芬也反過來恭維:“你才是減肥成功,秒殺服裝模特!”還仔細觀察手背和頭發:“沒有后遺癥吧?”
郭咲咲認真:“沒有,來之前還找喬小姐吃過飯謝謝她。”
白浩南站在旁邊像個外人:“你倆親切會面的樣子,讓周圍等著看八卦笑話的可能都以為你倆是親姐妹了!”
陳素芬反唇相譏:“你就想!”
女警察好像在這種時候往往不說話,只輕笑,表情情緒都絕對是愉悅的那種。
白浩南干脆摸手機拍照了:“太好看的湊在一起,忍不住要拍下來回頭可以經常欣賞。”
陳素芬哼哼鄙視,但也有調整面部表情和停頓,她有豐富的服裝產品照拍攝經驗啊,郭咲咲則變得嚴肅不少,好像拍照就應該這樣。
看白浩南皮了下以后陳素芬才主動:“哎呀,去吧去吧,你倆去玩,溫泉不錯,老南記得打折券我放在車上扶手箱里的。”
郭咲咲讓她吃驚:“一起吧,我知道你經常去那里玩,一起去休息下,我有假。”
陳素芬使勁觀察下才能確認真不是客套:“你不是……不是很久沒看見他嗎?”
郭咲咲的思路與眾不同:“我不能因為我高興就讓你不舒服吧,而且他也肯定喜歡這樣。”
陳素芬的理解肯定是另一個意思,驚奇的捂嘴指白浩南:“你!你太無恥了!”
白浩南無奈:“走吧走吧,我們隨時都在人民警察的監控下,你那些開房記錄全都被她看著呢。”
陳素芬再次驚訝。
白浩南都給教練們吩咐了不少細節過來上車,陳素芬還在后座找女警官咨詢這個事情。
說起來這時候就發現開伊莎的這輛雙門版牧馬人還真是不合適,倆姑娘都腿長,可好像都不想坐在副駕駛,白浩南干脆要求換到桑塔納上面去,果然這車破是破點,后排空間大了不少,反正他倆經常出去玩,就一個小運動包裝的換洗衣裳,簡單。
最關鍵的是白浩南剛入手發動起步就察覺了不一樣:“改裝過?”
郭咲咲驕傲:“從動力到車身都改裝過,我用這個追過好幾次犯罪分子!”
陳素芬捧場:“說得我都后悔去學武術了,該當警察去啊,這時候改行還來得及不?”
郭咲咲認真回應:“稍微晚了點,但是我可以幫你查一下最近的公務員……”
白浩南翻白眼倒車:“她開玩笑的,很明顯的語氣你聽不出來?”
郭咲咲連忙也輕松點:“你知道我天天在隊上,有時候是有點笨。”
陳素芬安慰:“沒事沒事,我們那邊還有個更笨的……呀,隱蔽!隱蔽!”
確實正好看見喬媽媽提著個保溫桶從大門那邊進來了,白浩南都慶幸自己沒開那醒目的紅色牧馬人,使勁扭頭夠脖子的悄悄把車順著大門出去,陳素芬都把自己滑到車窗下了,還拉了女警察仿效自己:“喬姐的媽媽,這可是把老南當成女婿的!”
郭咲咲前面還有光明正大的抵抗,聽了這句隱蔽的動作比陳素芬還熟練,不過借著這個動作,又順便從后排扶手暗格拽出后備廂里的服裝包,悉悉索索的在后面換掉警服,說是不允許穿著制服進入那些場所的。
白浩南一邊內心哀嘆說好的福利又飛了,一邊還得給吉敏打電話,讓這個機敏的助教幫自己掩蓋。
唉,以前的浩南哥是多么坦蕩蕩的人渣,現在也不得不挖東墻補西墻的遮掩自己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