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筆、趣、閣www。biquge。info李杰穿著夜行者的灰色兜帽,站在曙光境月露城的月露鐘高塔上向下望去。
黑黑的柏油路面鋪設的很均勻,和使用了壓路機鋪裝的道路路面么有任何區別。街道兩旁還有聳立著的路燈,雖然只是煤油燈,但是這足以在黑夜中為行走在城市道路上的行人提供足夠的光亮了。
街道兩邊的房子大多數都比較低矮。兩層三層的房子是最常見的,高層的建筑很少,除了在城市中心聳立的一座巨大的穹頂式建筑有大約六十米的高度以外,其他房子很少有超過二十米高度的。
這個城市最高的建筑是高達兩百八十米的月露鐘,就是李杰現在站的地方。站在這里可以一覽整個城市的風景。
這座城市有城墻,建筑的風格非常像文藝復興后期大殖民時代的歐洲建筑風格,大塊大塊的花崗巖或者是類似的基石作為基礎材料。還有經過水磨拋光的裝飾性大理石石板,有的懸掛在外墻上做裝飾,但是更多的還是作為高檔建筑內部的地板。
從建筑風格來看,打個比較形象的比方,那就是比較像上海外灘的舊洋樓的建筑風格。
這座城市也有四面的城墻,而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開放性城市。高達三十米高的城墻將整個城市分割成了內外兩個區域。
這些建筑這座城市給李杰一種難以言明的違和感。你可以將這座城市的一部分認為是十五世紀的歐洲,但是又有一部分像極了十九世紀的歐洲。
更讓人詫異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李杰注意到了,這個世界使用的是英語。并不是李杰在地球使用的那種英式英語或者美式英語。
而是一種更加傳統的古英語。古英語相較于現代英語,就像是白話文相較于文言文一樣。從語法到遣詞造句都有不同。
如果不是因為和嵐一起的時候,曾經學習過一段古英語用來閱讀卡瑪泰基的藏書,那么李杰現在想要看懂這個世界的文字將會非常費力。
李杰覺得如果非要給這個世界定義的話,那么蒸汽朋克這個詞語很合適。因為他看到了有人使用法杖揮舞間放出個火球之類的魔法。
也看見了一些不知道使用什么動力源作為驅動的巨大機器鍛打著鋼鐵零件。
有人穿著人造革這種人工化學產物制造的服裝。這證明這個世界的基礎化學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了,否則是無法制造人造革這種物品的。
李杰站在月露鐘的的高出極目遠望,遠遠能夠看見在城市的東北角十幾公里處有一些煙囪,李杰懷疑那里應該就是工廠。
長長的泊油路一直從市區延伸出去,到達工廠區以后還往更遠的方向延伸著。在泊油路上,行使的有馬車,也有一些機械動力結構的車子。
李杰不確定能不能叫汽車,因為鬼知道這些車是不是燒汽油的。
“真的是奇了怪了,在霍華德的筆記本上關于Di單詞后面跟著的一組數字,我只能假設計算推定是經緯度。”李杰打開了隱形裝置,從月露鐘上一躍而下。
一直到無人注意的地方才關閉了隱形裝置,顯現出身影,行走在月露城的街頭,他看著這個奇怪的世界思考著:“霍華德隨意亂寫的數字好像是某個計算方程式時候隨意打的草稿。數字雜亂,并且沒有關聯。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于Di這個單詞足夠敏感。”
“并且看到了牛頓曾經記載的雜事錄上提到過霍華德,那么恐怕我也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系。”李杰一邊托著下巴,一邊在路上行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家掛著破斧酒吧招牌的酒館門前。
他站定在那里繼續思考著:“通過經緯度的測算,在地球上并沒有什么明確的發現。但是在上次離開一號地球的時候,我就曾經思考過是否有人和我一樣,在其他的維度中留下了方便再次回來的后門。”
“而這個想法看起來是正確的。究竟是只有守護者能夠進入這種特殊的半維度,還是如同牛頓和古一這樣強大的大能也能進入?但是霍華德和牛頓都在玩什么把戲?”李杰不是很確定。
但是現在他的好奇心完全被點燃了,他想要知道牛頓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吊墜的前任主人Di又是誰?而霍華德史塔克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而這一切和托尼史塔克是否又有所牽扯?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李杰很好奇,好奇的讓他開了小差。一直到被艾瑞澤用短管火槍頂住了自己的腰部。
酒館里面的腳步聲本來就很雜亂。而艾瑞澤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巡防隊員,身上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李杰甚至從上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氣息。
艾瑞澤配備的短管火槍的威力甚至還比不上地球上的大口徑手槍。但是卻是艾瑞澤手上最得力的依靠,不過這種短管火槍只能發射兩發就需要重新裝彈,所以作為武力的補充,他還需要佩戴弓箭和短刀。
當艾瑞澤在為自己抓住了一個可以的目標(邪教的蠢貨)而沾沾自喜的時候,被他抓住的這個人卻顯得并不是很配合。
那種懶洋洋的聲音令人很不爽:“阿sir,你到底是要我別動,還是要我轉身啊?你的命令讓我很困惑吶。”
艾瑞澤聽不懂阿sir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很明確的聽得出對方語氣中有一種調侃。
這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一個信奉舊日邪教的蠢貨居然還敢藐視自己?
艾瑞澤兇狠的說道:“叫你別動,給我轉過身來!你聽不懂嗎?讓我看清你的臉!”
灰衣兜帽人繼續說道:“你確定?”
艾瑞澤用火槍在頂了兜帽人一下說道:“我非常確定!”
“好吧,但愿你不要后悔。”兜帽人緩緩的轉過身來,他平視著艾瑞澤。艾瑞澤原本準備兇悍的盯著這個邪教的蠢貨,把對方給嚇尿了再說。
但是預想中的,依靠眼神殺死對方這種事情并沒有發生。因為艾瑞澤根本看不見對付的眼睛,應該說他什么五官都看不到。
對方在兜帽下的整張臉什么都看不清,就如同一團混沌一樣模糊不清。就像傳說中的無面魔一樣。
艾瑞澤十年以來受過的訓練讓他第一時間就扣動了火槍的扳機,并且是連續兩發。
砰砰!巨大的火槍槍聲壓過了破斧酒吧內傳來的音樂和嘈雜聲,許多的酒客都從酒吧內蜂擁而出,想要看看槍聲的來源。
酒吧的老板保羅是第一個沖出來的,他看到了正拿著火槍發呆的艾瑞澤問道:“剛剛是你開槍了?艾瑞澤?”艾瑞澤當了十年的巡防隊員了,這片不少的老居民都認識他。
“你在攻擊誰?”保羅有點詫異的看著艾瑞澤,艾瑞澤的前方只有酒吧的墻壁,兩顆鉛質彈丸正變形的鑲嵌在墻壁內。
“我,我剛剛發現了一個邪教徒,我想要抓捕他,但是他忽然不見了。”艾瑞澤結結巴巴的說著。他不知道究竟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了什么。
保羅狐疑的看了艾瑞澤一眼,然后說道:“但是這里并沒有其他人啊。你在攻擊墻壁?還是說你最近巡邏的時間太長而產生了幻覺?”
艾瑞澤張了張嘴但是說不出什么話來,剛剛發生的一切太詭異了。就算是王城的魔法師來了恐怕都無法解釋他剛剛看到的一切。
“啊!”艾瑞澤再一次從噩夢中醒來,這是他這三天來再次做這個那個夢了。夢里那個無面的兜帽人對著自己詭異的微笑,自己無論如何攻擊都無法打到他。
最后被無面人給掐著脖子把自己給擰死了。這個夢很糟糕,但是醒來以后面對現實艾瑞澤感覺更加糟糕。
因為上頭派來了調查小組,在艾瑞澤開槍的地方更本沒有任何魔法波動遺留下來的氣息,也沒有神魔兩族遺留的氣息。
這基本可以排除是魔法師或者是神魔搞的鬼。于是在心里鑒定科開出了一個診斷證明,艾瑞澤是加班過度導致的疲勞幻覺。
因為根據艾瑞澤同事的證詞,艾瑞澤經常義務幫其他人加班,所以工作壓力過大,從而大腦對壓力需要一個宣泄的方式。所以那個并不存在的無面人被大腦構想了出來。
而這就是為什么艾瑞澤當天在酒吧外面開槍的原因了。對于這點巡防隊上下基本都達成了共識,就是艾瑞澤工作壓力太大。
好在因為他一向工作認真,也很少出紕漏。這次的給他定了一個意外走火的處理。就不全隊內通報批評記處分了。
“真的是壓力太大了嗎?”艾瑞澤到衛生間內給自己洗了一把冷水臉,外面天氣還是黑的,時間才是凌晨五點。但是他已經睡不著了。
“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吧。”艾瑞澤盯著衛生間鏡子里的自己自顧自的說著。
但是一個令艾瑞澤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他獨居的房子內:“我說,如果你沒有看錯呢?”
一個穿著灰色兜帽服完全看不清面貌的人從艾瑞澤家的廚房里拿了一個牛肉罐頭,正坐在艾瑞澤家的客廳里,大剌剌的打開罐頭,一邊吃一邊問著艾瑞澤。
“我的牛肉罐頭!”艾瑞澤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的牛肉罐頭被偷吃了,這種罐頭可不便宜,要十先令一罐,不是過節艾瑞澤都舍不得吃。
然后他的第二反應才是發現了那個灰衣兜帽人,他驚恐的喊道:“是你!”艾瑞澤的音調都有點變形了。
“對,是我。不過你的聲線可真特別?你的副職是閹鈴歌手嗎?(注)”兜帽人轉過頭看著艾瑞澤,他的面孔依舊是一片混沌。
注:閹鈴歌手,在現代美聲和高音唱法被系統和科學的總結出來,并且實施教學之前。在中世紀即便是女性歌手的音高都很難達到一些歌劇的要求。
于是就有了歌劇團為了培養高音歌唱家,在小的時候就把男孩閹割,讓其不要進入變聲期,一直保持男童音的高音唱腔。到了戲劇舞臺上去反串女角唱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