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先將煉丹步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想想哪里還有問題,然后又跟靈寶丹爐交流了一番。
“我說丹爐啊,你有名字沒有?”
丹爐還只是一階的通天靈寶,雖然有了靈智,但也只是五六歲幼童的水平,因而用怯怯的聲音回答:“我沒有名字哩。”
“那我給你取一個好不好?”
“好呀。”
秦笛想了想,道“我看你也有三足兩耳,也屬于鼎爐、藥鼎的范疇,就叫你‘阿鼎’如何?”
“好,我就叫阿鼎了。”
“我說阿鼎啊,你以前有沒有練過養氣丹?”
“養氣丹?聽說過,沒有練過。”
“為啥沒練過呢?這可是基礎的丹藥啊!”
小鼎被問住了,遲疑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廣真君沒拿我煉制養氣丹。”
秦笛繼續忽悠:“那你想想,該怎么練養氣丹。我給你念一念丹方,還有煉丹的詳細步驟,你先考慮一下能不能練成,如果能成咱就開始,好嗎?”
“好。”
秦笛將丹方念誦了一遍,又說了一遍煉丹的竅門。
過了一會兒,小鼎傳來聲音:“這丹很容易煉,你將藥材一份一份的喂給我,然后拿靈火烤我的肚子,等我消化完了,吐出來的就是養氣丹,拉出去的就是藥草殘渣!”
聽見這話,秦笛差點兒暈過去!
“小鼎啊,你怎么個吐法?又怎么拉出來呢?”
“我頭上有嘴,后面有便門,不信你過來看看呀!”
秦笛仔細端詳琢磨了一番,果然在丹爐上方的鼎蓋上有一個直徑兩寸的小孔,平時煉丹的時候封閉的嚴絲合縫,等到煉完了,小孔會自動打開,煉好的丹藥會從里面咕嚕嚕滾出來,根本不用打開蓋伸手進去拿。丹爐的屁股后面留有一個清除爐渣廢料的便門,煉丹的時候也是封閉著的,煉完之后自動打開,廢料就從里面出來了。
之所以說是自動,是因為小鼎是一階的通天靈寶,已經生出了靈智,可以自己控制兩個小孔的開合,所缺的只是藥草和靈火而已。至于復雜的煉丹步驟,奇妙的煉丹技巧,對它來說根本用不著!
這還只是一階靈寶,如果到了三階,那就更不得了!按照小鼎的說法,它要是升到三階,就可以自己挑選藥材,自個兒坐在火焰上煉丹,根本用不著秦笛啥事!
聽了小鼎的解釋,秦笛總算明白了,禁不住目瞪口呆,同時又有深深的自責。
“唉!我只顧了看玉簡,學知識,忘了提前跟小鼎交流,結果鬧出這么大的烏龍!我這叫啥事啊!”
“這就像我學了多年的心算、筆算,可是到公司一看,人家都采用電腦了!我不是白費功夫?”
當然了,功夫并沒有白費,為了今后的修仙大業,系統的學習煉丹知識還是很有必要的。否則如果沒有了小鼎,難道就沒法煉丹了嗎?
這時候,秦笛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小鼎收起來,改用另外一個沒有靈智的九階丹爐來煉丹?”
可是再一轉念:“對我來說,煉丹是手段不是目的。只要能得到沒有雜質的極品丹藥就行,并不需要我立馬成就煉丹宗師。我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盡快的提升功力,所以要把精力投入到無休止的修煉中去。既然小鼎能幫忙煉丹,這就是一件大好事。至于啥時候提高煉丹水平成為宗師,這可以等筑基以后有空了再說。”
接下來,他開始準備材料,將每一味靈藥按照丹王玉簡的指導處理好,然后將靈藥喂給小鼎,又把離尊神火放在小鼎的肚子下方。
靈藥塞進去之后,秦笛就不管了,該練劍練劍,該練槍練槍,等到一個時辰之后,回來一瞧,歐耶,丹藥已經煉好了!
不光煉好了,而且小鼎一低頭,就把十顆養氣丹滾落到事先備好的大碗里,就等秦笛裝入玉瓶長期保存了!
秦笛拿起一顆瞧了瞧,就見潔白的丹丸上均勻的分布著一圈云霧狀的丹紋,仔細數了數,赫然竟是三條!
“哇,天啊!可不得了!這是至寶丹啊!”
按照修真界慣用的等級劃分,一般將靈丹分成下品、中品、上品、極品,無瑕丹和至寶丹。下品靈丹混有太多的雜質,因而外表有明顯的雜色;中品靈丹雜質較少,外面只有小小的雜色斑點;上品靈丹顏色單一,看不見一點兒的雜色;極品靈丹除了無雜色之外,還擁有一條丹紋;無瑕丹已經是世間罕見的好丹了,不但沒有一絲的缺憾,外面還要有兩條丹紋;至寶丹有三條以上的丹紋
煉丹不單是去除雜質的過程,還是抽取靈氣凝結為丹的步驟。丹紋是靈氣充滿而外溢的表現,多一條丹紋就能增強一倍的效果,極品靈丹有一道丹紋,就意味著內含的靈力增幅一倍;無瑕丹兩條丹紋,意味著靈力增幅兩倍;至寶丹能增強三倍以上的靈力,自然配得上“至寶”的名字。
秦笛第一次煉丹就出了至寶丹!或者說小鼎第一次出手就創造出奇跡,果然不愧為通天靈寶!通天這兩個字不是蓋的,尤其是在煉制養氣丹這種低階靈丹的時候,更是將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心想:“我拿這個丹去打萬云柏的臉,不知道會怎么樣?”
秦笛還沒有那么淺薄,萬云柏的帳遲早要算,但也不值得專門跑一趟,就算是用至寶丹打了對方的臉,也只不過是一時的痛快,他也不能拿對方怎么樣,畢竟是萬真人的后輩,頂多口頭上挖苦對方兩句,總不能一言不合打殺了。
金丹宗畢竟是名門正派,暗地里陷害坑殺或許是有的,但是明面上還應該維持一團和氣。
秦笛覺得,既然不能嚴懲對方,那還不如不做。否則打草驚蛇,豈不是平白給自己找麻煩?
你說你連個煉丹學徒都不是,怎么能忽然拿出來至寶丹?這不是惹人懷疑嗎?
秦笛喜歡靜悄悄發展,就像鬼子進村,偷偷的進去,打槍的不要,這正符合我大漢韜光養晦的傳統。
于是乎,他將打臉的事拋之腦后,轉頭接著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