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大宴,鬧到了很晚,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嚴禮強就起了床,洗漱之后,來到嚴家大院的后花園之中,開始了自己一天早上的修煉。
嚴家的后院外面原本有一小片竹林,那片竹林原本不是嚴家的,但去年嚴家翻蓋大院,嚴禮強就讓人把那片竹林買了下來,和后院連在一起,成了嚴家的后花園,這個后花園,就是方便嚴禮強每天早上修煉的早上。
深秋的早上,整個田野之中都是一層蒙蒙的白霧,草露凝霜,嚴家的后花園雖然也已經有些蕭瑟,但秘密的竹林,還是讓這里自成一片天地,非常隱秘。
嚴禮強拿著400多斤重的龍脊鋼的大槍,就像拎著一根稻草一樣,他用三根手指捏住大槍的尾部,把手臂伸直,然后就動作柔緩的開始舒展著身體,那被他三根手指捏住的大槍,隨著嚴禮強身體的舒展,也一下下緩緩的刺出,收回,攔掃,做著非常簡單的動作……
所謂外行看熱內,內行看門道,這個時候,若是李鴻途還在嚴禮強身邊的話,看到嚴禮強用這樣的方法修煉,恐怕也會驚愕得變了臉色,那400斤重的大槍重量駭人,就算讓進階武士的一般修煉者,都不一定能把這桿大槍拿起來,而嚴禮強卻用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夾住大槍的尾部就能把大槍端平,這樣的力量,絕對駭人聽聞,不要說只用三根手指,你就算把鐵匠鋪里的老虎臺搬一個過來,讓一個老虎臺夾著一根三米多長,400斤重的東西的末端方寸之間,然后讓那根東西懸空,那老虎臺能不能夾得住都是問題。
就在嚴禮強那舒緩的動作下,嚴禮強身上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蘊含恐怖到極點的力量,剛與柔,陰與陽這一刻,在嚴禮強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平衡。
嚴禮強閉著眼睛,精神拔到了最高,觀想著周圍有無數的敵人,有無數的刀劍朝著他砍來,有無數的暗器還有箭矢朝著他飛來,而他都看不見,只能靠感覺用長槍把那些朝著他飛來的暗器箭矢和砍來的刀劍擋開。
這是嚴禮強找到的鍛煉之法,既是練形,也是練神,在這樣的鍛煉之下,嚴禮強能最快的讓自己的身體進入到極限狀態,產生最大的消耗,得到最大的鍛煉,然后隨后用易筋洗髓經強化的時候也能達到最大的效果。
果然,只是在嚴禮強鍛煉了半分鐘之后,他的身上,就像有一個火爐一樣,全身的熱氣,一下子發散起來,他身邊地上和竹子上凝結的霜華,被嚴禮強身上的熱氣融化,不知不覺就蒸騰了起來,把嚴禮強整個人裹在一團霧氣之中,在遠處已經完全看不清嚴禮強的身形,那熱氣之中,只有一桿長槍如龍出水,云卷云舒的在那團霧氣之外動著……
嚴禮強練了四十多分鐘的大槍,整個人練得大汗淋漓,百脈俱震,筋骨齊鳴,隨后他才放下大槍,練起易筋洗髓經來,而隨著易筋洗髓經的一展開,那強大的天地能量就從四面八方涌來,然后從嚴禮強的頭頂位置,像灌頂一樣的開始灌入到嚴禮強的體內,他身邊的那團霧氣,沒有消散,反而形成了一個漩渦,圍繞著嚴禮強旋轉了起來,神奇無比……
易經洗髓剛剛練完一遍,嚴禮強就感覺有人來到了后花園,嚴禮強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也知道來到后花園的那個人是他的父親嚴德昌。
嚴禮強也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修煉,嚴德昌就來到距離嚴禮強二十多米外的地方,一語不發的看著圍繞著嚴禮強旋轉的那團霧氣。
一直到兩遍易筋洗髓經之后,感覺自己的身體和識海之中消耗的能量再次像充電一樣的被充滿,還又有一些增加,嚴禮強才收了功,睜開眼。
嚴禮強身邊的那團霧氣,隨著他一收功,就慢慢消散了,嚴禮強隨后拿著龍脊鋼的大槍,朝著嚴德昌走了過去。
“爹,你也這么早就起來了?”
“你知道我來了?”嚴德昌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嚴禮強一遍,眼神既有欣慰,又有一絲陌生的震撼感,哪怕嚴德昌不是武士,不懂修煉,但剛才的情景看在他眼中,他也知道嚴禮強的修為絕對是今非昔比了,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爹你剛才一來,我就知道了!”嚴禮強笑了笑,他早已經告訴過周管家和胡海河,這個后花園,他練功的時候,不要進來打擾,所以這個時候能進來的,也只有嚴德昌。
嚴德昌的目光從嚴禮強手上拿著的那桿龍脊鋼的長槍上溜過,眼中一下子閃過一道異彩,“好槍,這長槍材質似乎有些特殊,不是鋼鐵之物,倒有些像合金……”
“這是龍脊鋼的長槍,的確不是普通鋼鐵!”嚴禮強回答道。
“我試試有多重!”嚴德昌說著就伸手過來接。
“爹你小心,這根長槍挺重的,你一只手怕拿不動……”嚴禮強提醒道,說著話,他把長槍豎起來,先讓槍桿的一端落在地上,然后才遞了過去。
“龍脊鋼倒沒有聽說過!”嚴德昌有些隨意的說著,“不過一桿長槍而已,能有多重,你爹我平日掄的鐵錘都有幾十斤呢,一兩百斤的東西,我還拿得起來”
嚴德昌的手一摸在龍脊鋼的長槍上,嚴禮強松開手,那長槍一向嚴德昌倒了過來,嚴德昌就臉色一變,感覺就像是自己手上摸著一根柱子,然后那根柱子朝著自己倒過來一樣,他一只手拿不住,一下子就被長槍壓著往后退了一步,他連忙把另外一只手伸出來,兩只手用上,才一下子把要倒下的長槍穩住。
嚴德昌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腳步打開,想試試把長槍從地上拿起來,但是他臉都掙紅了,額頭青筋暴起,那龍脊鋼的長槍落在地上的那一端,也才勉強被他拿著離開了地面幾寸的高度……
看到嚴德昌的兩只手一下子顫抖了起來,嚴禮強連忙一把把龍脊鋼的長槍從嚴德昌的手上拿了過來,“爹你小心,別傷到了……”
嚴德昌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眨眼的功夫,他的額頭就有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看看嚴禮強,又看看嚴禮強輕輕松松就像那根木棍一樣拿在手上的那桿長槍,喘息著問題,“這槍多……多重?”
“400多斤!”
“你平時就用這個?”
“平時這槍帶在身上不方便,所以我就修煉的時候用一下!”
“你現在的修為是……”
“已經進階武師了……”嚴禮強平靜的說道,他的修為進度可以不告訴別人,但是嚴德昌卻沒有必要隱瞞。
“武師了!”嚴德昌愣愣的看著嚴禮強,平息一會兒自己的喘息,拍了拍嚴禮強的肩膀,“禮強你也一身大汗了,你先去換洗一下,然后到我房間里來,我給你說件事!”
“好的!”
看著嚴德昌離開的背影,嚴禮強感覺自己的老爸今日的情緒有一點特別。
只是十多分鐘后,嚴禮強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就來到了嚴德昌的房間。
嚴德昌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坐著等著嚴禮強,表情深沉,看到嚴禮強來到,嚴德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子,“禮強你坐吧!”
嚴禮強坐下!
“有件事我以前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以為這輩子我們父子恐怕都沒有指望,但你這次回來,特別是在昨晚上看了你的弓道之后,我就覺得你現在應該知道了!”
“爹你想告訴我什么?”
嚴德昌的臉色一下子悲戚起來,“你現在應該知道該找誰為你媽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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