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套青銅盔甲的運輸成了重中之重,所有人都明白這上萬套青銅盔甲的價值,一群身手敏捷的高防戰士去打沒有護甲的選手,不出意外的話都是平推。Ψ雜ω志ω蟲Ψ
一般情況下對付這種重甲部隊用元素系的覺醒者最好,畢竟你重甲擋的是物理攻擊手段。但是又有幾個組織能組織起如此龐大的覺醒者隊伍,還有著如同軍隊的令行禁止紀律?
一輛輛運兵車由陳百里親自押運至京都,一堆盔甲需要一個a級來守護便可以看出天羅地網對它的重視程度了。
所有道元班學生都自覺的把盔甲脫了下來交給匯總人員,而大家的功勛也都記錄在冊。
曾有女生為喜歡的男生買下盔甲,男生們也不會頂著所有人的目光把這功勛貪下來,當然肯定會有人動心思,但是真要那么做了,以后也就不用做人了。
雖然買盔甲的時候大家都嫌貴,其實一套盔甲或者功勛遠不止50萬,可傳統思維導致大家還轉不過那個彎來,直到他們拿到功法和軍銜的提升時,當初抱怨過青銅洪流的每個人都開始感謝他們
莫成空等青銅洪流的成員終究要各自到自己所在的修行學院,但是僅僅這十多天的時間,青銅洪流這個名字便已經成了每個人的榮譽。
這次是所有道元班學生的集訓,所以大家都知道青銅洪流在安全島上的榮耀,去以后只需要提一嘴自己是青銅洪流的成員,那都得昂首挺胸。
“樹哥,此次分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莫成空帶著一大堆青銅洪流的成員與呂樹告別。
呂樹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保重吧。”
呂樹和呂小魚兩個人迅速離開了羅布泊營地,陳百里這邊給他們倆人準備的是專車。
他們要前往附近的省城然后等待一班豫州的飛機,呂樹和呂小魚沒有老老實實的呆在酒店里而是爬到了高達幾十層的酒店樓頂,小腿懸在天臺外面,此時正好夕陽垂幕,安寧靜謐。
“呂樹,我的小銀魚呢?”呂小魚平靜問道。
“哈哈當然是在我這里了,這還在外面呢咱們又沒有餐具,生的又不能吃,別看了,”呂樹打著哈哈想要蒙混過關,現在就算想要找到一條比較相似的魚也很難啊,這可是無人區!
“你拿出來我看一眼,”呂小魚平靜說道。
“你還不放心我嘛,”呂樹故作不悅道。
“對,不放心。”
“嗯,魚被混沌吃了”呂樹惆悵了,呂小魚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啊。
這時候呂樹還要小聲介紹一下混沌的背景和由來,臨到最后才一副萬般無奈的樣子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它會忽然醒過來吃掉那條魚啊”
“嗯,”呂小魚點點頭示意她明白了。
呂樹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小魚你最通情達理了”
話還沒說完便聽呂小魚忽然說道:“小銀魚被那個什么混沌吃了,那你讓我把混沌吃了就算沒事了。”
“來自呂樹的負面情緒值,666”
“那個是神水所化,它成為器靈前的本體有一絲妖龍血脈在而已,它現在其實嚴格意義上講并不算是真正的活物”呂樹解釋道,大致意思就是這玩意它不能吃
“呂樹啊”呂小魚忽然情緒低落起來:“我在集訓里認識的一個女孩,死在遺跡里了。”
呂樹忽然沉默了一下:“其實我們總要面對這些的不是嗎。”
“我也不是跟她關系特別好,”呂小魚低頭小聲說道:“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見到我總會說小魚啊,我這里有零食你要不要,我們都沒說過幾句話,倒不是特別難過,就是覺得她死在這里,家人該多傷心啊。”
呂樹忽然想起曾經谷口文代在庭院里對自己九十度鞠躬說的話,他也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可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
“呂樹你變了,”呂小魚認真說道:“這次是真的變了。”
呂樹沉默許久,似乎有一張溫暖的網正在捆縛著他,并不是要他無私,也不是要他奉獻,只是那些人用自己的行動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讓他終于明白其實人與人之間不該有那么多的算盤,總要心懷赤誠。
總有事情是他需要去做的,想做,就去做。
呂樹忽然笑著揉揉呂小魚的腦袋:“你也變了不是嗎。”
“呂樹。”
“嗯?”呂樹轉頭看向呂小魚。
“誰都可以死,你不行,”呂小魚說道。
“小魚啊,”呂樹坐在27層樓頂天臺邊緣看著夕陽終于落入城市的盡頭:“我們誰都不能死。”
京都劉海胡同四合院。
石學晉正坐在躺椅上捧著手里的線裝籍,旁邊的聶廷忽然遞過來一份文件,里面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石學晉一眼瞅去赫然全是此次遺跡之行呂樹所做的一些事情。
里面沒有提到黑色盔甲,卻將呂樹遺跡之外沖進洞窟解除后患、在遺跡中組成青銅洪流分擔防守壓力、孤身一人進入海底的事情記錄的清清楚楚,這必然是一份出自陳百里之手的文件,不然其他人不可能知道呂樹在海底發生的事情。
石學晉看了之后微笑道:“菩薩心腸,沒說錯,金剛手段,也沒說錯,只是這小子為什么會挨雷劈?”
“他挨雷劈你很意外嗎?”聶廷平靜道,在聶廷看來那貨干的事情、說的話,早特么該挨雷劈了。
“哈哈,不要說氣話,”石學晉想了想說道:“我們曾經討論過天劫之事,這雷霆怎么看都更像是天劫,有些生靈蛻變時會引來雷霆,而人類好像天花板更高一些,我始終認為a級的頂端是一定會招惹來天劫的,逆天改命必定會引來天道意志的關注。所以我覺得呂樹自己招來天劫不現實,可能是他那時候身邊有什么生靈蛻變了。”
就這么幾句話,石學晉就將可能發生在呂樹身上的事情給推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