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
溫度還挺舒服的。
既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
小區門口就有24小時便利店,如果有需要,在這里收銀員會幫你加熱好便當,而且門口有桌椅,可以直接在門口吃。
桌椅都是紅木的,很干凈也很漂亮。
有一種大晚上跟好基友在便利店門口吃夜宵,能吃出羅曼蒂格氣氛的感覺。
在店里發表了一番關于“你們家的便當怎么次次就這幾種難道你們不知道商品多樣性對吸引顧客有多重要嗎這簡直是在侮辱‘顧客就是上帝’的服務理念!”的演講后,她丟下錢幣,揚長而去,留下滿頭冷汗的收銀員。
因為圖省事,所以松子也的確就草草在便利店門口把便當吃完了。
然后。
她開了一罐裝啤酒,牛飲一口后還發出“哈啊”的呻y聲,那聲音別提多撩人了,加上臉蛋紅紅的,特別像是剛剛經歷了什么高潮迭起的事情。
“怎么這么快就醉了,還是要多練練啊。”一罐啤酒下肚,雁云松子紅著臉自言自語。
她看起來特別的冷靜,特別的淡定。
甚至表情還有一丁點的嚴肅,像是板起臉來的教導主任,哪里看得出什么醉意。
但她確實是醉了,這個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別人都不清楚。
是的。
人家醉了,都是別人說你醉了,人家說我沒醉。
然而她醉了,都是別人說你醉了?疑問的語氣。然后她會鎮定的說,嗯。
不過比起上一次在燒烤店喝醉,這次狀態要好了很多。
至少!
她不會再像個瘋子一樣胡言亂語——起碼不會到那種程度了。
吃一癟長一智,心里得有點逼數。
便利店門口旁邊一個桌子也有一個大晚上出來“一人我飲酒醉”的老哥,這老哥看上去四十五六了,被松子剛剛那誘人的“哈啊”聲吸引過來,又聽見她的自言自語說醉了醉了,便笑道,“小姑娘,你看起來可一點都不醉啊。”
“不,我真的醉了,小弟弟。”雁云松子扭頭說。
“真的假的。”
大叔樂了,“話說小姑娘你才多大,還喊我小弟弟。”
因為大晚上的,便利帶外邊的光線特別昏暗,黑漆漆的,他也看不清這小姑娘的臉是不是通紅的。
但是。
看表情。
這漂亮的姑娘家真的是一臉嚴肅,搞得他心里也有點懵,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
“也對,該換個稱呼。”
雁云松子露出沉思的表情。
然后。
她一本正經的說,“看你在吃的這盤炸雞,我就叫你‘小雞’ba。”
大叔:“……”
“小雞,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一個作家。”
雁云松子語氣冷硬的伸出手。
她說話的表情和神態一瞬間讓大叔懷疑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特工組織超級殺手,但是她豐滿的胸部和簡單的打扮讓老哥更覺得她是哪家洗浴中心拉客的——當然,這拉客的小姑娘質量高得有點嚇人了,比明星都漂亮了。
“呃,小妹妹,你可真喜歡開玩笑。”
老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你的樣子……你還在上學吧?”
松子說:“不,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話比你那盤炸雞都真。”
“……”老哥。
松子又說:“我確實在上學沒錯,但是請把我當作一個成年的社會人看待,并且把我和那些整天滿腦子啪啪啪或者中二幻想的小屁孩區分開來!”
她又說道:“唉,那幫上高一的小崽子除了會搞事還會干什么,一天到晚就乃子和大白腿、追劇和小鮮肉,沒一點出息,我真搞不懂為什么這年頭18歲就可以算成年人了,應該25歲才算成年才對!這樣老娘就能和他們區別開來了。”
老哥:“你25歲了?”震撼的語氣。
大叔瞪大眼睛,橫看豎看也都沒從這小姑娘身上看出一點成年的味道……
嗯,除了胸部比較色情……
但怎么看就一胸部發育過剩的初中女生,怎么就25了?
這年頭原來真的有合法蘿莉這種東西?
“我心理年齡是25歲,哦對了,我是個男的。”
老哥張大了嘴巴,一塊雞肉從嘴巴里掉到了地上,“你男的?怎么可能?!”
根據三秒定則,這塊雞肉是不能再吃了。
“你有什么意見嗎?我覺得我是男是女這種事情應該是顯而易見的才對吧,你又不是阿炳,又不會彈二泉映月,你看不出來么?”
雁云松子優雅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
是的。
她看起來就是一只高傲的,嬌貴的,優雅的黑天鵝。
也像是一只發了瘋的,牙尖嘴利的,滿口毒液的,白素貞。
“小姑娘你別說胡話了。”
大叔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自己怦怦跳的小心臟,“你才多大歲數啊。”
“喂!你說什么呢?!”雁云松子嫌棄的看著他,“刺探一個女孩子的年紀,是非常不紳士的行為!小雞,大家都是雅士,說話不要那么色情好不好?”
大叔:“……”懵逼臉。
你不剛剛還說自己是個男人嗎?
怎么忽然就又女孩子了,你還自帶性別切換的?
還有誰說話色情了,長輩問小孩子今年多大哪里色情了?
小雞,你才小ji吧!你全家都ji吧!你才是最色情的那個啊喂!
“小雞,去幫我拿杯可樂過來。”
“我?”
“你不是店員嗎?剛剛本姑娘在店里面和你說過話的,你忘……了?你魚的記憶啊?這才過去幾秒鐘啊……你、你就忘記了?”她露出質疑的語氣,外加看智障的眼神。
“嗯,我確信你醉了……”
“我不一開始就跟你說我醉了嗎?難不成你的名字叫貝多芬(因為是聾子)?失敬了失敬了,給簽個名兒不?我也好回去得瑟得瑟。”
“對了,我的可樂呢?貝多芬,快去拿啊(拍桌),你不店員嗎?”理直氣壯。
“我不是店員,也不叫貝多芬!”老哥沉默半晌,憋出一句。
“嗯,我看著也不像,你都沒頭發。”松子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老哥心態崩了。
他已經確定了,這姑娘根本沒法正常交談啊!
回頭路上拽個醉漢過來,應該能讓他倆聊得很投機。
松子又說:
“還有小雞,我說你吧,能不能把頭型好好做了,你這發型和地中海有區別嗎……過兩天都成火山口了吧。”
“我覺得你全剪了得了,我保證你分分鐘帥過唐馬儒,堪比非誠勿擾那誰,對,孟非老師!”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下巴胡渣跟荊棘林似得,頹廢成什么樣了!給你豆腐自個兒撞去吧,吶吶吶、丟人不?”
她冷靜的表情仿佛一個正在算賬的會計,但是她說出來的臺詞卻讓老哥感覺自己正在承受槍林彈雨般的羞辱。
句句扎心吶。
不就是年紀大了有點脫發嗎,你有必要這樣笑話咱嗎?
老哥我的損友們雖然笑話我頭發少,但嘴巴像你這么毒的,還是頭一個!
太過分了!
小姑娘還說道:“別氣餒呀小雞,剃個光頭再帶個假發,這才多大點事兒啊……誒?誒誒誒!你走什么啊。”
大叔嚯得一下站了起來,炸雞都不想吃了。
還吃個屁啊!
“我、我家里有點事兒,我先走了!”說完這老哥走得那叫一個風風火火。
本來,他是因為職業創作上的問題,大晚上出來一人飲酒醉,想發泄發泄心中的煩悶,順便找找靈感源泉。
得了,現在心情更加郁悶了,還創作個雞毛。
這靈感源泉沒找到,靈感化糞池倒是不請自來。
擦、心態崩了。
另一邊。
雁云松子鎮定的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另外!小雞!記住一句話,將來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別低頭!……假發會掉!”
聽到這句話,大叔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整個人栽進路燈下黑漆漆的綠化帶里去。
“我了個草!”
是的。
他已經下定決心,以后再也不一個人出來吃炸雞和啤酒了。
原來一個人出來喝酒,會遇到神經病啊!
“哐當。”
聽到關門聲,趴在房間里玩電腦的偽蘿莉趕緊出來瞧了瞧。
然后。
她看到她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表情那叫一個冷漠,簡直比冰山美人還冰山美人。
看著都冰成哈根達斯了。
“歐內醬……?”龍子小心翼翼的望著她姐。
“嗯。”哈根達斯點點頭。
然后她一臉鎮定的往客廳的白色沙發上一趴,睡著了(zZ)。
什么鬼?
龍子一臉懵逼。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沙發邊上,看著跟尸體一樣一動不動的姐姐,伸出手,揉了揉她姐的胸。
還是那么大,那么暖,那么軟。
不愧是姐姐大人!
“嗯”松子半夢囈著嚶嚀了一聲,沒什么動彈。
再用力捏捏!
軟乎乎的歐派都變形了,她姐居然還是沒反應。
“誒嘿嘿”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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