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蟲母四個字,讓站在南山世子身邊的不少下屬,在聽了之后,就覺得身體在顫抖。
他們很清楚天火蟲母是什么。
這是一種星空之中的母蟲,不但以火焰為食,而且還可以衍生無數的子蟲!
這些子蟲的攻擊力并不強,但是將它們封印在一個壇子之中,它們就會一點點的,將壇子之中的所有東西,吞噬的干干凈凈。
只不過,這個過程,實在是很慢,就算是一只雞,要被這些天火幼蟲吞噬完,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而要吞噬完一個人,最少要用十年!
在藍雨帝國之中,只有深仇大恨,才會有人施展這種酷刑,而現在的南山世子,就將這種酷刑,用在了被他抓住的火王、鷹王等人的身上。
火王和鷹王的神識都無比的清醒,他們用一種無比仇恨的目光看著南山世子。
因為,這個人,帶給了他們太多的仇恨。
“總有一日,你會不得好死!”火王怒罵,聲音之中,充斥著憤怒和不甘!
“殺我?誰能殺我!”南山世子大吼,他的眼眸中充滿了得意的道:“就憑你們么?”
“哈哈哈,難道你覺得,那些逃到一號基地的人,就能夠殺我嗎?你想的太天真了!”
臉上重新露出笑容的南山世子,手指肆無忌憚的敲擊在了火王頭顱下的大甕上。這敲擊很輕,但是伴隨著這敲擊而來的,是一種金鐵交鳴的聲音。
沒有錯,就是金鐵交鳴!
火王的臉上,一片紅暈,更有一股巨大的痛苦,涌現在火王的臉上,但是在這種痛苦之下,火王卻一聲不哼,他拼命的忍著。
“忍字頭上一把刀!”越發顯得陰沉的南山世子,又拍了一下火王的頭,他的笑容,這個時候,甚至有一種不應該屬于男子的艷麗之色。
“就是不知道,接下來你能不能忍得住!”
“云陽回來,一定會殺了你!”火王在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說的是羅云陽么,呵呵,我告訴你,回不來了,他去了血殺斗場,已經回不來了。”
南山世子這一刻,神色越加的安詳,但是他的手掌,這個時候卻重重的擊打在那大甕上:“其實,我真的希望他能夠活著!”
“要是他的話,我一定給他準備一口最大的甕,讓他一直活到我死那一天!”
“不能同生,卻要共死,你說好不好!”
火王不再說話,而南山世子一揮衣袖,就有人快速的抬起火王等人所在的大甕,上了飛船。
飛船出了美雅古城,也就是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一塊看上去沒有任何特色的土地上。
這是一片平原,那已經干枯的河道,蔓延遠去,依稀還能夠看到當年的風采。
火王被從飛船上抬出來的剎那,眼眸中就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他的嘴唇,此時甚至顫抖了起來。
“哈哈哈,是不是感到很意外,一號基地啊!”南山世子的聲音依舊平和,但是在這平和之中,卻是一種怎么都掩飾不住的驕傲。
“你們的人,真的是很聰明,竟然將所謂的一號基地建設在這種地方,但是你要記住,在聰明群體之中,總是有那么一些更聰明的人。”
“你接下來看到的,就是一出好戲了!”
隨著南山世子的話語,就見他身后的一個下屬,重重的在虛空之中,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旗子。
旗子不大,可是隨著旗子的晃動,破空聲就從遠處傳了過來,火王等人的修為雖然已經被限制,但是他們的視力,卻并沒有任何的減弱。
看著那一道道從虛空之中飛來的光芒,火王等人的臉色,變得越加的難看。
他們已經認出,那些飛來的是什么東西。
禁忌之武,一直都是大聯邦最重視的武力,可是現在,這禁忌之武轟擊的,卻是被大聯邦當成了最后希望的一號基地。
一號基地的秘密,看來是守不住了!
“轟轟轟轟!”
猶如天崩地裂的聲音,在虛空之中不斷的響起,雷與火的轟鳴,讓整個大地,不斷的顫抖。
伴隨著這顫抖和轟鳴,那干枯的河床,一切的一切,都開始被撕碎。伴隨著山河的破碎,映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入口,一個隱藏在河道下的入口。
這入口并不是太大,但是透過入口,卻能給猶如看鏡子一般,看到另外一個空間。
此時在這個空間之中,同樣有不少的人正在看著南山世子,只不過大多數人看向南山世子的眼眸中,閃動的是一絲的畏懼。
不過,南山世子的目光,最終還是定位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
這是一個穿著青色戰甲的女子,美麗的戰甲,在女子的臉上,顯得是那樣的英姿颯爽,不過一道深深的裂紋,整個將戰甲的美麗給破壞掉了。
雖然女子的容顏,好似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在女子的身上,南山世子感覺到了一種疲憊。
一種深深的疲憊!
“云兮,好久不見!”看著這個曾經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南山世子的聲音中,充斥著得意。
這是一種屬于勝利者的得意,南山世子覺得,自己應該有這種得意。但是很快,這種得意就被醋意所取代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喜歡上這個姑娘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想他南山世子也不是凡俗之輩,云兮為什么對自己冷冰冰呢。
他的手指,在火王和鷹王所在的大甕上重重的敲擊了一下道:“你沒有去天羅帝國,看來你真是夠情深意重的,可是你知道嗎?你這么固執其實是很蠢哦!”
“說實話,我真的不希望能夠在這里看到你,但是你還偏偏在這里,我是應該感謝你的愚蠢,還是應該咒罵你的愚蠢呢?”
云兮看著南山世子,并沒有說話。
而此時,一個站在云兮身邊的少女,則怒聲的道:“你嘴巴放干凈點,誰愚蠢了,你才愚蠢!”
“丫頭,從你的血脈上看,你應該是一個低賤的大聯邦人,哈哈哈,但是呢,既然你能夠站在這里,那就說明你和云兮的關系很不錯。”
“按照我的云眼分析,你和羅云陽妹妹小時候的照片,有百分之九十的重合度,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丫頭。”
南山世子輕輕的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眸中的得意更多了幾分道:“很好啊,找到你的時候,你竟然已經這么大了,真的很好啊!”
“南山,你的這幅軀體,應該是合金九號做成的,看來你的父王,對你還算是不錯的。”云兮終于開口了,但是她的話才一出口,就像戳到了南山世子的痛處似的,大為惱火。
他手指著云兮,大聲的道:“賤人,你給我住口,我落到這步田地,都是因為你!”
“你必須死,你的那些屬下都要死,還有……還有你們這些人,一個也休想活著出去。”
瘋狂的聲音之中,南山世子手舞足蹈,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道的禁忌之武,再次從虛空之中飛來。
通道在禁忌之武下瘋狂的拉伸,最終那無數的泥土被轟擊的不知所蹤,本來只有一個出口的一號基地,整個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眸之中。
“殺殺殺!”南山世子手指著那已經破碎不堪的空間屏障,瘋狂的嘶吼道:“大部分的人,都給我殺光,羅云陽的妹妹和那些和羅云陽有關的人,都給我抓起來。”
云兮的手,緊緊的握著羅冬兒的手,在她的旁邊,是十幾個跟隨她而來的下屬。
雖然這些下屬都是行星巔峰的武者,可是他們在面對南山世子的下屬時,卻沒有太多的抵抗力。
云家的頂尖武力,死的死,傷的傷,更多的是跟著云家的殘余勢力去了天羅帝國。
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后,云兮的心頭再次出現了當日羅云陽托付自己的情形。
我在,你家就在!
這是當初自己對羅云陽的回復,而現在,好似真的要應了這句話。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猶如花兒一般怒放的羅冬兒,云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是一種堅定的笑意,她拍了拍羅冬兒的手道:“冬兒,你怕不怕?”
“冬兒才不怕這些壞蛋呢!”羅冬兒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的味道,可是云兮能夠從少女的那顫抖的聲音中,感到她心情的緊張。
“等一下,你們帶著冬兒殺出去!”云兮看著自己的那些下屬,斬釘截鐵的道:“我斷后!”
斷后意味著犧牲,斷后,意味著死亡,斷后更意味著訣別。
“小姐,還是讓我來吧!”一個目光堅毅的中年男子,在稍微沉吟了剎那,大聲的說到。
云兮擺手道:“你不行的!”
說話間,云兮的目光朝著一號基地后方掃了幾眼,而后淡定道:“告訴呂祛病,讓人想辦法離開吧,我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說到此處,云兮騰空而出,一柄黝黑的長槍,出現在了她纖細的手中。
“我乃云兮,誰來一戰!”
南山世子看著猶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的云兮,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凝重,他并沒有出戰,而是朝著自己身旁一個頂級的行星九階強者點了點頭。
那行星九階強者騰空而起,手中的長刀揮動,朝著云兮九沖了過來,可是就在他出手的剎那,云兮已經在虛空之中化成一道殘影,長槍更是詭異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噗!”
九階強者身死,尸身掉落,而云兮在收槍的瞬間,嘴角流出了一滴艷紅的血。
“落櫻!”南山世子的嘴中吐出了這么兩個字,這一刻,他的嘴角中甚至出現了一絲苦澀:“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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