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秦風的腦海之中,閃爍出無數的念頭,但是總覺得差一點點就能夠抓住了。
半響的時間過去了。
秦風突然想到了后世本尊的記憶。
頓時,就翻閱起來,那些腦海深處的記憶。
片刻的時間之后,秦風也終于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所看到的那玉佩,叫做天玉,也叫做啟石。
啟石。
普通人可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就算是一般的風水修士可能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是秦風知道,這個名字,在古代風水界中,不亞于頂級法寶珍貴。
啟石有什么作用?
秦風心中明白的很。
啟石可是開啟龍脈之靈的關鍵道具。
“這塊玉佩是啟石,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出那個場幕了。”秦風呢喃著。
這個場幕,自己是全程觀看完的。
當時還在納悶,天卷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場幕,但是,現在明白了。
這并不完全是天卷的原因,最為關鍵的是這個天玉。
兩者都有一個天字,這就是關鍵之處。
天卷的作用在秦風心中,也摸索出了一個大概。
這兩者,說到底,還有一個十分特殊的傳說。
傳言,當年,大禹時代。
手中有三件至寶。
嚴格一點的來說,應該是一件至寶。
只不過這個至寶,分為三樣東西,是三樣東西組合而來的。
這件至寶就是叫做天囹。
當年大禹治水,其實就是靠著這件至寶才能夠完成那等偉業的。
天囹分三刓。
其一,天殘卷。擁有堪輿天下龍脈之用。
其二,天殘玉。擁有開啟天下龍脈之靈作用。
其三,天殘尺。擁有丈量天下龍脈之作用。
這三者合在一起,就是天囹。
三個東西,因為是頂級法寶,所以造型會有一定的相似,簡單一點的來說,秦風看到的是殘卷,但是實際是可能是殘玉或者殘尺。
秦風收斂了思緒,當年大禹治水,調動天下水龍,逆天而行,如果沒有這件至寶,別說調動天下水龍了,就憑借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是累死,也做不到這一步。
當堯還在世的時候,中原地帶洪水泛濫,無邊無際,淹沒了莊稼,淹沒了山陵,淹沒了人民的房屋,人民流離失所,很多人只得背井離鄉,水患給人民帶來了無邊的災難。
在這種情況之下,堯決心要消滅水患,于是就開始訪求能治理洪水的人。
一天,他把手下的大臣找到身邊,對他們說:“各位大臣,如今水患當頭,人民受盡了苦難,必須要把這大水治住,你們看誰能來當此大任呢”
于是群臣和各部落的首領都推舉鯀。
堯素來覺得鯀這個人不可信,但眼下又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于是就暫且將治水的任務委任給鯀。
鯀治水治了九年,大水還是沒有消退,鯀不但毫無辦法,而且消極怠工,拿國家這一艱巨的任務當兒戲。
后來舜開始操理朝政,他所碰到的首要問題也是治水,他首先革去了鯀的職務,將他流放到羽山,后來鯀就死在那里。
舜也來征求大臣們的意見,看誰能治退這水,大臣們都推薦禹,他們說:“禹雖然是鯀的兒子,但是比他的父親德行能力都強多了,這個人為人謙遜,待人有禮,做事認認真真,生活也非常簡樸。”
舜并不因他是鯀的兒子,而輕視他,而是很快把治水的大任交給了他。
大禹實在是一個賢良的人,他并不因舜處罰了他的父親就嫉恨在心,而是欣然接受了這一任務。
他暗暗下定決心:“我的父親因為沒有治好水,而給人民帶來了苦難,我一定努力再努力。”
但是他知道,這是一個多么重大的職責啊!他哪里敢懈怠分毫。考慮到這一特殊的任務,舜又派伯益和后稷兩位賢臣和他一道,協助他的工作。
當時,大禹剛剛結婚才四天,他的妻子涂山氏是一位賢惠的女人,同意丈夫前去,大禹灑淚和自己的恩愛妻子告別,就踏上了征程。
禹帶領著伯益、后稷和一批助手,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走遍了當時中原大地的山山水水,窮鄉僻壤,人跡罕至的地方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大禹左手拿著天殘卷,右手拿著天殘尺,走到哪里就量到哪里。
用這天囹至寶,丈量了天下龍脈,同時,也點化了華夏九州的龍脈。
大禹根據山川地理情況,將華夏分為九個州,就是:冀州、青州、徐州、兗州、揚州、梁州、豫州、雍州、荊州。
他的治水方法是把整個華夏的山山水水當作一個整體來治理,他先治理九州的土地,該疏通的疏通,該平整的平整,使得大量的地方變成肥沃的土地。
然后他治理山,經他治理的山有岐山、荊山、雷首山、太岳山、太行山、王撾山、常山、砥柱山、碣石山、太華山、大別山等,就是要疏通水道,使得水能夠順利往下流去,不至于堵塞水路。山路治理好了以后,他就開始理通水脈,長江以北的大多數河流都留下了他治理的痕跡。
他治水講究的是智慧,如治理黃河上游的龍門山就是如此。
龍門山在梁山的北面,大禹將黃河水從甘肅的積石山引出,水被疏導到梁山時,不料被龍門山擋住了,過不去。
大禹察看了地形,覺得這地方非得鑿開不可,但是諾大一個龍門山又如何是好,大禹選擇了一個最省工省力的地方,只開了一個八十步寬的口子,就將水引了過去。
因為龍門太高了,許多逆水而上的魚到了這里,就游不過去了。
很多魚拼命地往上跳,但是只有極少數的魚能夠跳過去,這就是我們后人所說的“鯉魚跳龍門”,據說只要能跳龍門,馬上魚就變成了一條龍在空中飛舞。
這也是大禹治水的一個傳說典故。
上古的傳說,在秦風的腦海中想起。
后世本尊的記憶,一幕幕的在腦海中回蕩。
“如果沒有錯的話,天殘卷中的那個場幕,應該就是大禹的家鄉,準確一點的來說,就是大禹的村子。”秦風呢喃著。
“不過,還是有一個疑點,為甚么場幕所展現出來的,會是現代的場景,而不是古代的場景?”
對于這一點,秦風還沒有想明白。
心中正疑惑著的秦風,腦海中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整個人的神情,頓時一變。
“后世本尊記憶里面,在進入昆侖山脈之前,就已經聚集了天囹至寶,殘卷,殘玉,殘尺,都已經出現了。但是為什么,在這個昆侖秘境之中,會出現這個殘卷和殘玉呢?”
“地點不對,殘玉和殘卷是在康巴那里發現的,后世本尊的記憶中表明的很明確。”
“難道……”
秦風腦海中快速的思索著。
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這天囹至寶是后世本尊,隨著一魂轉世帶過來的嗎?”
秦風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后世本尊記憶中的那個金色羅盤就太恐怖了。
其威力居然可以讓至寶回到過去。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為關鍵的是,當時天囹至寶已經出現,也就是說,現在有殘卷和殘玉在這里,那么殘尺也應該在這里。
也就是說,這昆侖秘境之中,還有一件天囹至寶的殘尺。
想到了這里,秦風心中動然了起來。
開始打量著四周。
心中一動,秦風開始走動起來,并沒有急著前往昆侖秘境的下一關。
昆侖秘境之中有九關,這一點,秦風早就已經知道了,后世本尊的記憶當中,早就已經讓秦風明白這一點。
在石室觀測了一圈,秦風瞇著個雙眼,這一刻,單手一翻,手中的殘卷出現在掌心,同時,體內的靈力,開始運轉起來。
漸漸的,在秦風掌心的天殘卷,漸漸的騰空飛起,漂浮在半空之中。
這個時候,他雙手開始舞動起來。
一個又一個詭異而是十分別扭的手印,從秦風的手中掐印出來。
這些手印,并沒有散發出任何的光芒,放佛透明一般。
這是秦風根據后世本尊的記憶施展出來的。
當時,后世本尊得到天囹至寶是使用九鼎之氣施展這種手決的,因為神識問題,很吃力。
但是現在秦風的修為高超,根本不用擔心這一點。
當最后一個透明的手印,融入到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天殘卷之中的時候。
下一秒,金色光芒大盛。
整個石室之中,完全被金色和白色的光芒,所籠罩。
下一刻,在另一面墻壁之中,一道黃色的光芒,漸漸閃耀起來。
“果然在這里。”
秦風心中暗自一喜。
一把三寸長的小尺子,出現在秦風的視線之中,開始騰空漂浮。
最后,緩緩的融入到了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天殘卷之中。
“天囹至寶完整了。”
原本金色耀眼的光芒也消失了。
秦風伸出右手,天囹至寶緩緩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一切恢復正常。
該有的東西,得到了。
接下來,就是要解開所有的疑點時候了。
神識觸碰,手中的天囹至寶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波動。
下一秒,場景變化。
秦風知道,這是進入到場幕之中了。
還是剛才那一幕,所延續的那個畫面。
井水繼續流淌出來。
村子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日子也一天天過去。
秦風和上次一樣,懸浮在半空之中,下面的人看不到自己,自己也無法影響村子里的人。
整個村子里面都變得悠然起來,日出日落,一切都正常的很,就好比華夏大地的一個很普通的村子一樣。
時間也是這么緩緩的流逝過去。
大概兩個月之后。
當秦風看的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
場幕終于開始有變化了。
井口后面是一座山。也是這個村子為名的山。
秦風一直在半空之中關注著村子。
就在不經意之間。
山丘開始發生了變化。
一道黑色的氣霧,從山丘之中漂浮出來。
那種場景,就好像,清晨起霧的時候。
白色的霧氣開始彌漫起來,只不過現在,這白色的霧氣變成了黑色的,從山丘之中,向著村子四周擴散。
秦風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他知道,關鍵的地方,來了。盡管本尊的記憶里面,有過這些畫面,但是和自己親身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秦風的注意力,一直在這山丘之上,當然,他也沒有放棄這些黑色的霧氣。
這個時候,還是清晨十分,就是剛過起霧的時候。
村里的人,差不多都在沉睡。
山丘之中,黑色氣霧彌漫出來的詭異情況,沒有任何人察覺。
下一刻鐘,變化終于出現了。
當山丘之中冒出來的黑色氣霧彌漫了整個村莊的時候。
村里的人開始有了動作。
一個一個的,似乎是約定好了的一樣,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朝著村中的這口井走來。
秦風瞇著眼睛,瞳孔微縮。
秦風發現,這些走出屋子的人,雙眸無神,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有了魂魄一樣。
走路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看路,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
“這……”
秦風愣住了。
這種情況,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哪怕是在場幕之中,這種感覺都透入心扉,讓秦風忍不住的心中寒顫。
一個一個的村民,走了出來,來到了井口的位置。
下一秒。
當第一個村民靠近井口的時候。
直接走了進去。就那么沉入到井口中。
一個,兩個,三個……
井口其實不大,但是井底很深,村子里的人也不算很多。
但是按照道理來說,全村的人進去,肯定會將井口填滿的,井口中的空間也容不下這么多人。
秦風一時間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井口之中。
神識過去。
秦風忍不住的冷吸了一口氣。
“溶血化肉……”
“這是最殘忍的血祭……”
“這里……”
“這個村莊……”
秦風的腦海中,如同被鐘聲敲響一般,整個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