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和張小霖聽到張氏家族出了大事,心里不由一驚。
張果父親長嘆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先吃點東西,我慢慢道來。”
張小霖和張果一邊吃著雞蛋,喝著姜湯,一邊聽中年人講著事情的起因。
“我們張家原本在沿海一帶,由于你祖父當時得罪的人太多,不得不搬來內地,隱居于此,這些年來倒也是風平浪靜,二十年前,你祖父張仲堅離家出走,去尋找傳說中的大道,再也沒有回來。
去年開始,便有一些江湖人士關注我們張家寨,今年,越來越多的人過來打聽,一些宵小之徒,都被我們打發了,可是,最近一個月,來了一個番僧,居然是地級修為,一進山便將山門砸了,你四伯重傷,四伯家喬兒死了。
最后,你大伯和為父出面,聯手才勉強打了個平手,卻被那畜生逃了出去。
今天白天,有人在廣宗城里看到了這番僧,他叫來了一些幫手,其中竟然有先天級高手。”
“先天高手?”張小霖一驚。
“雖然沒有確定,但是那番僧叫老僧為師傅,功力深不可測,我們在廣宗的人也是練氣三層,卻看不透他的修為,至少是地基巔峰以上,甚至半步先天了。由于我們也沒有見過先天高手,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估計明天天一亮,他們就會打上門來了。”
“伯父,明天如果在下纏住那個先天高手,其他的人你們有把握嗎?”張小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敵得過先天高手,不過飛劍在手,打不贏的話跑應該沒問題,因此邊打邊跑,把先天高手引開,這里他們就可以應付了。
“我們張家寨目前練氣三層的有六人,兩個對付一個,應該問題不大,地級高手有人對付了,其他人就不足為慮了,畢竟我們張家寨憑借地理優勢,還有幾十個練氣一二層的,應該應付得過來。”
“不光是應付,必須把他們全殲,否則,后患無窮呀!”
“全殲?神什么意思?”
“就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只要跑了一個,又會帶來無窮的麻煩,而且,敵暗我明,防不勝防。”
“你的口氣,跟我那個老父親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是殺伐果斷之人。”
“伯父,您剛才說,您的老父親叫什么名字?”
“張仲堅,怎么,是不是聽說過?”
“莫非是風塵三俠之一的虬髯客前輩?”
“什么風塵三俠?我是不知道,虬髯客嘛,好像年輕時有人這樣叫過。”
“風塵三俠,就是李靖,紅拂女,虬髯客呀!”
“家父跟李靖夫婦倒是認識,但絕沒有風塵三俠這一說法。”
看來所謂風塵三俠是那些寫小說的亂講的,只是卻沒想到真有虬髯客其人。
“不知這域外頭陀是何來歷?”
“慚愧,我們和他打了幾場,卻不知道他們是何門何派,只知道一個使長刀,幾個使劍,那個最厲害的還沒有見他動過兵器,不知道用什么。”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囤,天無絕人之路,先好些休息一下,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夜已深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張小霖和張果習慣了一起修煉,兩人便準備在院子里打坐。
張小霖忽然掏出一把符箓道:“果兄,明日一戰,十分兇險,你又沒有打斗經驗,干脆這樣,你先用隱身符隱住身形,專找那些修為不很高的進行偷襲,弄死一個就減少一分壓力。另外,這里有十幾張火球符,你看那邊情況危險,便丟一張火球符,口里喊一聲疾就可以了。”
張果嘆一聲道:“沒想到真正遇事,我卻幫不上什么忙。”
“你千萬別妄自菲薄,啥事都有個過程,我倒是覺得,你們家族的武技你可以修煉一些,在江湖上走動,還是有用的。”
“嗯,有理。”張果收起符箓,便閉上眼睛修煉起來。
張小霖卻沒有這么快入靜,他得仔細搜索一番。
神識外放之后,周圍五六里地盡收眼底。
忽然,距離三里左右一個院子里,有兩輛馬車引起了張小霖的注意。
這么晚了,怎么還有人要出去?
神識一掃,發現馬車上居然都是修士,一個練氣三層的老者,一個中年婦女,還有兩個練氣二層的少年,和一個練氣一層的少女,另一輛馬車上卻是一些木箱和包裹。
這一家子想跑路!
張小霖心中感嘆起來,本來一個有些勝算的戰斗,現在還沒開始,就已經有人膽怯了。
域外番僧既然大舉來犯,難道不會防著他們逃跑?
只怕他們這一家子,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