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霖這次魂游太虛,純屬被動進入,根本沒有什么目的,不一會,便來到了長安城。
大白天的,除了秦瓊那個老頭子之外,整個長安城也沒有人可以交流,張小霖深感無趣,正準備回歸本體算了,忽然,一個胡同里傳來了幾聲奸笑,讓張小霖覺得很不舒服。
“嘻嘻,我說老三,你該不會還在懷念劉家那個小娘子的滋味吧?啊哈哈。”
“哎呀,可惜了呀,這么好的小娘子,說死就死了,細皮嫩肉的,實在可惜了。”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玩邊玩唄,弄死人家干什么?”
“那兩個小家伙不識抬舉,尋死覓活的,出去一定是個禍害,我也是為了兄弟們安全,一不做二不休,嘿嘿。”
“那倒是,為這點小事陰溝里翻船確實不值。”
張小霖聽說到三個賊人恬不知恥的談話,本來準備離開的他,不由停了下來。
這種人活在世上,簡直是天理不容啊。
神識飄了進去,只見三個獐頭鼠目的家伙,正躲在小胡同一個暗黑的小屋子里面喝酒。
“來,三弟,干。”
“干。”
“干。”
“我們秦嶺三英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今卻東躲西藏,真他媽不是滋味,今天來個不醉不休,好好睡一覺。”
“切不可掉以輕心,那個程處亮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管他什么亮,能抓我霍老大的人還沒出世呢。”
三個人對飲了一會,便東倒西歪睡在了小院子里。
張小霖本體不在,暫時還沒有能力對他們進行攻擊,尋思了一下,不是說程處亮正在為這個案子發愁嗎?晚上去拜訪一下程處亮也不錯。
張小霖的神識出竅之后,神識體很弱,不能感應很遠的地方,從小胡同出來之后,便飄入程處亮府上,果然看見程處亮愁眉苦臉,坐在案前發呆。
這時,程咬金從外面進來。
“處亮,到底什么事看把你愁得,三天沒吃什么了,這怎么行呀?”
“父親大人,您怎么來了?”程處亮急忙迎了上去。
“家里人都擔心你呢,還是為那個什么西正街迷案?”
“正是,劉家乃是李氏家族姻親,加上太子出面督促案情進展,壓力太大。”
“狗屁,一個小案子就讓你三天不吃飯?你還是個男人嗎?先吃點東西,再到怡紅院聽個曲,放松一下,說不定就有辦法了,呆在家里能破什么案?還有,我跟你說,那個什么太子,不是什么好貨色,你別走太近了。”
程處亮那他的這個老爸,天不怕地不怕,口無遮攔,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打哈哈了:“嘿嘿,父親大人,你說這劉家大小姐還帶著個丫鬟,在西正街無緣無故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整條街都搜遍了,根本沒有人見過,兩個大活人,就這么人間蒸發了不成?”
“劉家小娘子,那個是貌美如花,遠近聞名,肯定被人劫色了。”
張小霖對程咬金越來越佩服了,這老家伙看似渾渾噩噩,一點都不糊涂啊!
“您老就別打岔了,現在這個西正街迷案,被傳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啊,您老別再添亂了。”
“怎么就添亂了,我幫你分析案情,走走走,吃飯去。”
程咬金硬拉著程處亮出來,兩個人讓廚房做了一些酒菜,程處亮雖然沒有心思,食欲不振,可畢竟餓了幾天,也吃了一些。
吃完飯兩個人都倚在桌子邊睡著了。
這是什么情況?
張小霖一愣,難道都有糖尿病?吃了飯,血糖升高,人就迷糊了?
“程兄!程兄!”
“誰呀?”
“是我。”
張小霖見程處亮睡著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把程處亮神魂拉入太虛幻境。
“殿下,怎么是你。”
“我告訴你,殺害劉家娘子的人叫秦嶺三英,現在人就在西正街第三條胡同的老宅,三人都喝了酒,誰在院子里了,趕緊過去,記得帶幾個高手,看他們身手不錯。”
“你說的是真的!”
張小霖還沒來得及回答,程處亮已經從桌子旁一躍而起:“來人。”
“你發什么神經啊?”程咬金也被驚醒了。
“剛剛做了個夢,夢見張小霖殿下說殺害劉家小娘子的兇手在西正街睡覺。”
“你是想破案想瘋了吧,這樣相信?”
“怎么不信,你的那三板斧不也是夢里學的嗎?”
“也對呀?不過,張小霖殿下雖然厲害,他可是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托夢呢?莫非他已經,這個......”
“您別亂說,怎么可能!”程處亮最怕他父親百無禁忌,什么都敢亂說。
“小子,那還不趕緊的,快去呀,這種事,寧可信其有。”
程處亮立即調動羽林軍,包圍了張小霖所說的小院,果然抓了個正著。
鬧騰了一個月的西正街迷案,在張小霖的幫助下,一個時辰便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