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霖此時并沒有過多的關注李家的事,他正在為這么多前來進香的信徒傷神,人太多了,一個個治療顯然不現實,可不去治療的話,會影響到大唐仙醫的香火,這香火對他而言,太重要了。隨著大唐仙醫香火日漸旺盛,他與太虛盤的溝通也越來越融洽,修煉虛神訣進展也很神速。
張果見到大唐仙醫廟香火如此旺盛,卻并不知道這香火對張小霖有何作用,見他終日愁眉苦臉,有些奇怪道:“你每天看著這些進香的人愁眉苦臉干什么呢?”
張小霖長嘆一聲道:“果兄有所不知,這些香火對我至關重要,可這些進香的人都是有求于我,以我目前的修為,不能逐一解決,治療的只是很少的幾個人而已。”
“這確實是個問題,你有什么想法?”
“我這里有一些簡單的藥方,很多常見的疾病可以選用,可就是沒人把他們對號入座。”
“這個倒是有辦法。”
“什么辦法?”
“你聽說過同心符嗎?”
“知道,這個和千里傳音符還要簡單,是低階符箓。”
“對呀,我可以在這里設一個陣法,是迷魂陣改成的,這些人一旦進入案前磕頭,馬上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而你則把這些藥方寫在一個符箓上面,陣法會自動匹配你的藥方。”
“這,這怎么可能?”張小霖一聽,有些不相信。
“完全可以實現,你把藥方刻在一個玉石上面,包括這個藥方所對應的癥狀,進香的人只要心中念叨家里人的病狀,陣法能夠干擾他的神志,讓他把病人所有病癥全部說出來,之后,匹配出最合適的藥方,玉石牌子會倒下,廟里的人只需把藥方抄給病人即可。”
“如此甚好!馬上實施吧,我立即著手制作藥方玉牌。”
“還有,藥方最好寫在平安符上面,病人吃藥的同時,把符也吃了,增加治愈的把握。”
“好,好!你真是太有才了。”
“什么?”張果一愣:“有才?”
“對呀,有才華,這都想得出來。”
兩人說干就干,張果連夜布置迷魂陣法,張果的陣法水平已經很高了,不但一級陣法可以輕松布置,就連一些簡單的二級陣法,也能試著擺弄出來,這種類似于迷魂陣的小型陣法,屬于一級陣法中最低級的,主要是這陣法用于普通凡人,所以手到擒來。
張小霖這下有事做了,低階平安符足足畫了幾萬張。
看到張小霖打著哈欠從山洞出來,很憔悴的樣子,張果很是感動,為了這些黎民百姓,他和張小霖都是一夜未眠。
“怎么樣?陣法完成了?”
“陣法太簡單了,如果有足夠的玉石,這可是一個永久性的陣法。”
“哈哈,玉石,這里可是玉石山。”
“是啊,所以你別擔心,現在你感應一下這個陣法玄妙之處。”
張小霖聞言,神識掃進陣法范圍之內,果然,有一股悸動的感覺,隱隱約約便發現神識似乎和陣法取得了一絲聯系。
“聯系上了。”張小霖高興的道。
“你現在要用神識把這一絲聯系引進你的每一個藥方之中,只要有人進入陣法祈禱,陣法就會自動匹配相應的藥方。”
“我懂了。”神識在陣法中掃來掃去,張小霖發現這個陣法竟然沒有陣眼:“果兄,你這個陣法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沒有啊?”
“怎么沒有陣眼?”
“這是不上品級的陣法,哪有什么陣眼。”
“這可不行,我來加一個。”張小霖說完,竟然在迷魂陣法的關鍵地方,運用虛神訣留下了一個陣眼。
張果仔細看了一會,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感覺這個陣法似乎更厲害了。
張小霖當時初到秦嶺書院時,趙燕菲一首簡單的琴曲,便把所有人都迷住了,這就是虛神訣獨到之處,而此時的張小霖,虛神訣比起當時的趙燕菲,強了何止千百倍!
因此,一旦有人進入陣法中祭拜,從此便會死心塌地的崇拜大唐仙醫和仙醫門,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信仰了。
張果此時的神識和陣法水平,還看不到這一點,以為是僅僅是張小霖加強了一下陣法而已。
張小霖祭出飛劍,立即在獨山上切下一塊幾百斤的玉石,做了大約兩百個玉牌,同心符的符文刻好之后,便用神識把陣法中的一絲聯系,烙印在玉牌上。
好在張小霖在家時,為了適應張家生活,也惡補過醫圣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所以書中的方子,張小霖都還記得。
把一個個藥方和對應的疾病癥狀分別刻錄在一個個玉牌上,饒是張小霖虛神訣二層,神識強大無比,也有些失神了,精神一陣恍惚。
張果站在一旁,見張小霖面色蒼白,擔心道:“趕緊休息一下,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辦好的事。”
“呵呵,已經好了。”
“什么?這么快?”張果看著地上堆滿的一大堆玉牌,吃驚的道。
“接下來,得叫那幾個丫頭出來做事了。”
“我去叫她們。”張果轉身走了。
張小霖用飛劍在每一塊玉牌上刻下了一個文字,從一到兩百,每塊玉牌排了個號。
不一會,武曌和趙燕菲攜手而來。
兩人按照張小霖吩咐,把一個個藥方寫在紙上,裝訂成了一本書,書上的藥方排好了順序,從一到兩百,對應著每一塊玉牌的數字。
把書交給了廟里的伙計,從此,只要是有病的人前來祭拜,把自己的病情述說一遍,大唐仙醫雕像的神案上,便會有一塊玉牌倒下,伙計把玉牌扶正,順便看一下玉牌上的數字,打開這本書,找到數字上的藥方,寫給祭拜之人。
大唐仙醫竟然能夠開藥方!
而且開出的藥方,都是經方,十分對癥!
越來越多的人,不遠千里,前來祭拜,祭拜過一次的人,心里便種下了一種信仰,大唐仙醫的信念便深深的烙印在腦海里了。
不久,邢州張家的人和溈山派的人陸續前來獨山,而獨山的建設也慢慢的進入了尾聲。
王哲西為了建好仙醫門,幾乎傾盡了畢生財務,包括很多土地和商鋪都轉讓了,只留下了自己的住處,日子過得和清苦。
正當王哲西在思索,如何東山再起的時候,張小霖忽然登門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