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時間見了波爾一面,楊逸還是很滿意的,滿意于波爾的態度。
波爾在法蘭克福很小心,而且他現在也認清了自己的身份,雖然無法像其他人一樣對楊逸一口一個老大或者老板的叫,但波爾至少不再把自己當成大老板了。
而且波爾在理財上面真的很有一手,對待錢的態度也足夠端正,對于要不要把錢交給波爾,楊逸還真有些心動。
想想吧,如果給波爾一個億,波爾就敢保證一年在至少賺兩千萬,這個誘惑太大了。
但楊逸還是得再等等,理財的事情往后靠,他來法蘭克福的主要目的可是為了一個情報分析員。
不過到了法蘭克福的第一時間不是去找漢斯,而是找波爾,唯一的原因只是楊逸他們到的時間是星期天,漢斯不上班而安東也不知道漢斯的家在哪里。
但是今天是周一,證券交易所開門了,投資銀行也正常上班。
水組織需要的情報分析員,現在還是個股票分析師。
能夠稱之為師,那必然是做出了一番成就的,漢斯有自己的辦公室,而且外人想見的話還得有預約才行。
“你確定漢斯.施耐德沒有換了名字?”
“不確定,但我覺得他應該沒有換一個假名。”
“那么你確定他在這個銀行工作?”
“五年前確定,現在不確定,不過只要問問就知道。”
楊逸呼了口氣,然后他沉聲道:“好吧,我去問問!”
投資銀行和普通的商業銀行還有所不同,這里沒有銀行柜臺,有的只是一個辦公大廳,以及一間間的獨立辦公室。
楊逸走到了前臺,對著前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接待微笑道:“你好,我想找漢斯.施耐德先生。”
楊逸說的是英語,而那個前臺接待同樣能說流利的英語。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楊逸搖了搖頭,然后他微笑道:“我沒有預約,但是你能給施耐德先生打個電話嗎?他一定很樂意見我的。”
前臺接待一臉職業的微笑,道:“抱歉,如果您有施耐德先生的電話,您可以自己和他聯系,如果您沒有電話,我是無法替您聯系施耐德先生的,因為施耐德先生不經辦對私人的業務。”
楊逸沒有放棄,他很自信很迷人的笑容道:“拜托,幫個忙,請相信我,施耐德先生絕對會對我的來訪很高興的,就只是幫忙打個電話好嗎?”
“抱歉,我不能,請問您還有其他事情嗎?”
前臺接待小姐的意思很明顯,沒其他事兒要說還是請走遠一些吧,所以,楊逸自信很迷人的笑容和他那帥氣的臉屁用沒頂。
就在這時,安東走到了臺前,他敲了敲桌子,然后用德語道:“你好。”
楊逸覺得安東的微笑很正常,他的臉也不怎么帥,打扮的嘛,說實話也就那樣,可鬼知道為什么那個接待對著安東的笑都沒有那么職業了。
安東明顯是受到了女人看見帥哥才會給的待遇。
可是天地良心,安東明明不帥的好不好。
楊逸沒有嫉妒安東,他只是由衷的感覺不爽。
所以一定是那個女接待眼瞎了,僅此而已。
安東和女接待聊的很開心,他們兩個嘰嘰咕咕的用德語說個沒完,然后就連前臺另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接待也忍不住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在安東說了五分鐘后,那個年紀大些的女接待突然笑了幾句后,然后她拿起了電話,而她的動作還讓一旁年輕些的招待隱約有些不悅,就那種被人搶先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所產生的不悅。
不管怎么說,雖然這兩個女人品味有問題,而且很可能眼睛是瞎的,但至少安東把事情給辦了,楊逸的不滿立刻就變成了對安東的欣賞,這個老家伙竟然可以拿來施展美男計,也算是個意外發現了。
很快,那個年紀大些的女接待把電話給了安東,而安東接過電話后,用德語說了一句話,隨即就把電話又給了女接待。
接著,楊逸和安東就離開了前臺,他們去了漢斯的辦公室。
離開前臺后,楊逸終于道:“你和她們說了什么?”
安東微笑道:“沒說什么啊。”
楊逸斜眼看著安東道:“老兄,你是不是很驕傲?”
安東聳肩道:“我只是說和漢斯是老朋友,但只是多年前的老朋友,然后我就沒提漢斯,轉而和那個女人聊她的化妝,主要是贊美。”
“就這?你和一個正在工作的女人聊化妝?”
“是的。”
“這也行?”
“有什么問題嗎?”
“只是覺得很驚訝,那你跟漢斯說了什么,讓他答應跟你見面了?”
“我說是他在柏林諾曼恩大街七號的同事,想跟他見一面。”
“那是什么地方?”
“斯塔西總部。”
“哦……”
楊逸一臉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現在挺詫異的,漢斯.施耐德作為斯塔西的一員竟然沒有改名。”
楊逸他們進了電梯,來到高層辦公室,在寫著漢斯.施耐德門前駐足,只是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后,里面就有人大聲道:“請進。”
楊逸推門而入,安東緊隨其后。
辦公室不是很大,但是布置的不錯,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留著胡子,而且把胡子修建的非常漂亮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桌前,他注視著楊逸和安東,并且很快就把目光鎖定了安東的中年人沉聲道:“我不認識你們。”
安東上前一步,朝伸出了手,微笑道:“你好。”
漢斯和安東握了握手,然后他沉聲道:“有何貴干?”
安東笑了笑,道:“我是克格勃。”
漢斯輕輕的吁了口氣,道:“克格勃,竟然是克格勃,我還以為是聯邦憲法保護局找上我了呢。”
安東微笑道:“我是蘇聯的克格勃,不是俄國的克格勃,也就是說某種程度上我和你一樣。”
漢斯的眉毛輕輕一挑,然后他點了點頭,微笑道:“那么我該怎么稱呼你呢?同志?”
安東做出了一副很感慨的表情,道:“同志,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如果你愿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同志,如果你只是開玩笑或者嘲諷我那就算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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