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帥匆匆離開了,王舍一有些不解的問道:“任仙友,你要那些來歷不明的物什還好說,畢竟每個物什背后可能都有一些故事,或者寶藏,或者遺跡。但你要修煉的功法干嘛?這雨宏山能有什么出色的秘術?”
“王仙友啊!”蕭華哭笑不得道,“任某來一趟雨宏山,不能空手而回吧?怎么也得弄些東西回去交差。玉晶等物我絡繹商盟不缺,功法秘術之內的,總能糊弄一下主上,您說是不是?。”
“是,是……”王仙友一拍自己額頭,佯作醒悟道,“你看我這腦子,凈顧著自己了,倒是把仙友的任務忘記。這功法的點子好,仙界功法秘術無數,每一個都有獨特之處,仙友拿這些東西獻給尊上,真的合適。嘿嘿,這一招在下也得學學,有時候實在為難了,就弄些上古秘術……哈哈,是的,甚至上古仙(禁jìn)交差。”
聽王舍一提到上古仙(禁jìn),蕭華心里一動,問道:“對了,王仙友對雨宏山的這個上古仙(禁jìn)熟悉么?”
王舍一微微撇嘴,有些輕蔑的說道:“孫家什么德行我比仙友清楚的緊,他們這雨宏山內除了七彩仙雨茶有些意思,怎么可能有什么上古仙(禁jìn)?我記得數十世年前還沒聽過什么上古仙(禁jìn)呢,怎么突然就有了?若不出意外該是他們的族長孫景陽故弄玄虛!任仙友可能覺得我太過武斷,不過當您見過孫景陽,知道了他想將孫家壯大的決心,就不覺得我說得過分了。”
“嗯,嗯……”蕭華隨口應了,有些不以為然。
見蕭華不行,王舍一急忙又說道:“真的!孫景陽有些時候太過執著,近乎執拗。別的不說了,單拿孫家跟青木嶺的陳家來說吧,據在下所知,這兩家本有聯姻,而且還聯手對抗過季泮國仙兵。可如今呢?兩家反目成仇,原因就是孫景陽處處算計,想侵占人家青木嶺的便宜,惹得陳錦如翻臉!”
“好吧!”蕭華點頭道,“我不過是從雨宏山路過,偶爾聽到這里有什么上古仙(禁jìn),這才停了下來,管它這上古仙(禁jìn)是不是真的呢!”
“這就對了!”王舍一說著,只腰間拿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鈴鐺遞給蕭華道,“任仙友,剛剛你說尋一些來歷不明的東西,在下突然想到這個,這東西是我很多世年前,在一個仙圩上發現的。此物質地奇特,其上也不曾鐫刻仙(禁jìn),在下曾嘗試火燒,雷劈等手段,此物均沒有損壞。在下費了很大的氣力,也不曾找到此物的出處,更不知道此物如何使用,既然仙友喜歡,就送給仙友了,權當是謝儀。”
蕭華接過鈴鐺,果然如王舍一所言,鈴鐺非金非木,入手冰涼,仙力落處,鈴鐺沒有任何反應,而且用手晃動間,鈴鐺也沒有聲響。
“呵呵,多謝王仙友!”蕭華頗是高興的收了。
王舍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擺手道:“任仙友千萬別這么說。啟蒙大陸別的不多,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特別多,我啟蒙仙盟在啟蒙大陸上很多弟子,類似這鈴鐺的東西,實在是見多了。”
蕭華心里一動,還想再問,張帥自大(殿diàn)之外進來,沖著王舍一施禮道:“稟王掌首,孫家家主孫景陽前來拜會!”
“他來作甚?”王舍一皺眉了,他看看蕭華,說道,“孫家五長老孫寶義本來要宴請我的,我給推掉了,莫非酒宴是孫景陽擺下,他有事(情qíng)找我?任仙友,勞煩您在此處等候,我去迎接一下孫景陽,一會兒也跟仙友引見一下!”
“王仙友去迎接吧!”蕭華笑道,“我可不想見什么家主,張掌柜給任某尋個靜室即可!”
“也好!”王舍一想了一下,吩咐張帥道,“給任前輩尋個靜室休憩,我去迎孫景陽,待得敷衍了,再來陪任仙友。”
張帥引蕭華到了一間頗大的靜室,躬(身shēn)告辭。
蕭華沒有激發什么仙(禁jìn),只盤膝坐下,可惜不等他坐穩,傳訊仙器又是閃動。蕭華拿出仙器,內中有王舍一無奈的聲音傳來:“任仙友,恕在下食言,孫家家主執意請在下前往赴宴,在下推辭不得……”
“王仙友盡管去吧!”蕭華笑笑說道,“任某仔細把玩一下那個鈴鐺。”
“嘿嘿……”王舍一的聲音變得有些猥瑣,說道,“任仙友說到把玩,孫家送來……”
不等王舍一說完,蕭華打斷了他的話,道:“王仙友自己留著吧。”
說完,蕭華把傳訊仙器收了。
“我哪里說錯了么?”王舍一飛在半空中,看著旁邊陪著的張帥道,“孫景陽不是剛剛送來兩個玉石枇杷,內中蘊有靈種,不正是把玩的好物什?”
“嘻嘻,王掌首……”張帥笑道,“任前輩可能是催促我等趕緊送功法秘術等吧?”
“嗯,那就趕緊讓人搜羅了送過去!”王舍一點點頭,看著頭前飛行的孫景陽,傳音道,“這老狐貍這次是怎么回事兒?居然親自請老夫過去赴宴?”
“稟王掌首……”張帥苦笑著傳音,“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左右我等到了自知。”
不說蕭華靜修,距離雨宏山數百萬里的所在,乃是一片高聳入云的山脈,這山脈跟雨宏山不同,乃是真正的山峰,山峰龐大筆直,山峰自半山腰起就被濃濃的云霧籠罩,時而有仙禽鳴叫之音自內中傳出,端是一副仙界風光。
“嗚嗚……”有天風自蒼穹降下,云霧被吹得散落,漸露山峰突兀林立的山巖。此時,螣蛇(日rì)的白銀(日rì)光灑落,那山巖重疊間有青氣沖天而起。青氣濃郁凝結成木,郁郁蒼蒼的青木叢林就在半空中遍布了。
“嗖……”云霧盡頭,有青光破空,數個高約二百丈上下的仙人周(身shēn)閃動銀白飛出,待得飛過山林,緩緩停下。
當先是一個中年衍仙,紫紅色臉膛,五綹長髯迎風而動,顯得頗為威武。那仙人低頭看看山峰,又是抬眼看向一處,目光中生出憂慮,開口道:“孫家的上古仙(禁jìn)什么時候開啟?”
“稟家主……”衍仙(身shēn)后,一個漏仙急忙開口道,“該是在元(日rì)之后了。”
“該死!”中年衍仙低罵道,“孫景陽居然不顧我陳家的警告,一意孤行么?”
這中年衍仙竟然是陳家家主陳錦如!
“是啊!”另外一個漏仙在旁邊符合道,“如二長老所言,明天雨宏山的雨茶仙會就要開啟,這段時間孫景陽又邀請不少好友過去,他明是要辦一個仙會,暗地里是向我陳家示威。”
二長老陳栩淡淡的說道:“何止是示威啊,他這是在為上古仙(禁jìn)的開啟保駕,讓我青木嶺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陳錦如雙眼微瞇,看看兩仙,點頭道;“二長老和四長老說的沒錯。孫景陽實在會算計,他這幾次激發上古仙(禁jìn)都是跟雨茶仙會放在一起,讓我陳家不敢妄動。”
“唉,孫景陽是拿住了我陳家的軟肋!”四長老陳童嘆息一聲道,“雨宏山有諸多高手,參加雨茶仙會的各世家弟子皆有背景,是我陳家得罪不起的!孫家是有恃無恐啊!”
陳錦如緊咬牙關,忍住怒意,低聲道:“孫家欺人太甚!上次七靈山之行,我陳家吃了個啞巴虧,付出甚多卻一無所獲。其后他開啟上古仙(禁jìn)老夫還特意去祝賀一番,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