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修士大叫了,“在下一直陷于七轉之瓶頸,明知是功法之故,可偏偏無法得到指點,李副盟主的體悟在下雖然也參考過,可都不曾建功,如今可好!”
“何止于此?”李念蕭笑聲不息,說道,“我等為造化門而來,蕭圣必念及我等情意,我等今后自修煉斷無瓶頸!”
剛說到此處,遠處天穹又是有仙舟破空,只不過這仙舟如隕石兇悍,還不曾飛近轟鳴之音已經掀起了氣浪!
“極樂宗來了……”李念蕭笑笑,急忙飛起,說道,“你等護住陣型,其他弟子跟我迎接……”
“轟轟轟……”李念蕭剛剛飛起,另外幾處又有動靜,或是飛舟,或是飛梭,甚至還有更多修士御器而來!
李念蕭也來不及一一迎接,索性站在半空,沖四處拱手,但是,待得他看清飛來的修士后,眉頭不覺微皺了。
因為固然是有各派弟子過來,但身份最高的也不過是副掌門,連一個掌門都不曾出現!
極樂宗副宗主是一個略胖的男修,名叫謝楚,跟李念蕭向是交好,他不等李念蕭開口,急忙飛將過來,躬身道:“恭喜李師祖踏足元力九品……”
“滾……”李念蕭看著謝楚胖胖的臉上,顯得略小的眼睛,低聲說道,“我才剛剛踏足元力九品,你這么叫,是不是不想讓我活了?”
“我也不想啊!”謝楚沖他擠擠眼兒,說道,“可你輩分就是高啊!而且,當年宗寶師祖……”
“行了,行了……”李念蕭說道,“你又想干嘛?直說……”
“你是怎么進階元力九品的?”謝楚看看四周,傳音道,“我記得上次見你時,掌門大人說你道基不曾穩固,不足以進階元力九品啊!”
“此事回頭再說!”李念蕭冷冷道,“掌門大人呢?”
“這個……”謝楚猶豫了一下,說道,“掌門大人沒來,他說……”
“他必是說過的……”李念蕭搶先說道,“有你代表極樂宗過來就好。萬一孟平青真的封圣,還有仙界仙使過來,他也能替極樂宗挽回場面吧?”
“咳咳……”謝楚輕咳兩聲,陪笑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問?我極樂宗不是小門小派,掌門大人也不是孤家寡人,極樂宗上下也百萬余人呢!再說了,你玄盟盟主呢?他怎么沒來??”
“唉……”李念蕭微微嘆息,左右看看,并沒有回答。
謝楚知道李念蕭心情不好,也沒有再追問,而是看著遠處山峰處的虹彩問道:“那是天盟布下的法陣么?”
“不太清楚!”李念蕭回答道,“我來的時候,這七道虹彩已經存在,大陣已經將擎天峰覆蓋。而造化之殤后,我也來過,擎天峰上并沒有這些虹彩……”
“那就是孟平青宣布封圣之前布下的!”謝楚冷冷道,“整個萬妖界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怕是誰也沒想到他居然躲在擎天峰下!”
“血祭百萬造化門弟子的……絕對是他!”李念蕭恨恨的說道,“否則他不可能數萬年就能封圣!”
“是啊,你都知道他能封圣,馬上就是造化門人族第一,掌門大人能隨便過來嗎?”謝楚看看四周,低聲道,“掌門大人說了,能迫他低頭已經不錯。不過,從他如此高調的封圣來看,他是打算一意孤行,想強占擎天峰,以孟圣代替蕭圣……”
“不可能!”李念蕭毫不遲疑的否認了,“人族不可能忘記蕭圣!”
“現在的人族是不可能忘記!”謝楚鄭重道,“但一百萬年,二百萬年之后呢?造化道宮不在了,圣蕭城的圣宮不在了,誰還能記得蕭圣??”
“誰敢動圣宮!”
“有人敢!”謝楚淡淡的說道。
“誰?”
“道盟副盟主!”
“博云真人?”李念蕭驚道,“他不是在圣蕭城護衛圣宮么?”
“嘿嘿……”謝楚看看李念蕭,笑道,“怕是金城金盟主有些別的想法,這才沒把博云真人的事情傳給你吧!”
李念蕭色變,待得謝楚低聲傳音后,李念蕭低罵道:“該死!這些人太過利欲熏心,竟然敢打圣宮的主意!難怪御雷宗到現在還不來,看起來他們跟道盟走在一起了!”
“是啊,你看看,當年御雷宗跟你玄盟交好,跟我極樂宗也極好的,而今他們卻轉向道盟,人啊,都會變的……”
“人是會變,但……人心不會變!”
李念蕭看著雪花愈發的大了,四周越來越多的修士結陣聚集,一字一句的說道。
遠處,另外一團虹彩之前,乾驍跟在一個身材高大,眼眉修長的修士身后,略顯不滿的問道:“巽副掌門,掌門大人不是約好蒼松子盟主了么?他們怎么還不來?”
身材高大的修士是御雷宗副掌門巽卓藝,他哭笑不得的看看乾驍,說道:“掌門大人的行蹤,我怎么能知道?你問我,還不如問問道盟,蒼松子盟主幾時過來……”
“蒼松子前輩來不來,我管不著……”乾驍咬著嘴唇說道,“掌門大人不來不行!造化之殤時,我御雷宗晚來也算是情有可原,今次如是再不來,莫說他人,就是我御雷宗眾弟子……怕是都不依的……”
“大膽!”巽卓藝低聲呵斥道,“這話豈是你一個御雷宗弟子能說?”
“我為什么不能說?”乾驍硬了脖頸反駁道,“人心所至,不外如是!”
“孟平青身后是有仙界仙人啊!”巽卓藝跺跺腳,說道,“掌門大人若是這么做,是將御雷宗帶往死路……”
“若是眼中沒有正義,若是心中沒有感恩,這樣的御雷宗存在了,又有什么意義??”乾驍一字一句道,“如今的御雷宗或許沒有御雷宗三圣,或許沒有萬雷谷的蕭圣,但身上有硬骨的弟子絕對不缺!”
“唉……”巽卓藝嘆息一聲,拍拍乾驍的肩膀搖頭道,“若是十萬年前,我也必定跟你一樣,但……現在,我還真不敢如此說法!人啊,總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