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不等接觸,兩物之間的空間,立即生出瘋狂的淺紫色雷光,而兩物也同時生出白光和黑光,互相攻擊起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玉牒蕭華笑著說著,剛要抬手,“刷”黑球邊緣和白色圓環邊緣皆是生出金光,這金光如絲將白光和黑光阻擋,與此同時,金絲更時超出兩物,相互融合起來,將淺紫色雷霆一掃而空。
“大善”玉牒蕭華大喜,看著黑球和白環一點點合在一處。
“轟,”燭照之睛和幽熒之瞳合在一起的瞬間,整個空間都在震動,難言的波動開始在整個空間震蕩傳播。
波動落入玉牒蕭華身上,他看著白色圓環化作眼白,黑色圓球化作眼瞳,黑白色之間,有金絲閃動,黑白色之內,有血色如絲了,玉牒蕭華嘆息道;“這不就是個眼睛么?居然還有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天瞳!”
天瞳如何使用,玉牒蕭華并不清楚,不過有了席煜xiyu的經驗,玉牒蕭華將這天瞳送入自己的血脈,跟橙晶一起溫養。
看看幽息之子已經枯萎的如同枯木的碎片,玉牒蕭華撇嘴了:“看起來也是個窮貨!咦?”
就在玉牒蕭華準備揮手將幽息之子的枯木碎片封印時,他又是眼睛一亮,輕輕抬手一點,在枯木一絲紋理之內,一個鐫刻古怪圖騰的石碑飛出。
這東西飛出立時有玉牒蕭華熟悉的氣息沖天而起,與此同時,空間一處,被玉牒蕭華封印的破舊石碑居然極度震鳴起來。
玉牒蕭華一愣,急忙抬手一抓,將此物禁錮了,急忙看向那處。
但見破舊的石碑發出刺目的白光,白光之中,一股劍意沖天而起,白光隨著劍意凝結出劍型!
而與此同時,即便玉牒蕭華已經將眼前這石碑禁錮了,那石碑之上同樣有玉牒蕭華都感到恐怖的黃色云霞飛出,這云霞凝結成玉如意之狀,氣息跟蕭華仙痕之內十二金仙的殘留幾乎一模一樣!
玉牒蕭華有些明悟了,他凝神看著青碑之上斷折的所在,那圖騰該是一個字,但這字跟那劍意沸騰的石碑一樣,看不清是什么,玉牒蕭華僅知道,這石碑跟那個石碑應該是同一級別的東西。
玉牒蕭華正想間,白光籠罩的石碑上鐫刻幾個筆劃,沖天而起,無數波動從四周落入筆劃,居然化作一個玉牒蕭華不曾見過的文字。
可這文字落入玉牒蕭華眼中,他又分明知道,這是個“截”字!
玉牒蕭華身邊的石碑同樣不甘落后,“轟”黃色云霞中,那古怪的圖騰沖上半空,也有古怪波動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殘缺的部分補全。
“這……”玉牒蕭華驚愕了,“這是闡字??”
兩個字跡一白一黃,相互映照,堪比日月。
“兩位前輩,”玉牒蕭華想了片刻,稽首道,“晚輩見禮了,此乃晚輩空間,還請兩位前輩暫歇雷霆之怒,爭斗之心,晚輩感激涕零。”
“嗡嗡”
玉牒蕭華的話在空間內自然是天地意志,兩個石碑都能感知,隨著玉牒蕭華的聲音落實,兩個字跡消散,白色劍型和黃色玉如意都落入石碑不見。
“得罪”玉牒蕭華笑笑,依舊將兩個石碑封印了。
“幽息之子從哪里得到此物??”玉牒蕭華有些皺眉,畢竟他沒有從幽息之子記憶中尋到這石碑的來歷,“單從石碑的隱藏來看,幽息之子知道此物重要,畢竟那處之隱秘連貧道都差點兒找不到。”
看看空間并無變化,玉牒蕭華叮囑傳功蕭華,但凡有被鬼頭碧痕沾染的弟子,或者太極光暈進來,皆是送入封印空間,讓醫者之心繼續探察和參悟,這才脫出空間。
“義父”看著蕭華睜開眼睛,向之禮關切的問道,“您老的臉色慘白,無妨吧?”
“無妨的”蕭華其實也感到一些疲憊,這疲憊是心累,畢竟大戰開始,經歷了數十余元日,雖然時間不長,但風云突變,幾番兇險,如今大部分已經安定,唯有仙界突如其來的大劫不曾消除,蕭華怎么能安心?
“既如此,師叔不若繼續休憩吧!”崔鶯鶯說道,“具體情形陸師兄他們已經說了,弟子跟無情全力敦促弟子們催動雷舟,該是能很快返回仙界的。”
“不行啊!”蕭華長身而起道,“樞密天那里雖然已經封閉,但內中都是戰隊長穹和越嘯,最差也是步耀,屯騰。即便有喬輪回他們的星空萬域河洛混元大陣,即便有周晨周大人麾下六十四長穹帥,怕也不好穩住,老夫要去鎮壓!!!”
說完,蕭華游目四顧后,頗是欣慰道:“御雷宗有此氣勢,無情你這個掌門當居首功!”
“小弟不敢!”無情謙遜,“都是師兄的功勞。”
“傳令一下,”蕭華笑道,“為兄帶你等返回仙界,待得為兄要休憩的時候,再送你們出來!”
“遵師兄令!”無情急忙傳令,蕭華沖陸書等說道,“你等就在雷舟上商議對策,特別是樞密天的隔離,萬萬不能有疏漏。”
然后有看看崔衡道:“你寫的戰報,老夫已經著周晨麾下管帆報宇大人、周大人和兵樞宮,希望他們能重視起來。”
“可惜樞密天不能直接給兵樞宮傳訊,”崔衡嘆息道,“否則大人戰績,還有仙界預警當能很快送到!”
“放心”蕭華笑了,胸有成竹道,“老夫已經有分身跟著他們的七艘星舟,但凡有了可能,老夫立即給射聲王傳訊。”
“走!”看看御雷宗弟子已經收拾停當,蕭華沖天而起,大袖一卷,收了雷霆戰舟,身形化光直接遁走。
不說蕭華施展光遁之術全力返回樞密天,單說樞密天外,星空萬域河洛混元大陣還不曾完全布好,張劍和武鐘已經低聲傳音嘀咕了:“武大人,其他戰隊長穹帥固然不少,但大多不靠譜,他們先前急匆匆離開樞密天,不過是因為子虛烏有的界魅,而今有蕭真人重兵圍城,界魅已經可以忽略不計,如今他們依舊整隊,是因為思維的慣性,他們還沒有意識過來,所以,我等不能太過依靠他們,必須自救。”
“蕭真人一擊不中,怕是已經返回界沖深處,”武鐘的眼珠急轉,就是不放出衍念,也低聲傳音了,“但是,他既然能來一次,肯定還能來第二次,張大人說要利用這間隙,那就快快出手吧!”
“我等脫困,該是無恙的……”張劍苦笑道,“但那些帶有榮耀印記的金仙步耀呢?咱們怎么帶走他們?莫忘記了,要收他們進入空間仙器,是要催動仙力的,仙力一動,我等也要沾染榮耀印記啊!”
“既如此,”武鐘急道,“我等幸存的十幾個長穹帥當先出手吧,那些越嘯應該也沾染了,而且到得現在,樞密天內大部分戰將都該沾染了吧?”
“我哪里知道!”張劍回答道,“聽王奕柏說,為了做的隱秘,少主給的妖器只有一個,而且還是一次性的,只要有人沾染榮耀印記,那妖器就有顯示,現在鬼知道多少人沾染?”
說完,張劍高聲沖王奕柏道:“王大人,蕭真人大逆不道,不僅叛出仙界,更用自己的私兵圍城,他雖然沒說什么,可很明顯,他是準備拿我等向妖盟邀功。先前我等還以為是界魅滅殺了我家大人,如今看來,宇大人也是蕭真人所殺!蕭真人如此行徑,我等豈能容他?走,我等齊出手,先將他這狗屁的大陣撕開再說!”
“諸位大人”王奕柏顯然也明白此時的景狀,他或許沒有張劍考慮的周全,但他勝在能忽悠,所以他一探手拿出金槍,目光如電看向遠處,又一指身后眾將說道,“先不說蕭真人背叛仙界,單說這樞密天,幾時有人敢率兵圍困?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居然發生在咱們眼前,若咱們真的被圍住了,無論蕭真人那廝什么目的,我等的名字都要記在兵樞宮的戰策之上,以后凡是有人探察戰策,看到圍城之事,也必會奇怪,怎么回事兒?王奕柏這人不是長穹帥么?怎么會被蕭真人這個副長穹圍困?諸般的疑問,這不是打我等長穹帥的耳光么?是可忍孰不可忍,諸位,且隨王某殺!!!”
說完,王奕柏當先足踏青云沖出!
“諸位大人,”張劍也叫道,“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能讓蕭真人圍困成功,即便我們要聽蕭真人解釋,也要先撕破了他的大陣,王大人說的太對了,我等丟不起這個臉面!不信,諸位大人看看自己麾下的臉色!殺!”
說完,張劍也催動身形,帶著一彪金仙撲向星空萬域河洛混元大陣!
張劍真是壞啊!他最后一句話落地,真有一些長穹帥,越嘯帥放出衍念探看自己麾下,這衍念一放出不打緊,那些金仙步耀眉心的鬼頭碧痕也傳入他們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