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妤……”笨道人聲音響起,“蕭……蕭華已經落入血柱,更進入白湮玄骸的范圍,你救不了他……”
說著,笨道人將天梅令拿過來,揮動間,梅花、鎖鏈和鎖頭如錦般鋪就,將白湮玄骸的吸力擋住!
“唉,走吧……”笨道人一聲嘆息,抓住柳晏妤化作流星撲向天穹,天梅令的梅花紛飛,早有一個花藤在漆黑中探出!
“蕭華!!!”
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從柳晏妤的心底生出,她感到自己心被生生撕成兩半!她無力的叫了一聲,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心傷!!
笨道人催動天梅令到花藤之下,白湮玄骸的吸力已經大減,因為有真正的天梅令,梅花落下時,血紅填塞的白湮玄骸之上,那破碎的鎖鏈和鎖頭正在緩緩修補,漆黑的天穹上,一道狀若螺旋的空間裂痕殘留,內中有一些莫名的碎片,甚至海水!
既然空間已經穩固,笨道人也沒有立即飛出,而是將柳晏妤放出,看著柳晏妤的悲慟奇道:“晏妤,你……你怎么了?”
“呼……”柳晏妤深吸一口氣,將臉上淚痕抹去,說道,“我……被蕭華感動了!”
“唉……”笨道人哪懂得什么感情啊,他也嘆息一聲,看向古銅色鎖鏈之下那被封印的血色和青銅,說道,“是啊,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蕭華是個好孩子……”
“四叔……”柳晏妤的心情從來沒有這么糟糕過,她看著遠處殘留的螺旋狀空間殘留,低聲說道,“那個空間裂痕就是白湮玄骸出現撕裂空間形成,可能直通筱梅柊之外的界面壁壘到得凈塵音,然后再到得界沖之地……”
“不錯!”笨道人的神情黯淡,點頭道,“先前我還不明白,待得見到白湮玄骸,我已經清楚,這是白湮妖族隕落后形成的玄骸空間,除了天尊……幾乎無人可以抵擋它的吸力,而玄骸空間的里面是什么,即便是天尊和仙王也不可能知道,沒有仙人敢進入……”
柳晏妤心里一痛,手捂胸口道:“蕭……翾兒……”
“該死的梅家!”笨道人暴跳如雷了,低吼道,“居然敢出手暗算我柳家!”
“對了,還有梅云!”柳晏妤醒悟過來,急忙喊道,“先問問他!看他知不知道梅梅口中的那個人是誰!”
“哼……”笨道人一聲冷哼,手中天梅令再次催動,但見梅花朵朵瘋狂沖入,直接將漆黑天穹撕破!
“你下來吧!”笨道人低吼一聲,早將驚慌失措的梅云拿了下來!
“啊?前……前輩??”看著身高千余丈的兩個紫金人形,梅云仙軀顫抖,急忙躬身施禮,可惜在笨道人的憤怒下,他連站都站不穩,哪里談得上施禮?
“梅云……”笨道人聲如霹靂了,問道,“剛剛的情形你先前可曾見過?”
“我……我……”梅云臉色慘白,如喪考妣,結巴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梅云……”柳晏妤冷冷道,“梅梅已經死在剛剛的空間異變中,我們也清楚的知道,梅梅還有一個讓她傷心,可又無法割舍的戀人,是這個戀人激發了你梅家的仙禁,引動了五十世年前的空間異變!如今梅家在筱梅柊只有你一個人了,你若是不想讓梅家絕后,那就替那個害了你梅祖的男仙保守秘密,而我……也絕對不會留你性命!因為救你的那個……仙人,也被空間異變所害,已經落入仙禁之下的……血空了!”
“我……我……”梅云癱倒在半空,遲疑了半晌兒這才開口道,“好教大人們知曉,五十世年確實有……有異變的,但……但梅祖讓晚輩發下道諾,不能泄露……”
“什么樣子的異變?”柳晏妤差點兒把銀牙咬碎的,怒氣沖沖的叫道。
“跟……跟今元日相似……”梅云急忙回答,“晚輩正在靜修,被仙禁之下的鼓動撞得翻滾,當元日梅祖不在……”
“她……她不是不能離開筱梅柊么?”
“梅祖可以的……”
“然后呢?”笨道人追問道,“你見到有什么人進出仙禁?”
“晚輩沒見到什么人……”梅云陪笑道,“梅祖聞訊趕回時,異樣已經恢復,梅祖……很緊張,看起來有些患得患失,但是進入仙禁后,她老人家的臉色又極其難看。晚輩不知道發生什么,不過是問了一句,就被梅祖痛罵……”
“……然后梅祖自己飲酒,爛醉如泥……”
仙人若非有意喝醉,怎么可能會爛醉如泥?柳晏妤眼珠一轉,緊忙問道:“她說了些什么?”
“就是罵那人負心,其它真沒什么!”梅云再次苦笑道,“梅祖醒來,再次讓晚輩發下道諾……”
“莫非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笨道人冷笑了,“這筱梅柊可是埋了老夫的晚輩,你若是沒有一點兒價值,老夫絕對的不會讓你活著飛出此處!”
“您老手里是……”梅云看看笨道人手中的天梅令,語氣哆嗦的問道,“天梅令么?”
“不錯!”柳晏妤搶先說道,“你若是想要,那就要拿出誠意!而且,我也不妨告訴你,這天梅令其實是救你的虎敎大人所有,他來此處本來就想把天梅令還給你的……”
“大人……”梅云低呼一聲,說道,“我……我……”
“快說吧!”柳晏妤淡淡的說道,“你家梅祖隕落了,那人必定還會來的,若沒有天梅令,你覺得你能再活下去么?”
“是,是……”梅云醒悟,急忙說道,“晚輩聽梅祖偶爾說過,那人從雨什么戰隊請過厲害的將軍,方能破除第一重仙禁……”
“雨朋戰隊?”柳晏妤微皺眉頭。
“是不是雨朋戰隊,晚輩已經記不清楚,不過是偶爾說過一次,晚輩就被逼得發了一次道諾,再不敢多聽……”
“那人的名姓,相貌呢?”
“梅祖的心性,兩位大人可能不知……”梅云搖頭道,“她老人家不想提起的,即便是喝的爛醉如泥,她老人家也不可能吐露……”
“該死!”柳晏妤有些無奈,看向笨道人!
“老夫不相信!”笨道人瞇著眼睛看向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