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袁庚一拍頂門,有人花光影出現,想要阻擋石塊填充。
可惜人花光影剛剛觸到石塊,立即化作灰色,而且這灰色好像傾盆暴雨澆向袁庚。
“袁師兄危矣”
宋風急忙停在身形,沖許驀然叫道,“我等聯手救他!”
“唉”
許驀然也嘆息了,說道,“他是心有愧疚,想救蕭華。”
“他選哪里不好,非要選在此間”
說著,兩人各自催動文器,剛要出手。
“嗚嗚”
山石中封閉的天地中,驟然有狂風生出。
狂風過處,山石被吹成了粉末,袁庚毫發無損的從內中飛出。
“蕭華呢?”
宋風急忙看向袁庚身后,那里空無一人,只有石塊在風中翻滾。
“他??”
袁庚的臉上露出古怪,低聲道,“我不知道……”
“什么??”
宋風和許驀然目瞪口呆了,低呼道,“你不知道?”
“是的!”
袁庚茫然搖頭,回答道,“我本想救蕭華,但他已經被山石封住,眼見我也要被石流山連累,刀狀所在驟然生出狂風。”
“你等也看了,狂風直接吹散石流山,把我吹了出來!”
袁庚正說間,他的身后,石流山和狂風生出古怪的嘶鳴聲音,四周空間開始變形,如同爆米花般膨脹!
“快走”
袁庚等也來不及多說了,急忙化作霞光逃竄。
空間中,一重重書山狀虛影輻射出來,當得這些虛影重重疊疊到了極致。
“嗚”
所遇虛影又朝著那個刀狀急速塌陷!
僅僅眨眼間,所有山石,空間漣漪,甚至刀狀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回事兒?”
值守弟子匆忙飛來,眼見三人后,急忙詢問。
“該死!”
等袁庚垂頭喪氣把事情的經過說完,那弟子喝罵道,“既然有求于人就該光明正大,干嘛帶他來此地?”
“如今可好,蕭華隕落在石流山爆發中,你讓我如何稟告?”
“他可是拿著群玉憑證進來的啊!”
袁庚嘀咕道:“我……我不過是想嚇嚇他!”
“也沒想怎么著他,而且……”
“而且什么?”
那弟子恨鐵不成鋼道,“人命關天,而且他還是博選的文軌,這事兒更不能遮遮掩掩,走吧,跟我回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盡的說了,等師門處置!”
“好吧!”
袁庚心里也懊悔不已,他只能點點頭。
“師叔,”
宋風卻低聲道,“我覺得事情有些古怪。”
“怎么?”
“從刀狀痕跡中探出的大手是什么?”
宋風問道,“而且,我觀那蕭華,面對石流山居然沒有任何慌張,那大手我等都追之不及,他居然能讓大手禁錮?”
“是啊,是啊!”
袁庚也附和道,“我覺得蕭華并非不能出來,他……可能是不想出來!”
“不可能!”
值守弟子當即否認,“石流山爆發連我等都只能拿專用的文器抵擋,他一個小小的書仙怎么可能逃出?”
“至于你們說的大手,該是群玉的書靈……”
“書靈??”
袁庚等三人面面相覷了,急道,“書靈是什么?我們怎么從沒聽說過?”
“走吧”
值守弟子再次看看四周,說道,“邊走邊說,你等也別心生僥幸,今日之事你等都有責任!”
雖然值守弟子不相信,但袁庚說的沒錯,蕭華確實是自己不想出來。
因為就在他禁錮了大手,探手拿住六嗜閑人的信物時,“彭”一簇靈光射出,直擊他的大手。
這靈光之內怕是有成千上萬的亮光,剛剛幾縷亮光已經造成空間閉塞,這些亮光若是沖出豈不是造成更大的危害?
蕭華大手一攥,將靈光拿了!
可就在此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沖入他的體內!
“靈界碎片??”
這氣息之內,靈界氣息濃重而又新鮮,只不過氣息之內又有沉重的、類似土屬性的氣息。
蕭華抓住靈光的時候,袁庚已經被石流山禁錮。
見到袁庚來救自己,蕭華已經明白他絕無害自己的心思,不過是想要六嗜閑人的信物。
看著袁庚的驚慌失措,蕭華笑了,這跟自己造化門那些調皮的弟子有什么區別?
所以蕭華笑笑,吹了口氣。
這口氣不僅將袁庚吹出,更是將石流山吹得湮滅。
然而,就在此時,刀狀輪廓之內,有一股強大的吸力生出,而與此同時,更為復雜的覆滅之力沖出,蕭華在內的四周一切都落入靈界碎片!
此時的蕭華已經混元,本身就是一個小千世界,他若是不愿意,這吸力也不可能對他造成影響。
但他瞇著眼睛看看靈界碎片,再看看先前大手沖出的所在,微微一笑,催動身形落入其中。
隨著蕭華落下,四周空間生出細微的漣漪,有法則的對撞,也有靈氣的生滅。
蕭華四周其實并無什么通道,甚至連完整的空間都稱不上,不過是靈光沖出時,生生撕裂的一些空間裂縫!
此時,在空間裂縫四周,又有強悍的連蕭華都有些側目的文禁,正在瘋狂卷來,似乎是修補這些裂縫。
蕭華感知著這些文禁之力,心中略有所感。
“這文禁之力中隱約有勾陳仙帝的氣息,若不出意外,此地文禁該是天皇大帝親自布下。”
“若如此,這靈界碎片的作用也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話說間,蕭華稍微催動光遁之術,身形化光沖入遠處一道微弱的靈光。
“轟”
靈光在蕭華面前膨脹,化作一方天地,而蕭華也如同一塊巨石落入池塘,掀起重重異種法則卷向四方。
最讓人恐怖的是,在蕭華頭頂之上,一個足有十萬頃的土黃色霞云翻滾。
這霞云好似龍卷風,更好似瘋狂的雷云,內中不同的法則糾纏,生出粗大扭曲的霹靂。
而此時,在蕭華身下,又是一個群玉赫然在目!
若是旁人,必會目瞪口呆了,可惜蕭華在初入仙界時,就在元靈山見過靈界碎片這等異景,所以他也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他目光掃過一處書山,笑道:“小家伙,此時想走,是不是晚了呢?”
說著,蕭華身形一晃撲向那處。
但見書山上,一個身穿儒袍的童子臉上帶著驚慌,朝著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