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兩掌擊在一處。
“在下先出手”
收了手掌,南宮勛微微一笑開口道。
“好”
西門憧抬手把菱彩重輪慶送出,說道,“有勞南宮兄施法,而后再請南宮兄把自己祭煉的痕跡抹去!”
“吼”
南宮勛不再說話,張嘴間有赤氣噴出,“嗡”赤氣落在菱彩重輪慶上,菱彩重輪慶立即發出震鳴,無數細若牛毫的鴻韻自其上生出,朝著四周落去。
西門憧先前還是警覺的戒備,可眼見南宮勛施法時,鴻韻如塵埃紛落九州世界,并不落向左近,再看南宮勛一切手段都是子身所用,他已經明白了,南宮勛的本尊已經被蕭華所斬殺,留在這里的是南宮勛的子身,因為燁瑯小天境和禹王岣嶁碑的緣由,南宮勛的子身不僅沒辦法脫出,更是失去跟本尊的聯系,面對一個失去了本尊的子身,西門憧還真沒看到眼中。
眼見菱彩重輪慶的鴻韻紛落到三個九州世界上,南宮勛抬手輕輕一點,“刷”所有鴻韻皆是生光,化作一個個月暈,而后南宮勛更是一拍頂門,“轟”有文花之狀虛影沖出,當得文花落到菱彩重輪慶上,所有月暈齊齊朝著菱彩重輪慶匯聚,三個世界開始晃動起來,菱彩重輪慶跟九州世界間生出漆黑的空間斷層。
“西門兄”
南宮勛收手,空間斷層發出轟鳴之聲漸漸穩固,他說道,“此物如你我商議,就放在此處,接下來在下抹去其中祭煉的神魂印記!”
“有勞南宮兄”
西門憧笑容滿面道。
“轟轟轟”
南宮勛再次輕拍自己頂門,又有三道文花印記飛出,紛落到菱彩重輪慶之上,三道文花相互交錯,有紛亂的鴻韻印記生出后,菱彩重輪慶開始發出凌亂的震動,其上光影大盛,而后不過半盞茶后,菱彩重輪慶的暈光黯淡,最后徹底消失。
“西門兄檢查一下”
南宮勛輕笑道。
“不必了”
西門憧知道南宮勛所用是四大世家常用的秘術,他笑著擺手道,“南宮兄做事,小弟放心。”
“不,不”
南宮勛搖頭道,“不是讓西門兄放心,是讓蕭華放心,在下不希望此事有任何紕漏!”
“也好”
西門憧想了一下,點頭答應。
待得西門憧眼中生出藍光看過菱彩重輪慶后,贊道:“南宮兄果然信守陳諾,此物再無半分神魂印記!”
“如今九州世界之三已經被菱彩重輪慶禁錮”
南宮勛揚手祭出一個書卷,這書卷泛起碧色虛影,有云霞如絲涌出,看起來狀若碧竹,然后南宮勛才又說道,“在下再催動我南宮世家的氣運文典,將另外三道氣運朝著一個方向傾斜,西門兄再動用西門世家的氣運文典驅動另外三道氣運……”
“好說”
西門憧點頭,也將自己的氣運文典拿出。
南宮勛又是一口赤氣噴出,氣運文典之上有一道道鴻韻如竹筍破土般生出,鴻韻長不過丈許開始幻化出人形,正是南宮世家歷代凝煉氣運文典的先祖。
南宮勛不敢怠慢,急忙恭敬施禮,口中念念有詞。
西門憧見狀,也緊忙施禮。
眼見成千上萬的人形顯出,各自又輕拍自己頂門,三花輪廓顯露后有竹子輪廓沖天而起,西門憧心中一笑,靜等看笑話,因為此處該動用南宮世家弟子精血,可南宮勛不過子身,哪兒來的精血?
可是,南宮勛不慌不忙,一張嘴間,一滴精血噴出,正是落到氣運文典之上。
“嘿嘿”
西門憧見狀,不覺恍然了,心中低笑道,“我倒是小覷了這廝,居然早在子身內藏了精血。”
再看氣運文典得了精血,“嗡嗡”成千上萬的竹子開始震鳴,精血化作無數血絲蔓延其上,最后凝做一個相貌模糊的人形。
這人形即便是南宮勛也不認識,但即便是西門憧也知道,這是南宮世家血脈和氣運所化先祖,并非真正的人族!
“有請南宮出手”
南宮勛恭敬跪倒,沖人形九叩首之后,說道。
“善”
名曰南宮的人形微微一笑,生出大手抓向三個九州世界氣運!
“嗚”
三道氣運微微搖晃,不過是傾斜少許,再無法動彈。
西門憧對這種情形早有預估,他心里清楚,南宮勛必定動用過氣運文典,南宮勛既然出不去,那就說明他根本連一道九州世界氣運都改變不了,更不消說三個了。
既然南宮世家的氣運文典都不能改變一道九州世界氣運,那么九道九州世界氣運自然非同小可,自然能影響天庭的人族氣運啊!
想到此處,西門憧愈發躍躍欲試了。
不過西門憧還是看看另外三道九州世界氣運,低聲道:“南宮兄,不若你我一起調度這三道氣運,或許能有效果?”
“西門兄”
南宮勛有些發急了,催促道,“這九道氣運乃是一體,若不同時分而破之,整個禹王岣嶁碑不可能有縫隙。而且若能單獨調度一道氣運,在下先前一定會說明……”
“明白”
西門憧陪笑,急忙祭出西門世家的氣運文典,同樣一口藍色霞云自他腹內噴出,既然是氣運文典,打開的方式也相似,只不過西門世家的氣運文典乃蘭花輪廓,自文典內顯出身形的也是身披藍色衣裝的西門世家先祖。
不過很明顯的是,西門世家先祖比南宮世家先祖少了一些。
西門憧知道,若非當年他們一支遇狐從而崛起,若是依舊先前的西門世家,這氣運文典不一定比南宮世家的弱!
西門憧跟南宮勛一樣,跪倒磕頭,口中誦念西門世家祖訓,請西門出手。
果然,西門人形抬手抓住三道氣運,所挪動的間隙比南宮人形還要小,但僅僅如此,整個禹王岣嶁碑的空間已經開始搖晃,九州世界氣運顫抖,并且有空間裂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