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自然明白,除卻白云石這等因果空間,四種寶相莊嚴不可能分離,所以他笑笑,索性盤膝坐了,將菩提葉拿在手中細看。
菩提葉的金光中記載自然是柳晏翾所說的因果修煉之法,
只不過這是借助佛國特有的應身之術,端是獨辟蹊徑的,即便蕭華已經在因果之路上走了很遠,看到這些修煉之法,也感覺過癮。
當然,讓蕭華感動的是,
柳晏翾并非單純的修煉,
她從功法第一步開始演練,明顯是幫助蕭華參悟。
“也罷,
也罷”
蕭華本沒想過多參悟這功法,眼見柳晏翾有心,蕭華感慨,放出衍念探察其中因果變化,開始一點點的參悟起來。
柳晏翾的體悟略顯淺薄,過得片刻,蕭華體表開始生出光絲,那光絲先時不過一縷,而后漸漸加增,到得最后蕭華仙軀已經不見,只剩一朵光云,而后光云開始流轉落入天地之間。
隨著蕭華的落入,本是變幻的流云再次凝結。
“多謝姐提醒夫”
忽然間柳晏翾輕聲開口道謝,四種寶相莊嚴也開始緩緩飛動。
眼見柳晏翾周身佛光湮滅,寶相莊嚴也開始顯化流云了,凝結的云朵再次開始流動,
只不過這次云朵變幻并沒有之前那般的流暢,云絲之間也多了一些明暗的交錯。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天地間的云朵基本恢復,但流動間卻有了長河的意味,“刷”蕭華身形從云朵中脫出,一道道因果光絲如水般在他體表流淌,緩緩落入腦后并不存在的光明。
“嘻嘻”
同樣已經有了流云雛形的寶相莊嚴,此時也再次凝結,隨著柳晏翾一聲輕笑,各自落在她的體內,“多謝姐夫了,若非姐夫提醒,小妹怕是不可能修煉到此種地步。”
“此乃白云之末,”
蕭華看向白云石,平靜的說道,“因果之終,不過是因為跟你修煉的佛法相契合,蕭某才在此多久逗留,若想尋因果之始,
還要去白云生處才好。”
“走,走,走”
柳晏翾頗是興奮道,
那眉心的花勝也愈發醒目。
蕭華目光掃過花勝,他早在空間內看過此物,花勝乃柳晏翾神魂凝結,并非奪舍,今生醒悟西王母記憶那是必然,柳晏翾不愿改命,自己也不便逆天。
白云石看起來不過一塊白云狀石頭,可隨著靠近,石塊化作了山脈,進而又化作了天穹,一朵朵白云就是從這天穹中生出,然后落入天地之間。
“沒錯了”
柳晏翾看著這方天穹,說道,“所謂的轍暨觀應該就在這天穹之內了。”
“嗯”
蕭華答應一聲,目光落向天穹,他知道那是一方獨立的空間,但他無法分辨空間跟這方天地的界限。
“翾兒”
蕭華說道,“我先進去,你跟在后面”
“好的”
柳晏翾也很好奇,畢竟這里面有神秘的青丘山啊。
蕭華依舊催動因果之力飛入天穹,但是,讓蕭華意外的是并沒有任何異樣,甚至沒有感覺到界面變幻。
天穹之內如蕭華所料,是一方空間,但空間之內除了一輪明日,再無其它。
“咦?”
蕭華正準備放出衍念探察,身后傳來柳晏翾的聲音,“姐夫,是……是你么?”
“哦?”
蕭華略有不解,轉頭說道,“怎么不是……,咦??”
看到柳晏翾的瞬間,蕭華也呆了一下。
蓋因為此時的柳晏翾已經不再是柳晏翾,而是真正的西王母!
若非蕭華在空間內已經見過西王母的光影,蕭華一定會神色劇變的。
“別說我了”
蕭華低頭看向自己,笑道,“先看看你自己吧?”
“我?”
柳晏翾低頭看看自己,奇道,“我怎么了?”
“哈哈,是啊”
蕭華也看看自己,笑道,“我怎么了?”
“姐夫”
柳晏翾叫道,“你變成了一只大手!”
“因果之手??”
蕭華有些恍然了。
“我呢?”
柳晏翾連忙問蕭華道。
“還用說么?”
蕭華聳聳肩,笑吟吟的反問道。
“嗯”
柳晏翾的神情略微有些黯淡,回答道,“必是西王母了。”
“沒錯”
蕭華此時已經算不得蕭華,而是因果蕭華了,他笑道:“翾兒是‘果’,西王母是‘因’。”
“那你這個大手呢?”
柳晏翾反問道,“也是因果之始么?”
“不”
因果蕭華淡淡的回答道,“我是因果之掌控!”
“好吧”
柳晏翾不解,不過她也沒多問,四周看看,奇道,“轍暨觀呢?”
“不清楚”
因果蕭華瞇著眼睛看向頭前的太陽,說道,“若是有,那必是在太陽里面了。”
“那倒是”
柳晏翾撇嘴了,“這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太陽。”
只是,當得兩人飛到太陽前才發現,太陽不過是個輪廓,里面依舊什么都沒有。
“我就納悶了”
柳晏翾惡狠狠的說道,“徐志什么實力?他謫落凡界之前就能找到白云石,為何我們就如此之難?”
“唉”
因果蕭華摸摸鼻子,嘆息道,“因為他不過是觸及因果皮毛,為的是你我今元日的過來啊!”
“嘻嘻”
柳晏翾笑了,說道,“掌教大老爺這話說得我愛聽,走,咱們繼續找。”
其實也不必找的,這方天地中只有這個圓形的狀若太陽的輪廓,其它什么都沒有,因果蕭華和柳晏翾在其中穿過數次,并沒有任何發現。
“不對”
當得一次柳晏翾從內中穿過,一個柳晏翾的身影,一個西王母的身形分割開來,因果蕭華低呼道,“轍暨觀不是一個道觀。”
“那是什么?”
柳晏翾奇道。
“首先”
因果蕭華笑道,“這個‘觀’,應該不是道觀的‘觀’,而是觀看的‘觀’……”
“我明白了”
柳晏翾自然是聰明的,她一聽笑道,“暨是太陽初升,轍是痕跡,軌跡的意思,也就是說,只有這個太陽動起來,才有‘轍暨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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