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之內,蕭華周身映出萬象,本心、明鏡諸般皆是顯露,蕭華眼中泛起金光,腦后光明閃爍,好似遍查七界之法眼,他雙掌合十道:“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世尊,太虛寥廓塵埃凈。智鑒圓明物我殊。佛正法眼。迦葉親承。祖禰不了。殃及兒孫。如何是佛正法眼藏帶。三山來云。一滴傳一滴。頌曰。佛正法眼。黃面親傳。破顏笑后。滅瞎驢邊。”
“此乃佛正法眼藏帶,謂帶貫一切理脈,直截佛之正法!”
“轟”
佛光如帶,接引了蕭華直沖九霄,諸般佛法奧義開始落入蕭華腦海。
蕭華不敢怠慢,急忙盤膝坐下,他先時不敢全力體悟,唯恐魂魅沾染佛光,但片刻后,他發現在五道波動封印之下,魂魅基本停滯侵入,更不會蔓延,他才開始體悟佛法。
不過就在此時,又一道佛光擦肩而過,佛光之內另有佛主盤膝而坐。
“哎喲”
蕭華低呼一聲,暗道,“原來浮山不僅小僧和小和尚啊,還有其他佛主靜修??”
佛光一掠而過,再無影蹤,蕭華明白,此浮山非彼浮山,那佛主想必也被困在迷津不得脫身。
蕭華口宣佛號道,“若如此,浮山之上怕是也有佛主了。”
說完,蕭華不再多想,坐在佛光之內靜心體悟,九道佛光,九個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法相,如同九星連珠圍繞浮山有序旋轉,隨著佛法精要的體悟,佛光居然純粹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九道佛光純凈如一,但這佛光又跟先前不同,甚至跟周遭的佛光也略有不同,內中慧覺開始鼓蕩。
又不知多久,九道佛光開始朝著九個觀世音菩薩法相匯聚,當得九帶消失,九個法相各自顯出身形,此時他們周身慧覺幾乎無形。
但見第九法相嘴角含笑說道:“平懷常實帶。洛浦云。末后一句。始到牢關。把斷要津。不通凡圣。尋常向汝諸人道。任從天下樂猩猩。我獨不肯。……平常心是道。如達平常道也。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信手拈來。無可不可。……事用平實無圣可求。無凡可舍。內外平懷。泯然自盡。所以諸圣語言。隨順世諦。會則途中受用。不會則世諦流布。”
浮山之上響起萬佛聲響,“覺悟之覺對其智障,無明昏寢事等如睡,圣慧一起朗然大悟,如睡得寤,故名為覺。既能自覺,復能覺他覺行窮滿,故可名為佛。”
“善哉,善哉”
第一法相再次含笑,周身佛光盡斂。
第二法相見狀,也開口道:“金針雙鎖帶。夫雞足分燈之后。少林傳芳以來。各闡元風。互興佛事。若憑言詮為據。斷滅法門。更或造作修功。平沉千圣。頭頭顯露。物物明真。不用躊躇。直截便道。”
浮山之上再有萬佛吟唱,“就人立稱,為師匠益,在于人故能教眾生,斷惡修善,故名為師;如來實是六道之師,天之與人能入圣道,受益最多,是故偏名天人師矣。”
“妙哉”
第二法相含笑,雙手合十道,“天人師正合吾之身份。”
隨即第二法相周身佛光消失,若隱若現的站立在半空中。
緊接著第三法相口中誦念道:“妙葉兼帶。風穴云。夫參學眼目。臨機直須大用現前。莫自拘于小節。設使言前薦得。猶是滯殼迷封。縱饒句下精通。未免觸途狂見。勸汝諸人。應是從前依他作解。明昧兩岐。凡圣疑情。一時掃卻。直教個個如師子兒。孝吼一聲。壁立萬仞。誰敢正眼覷著。覷著。則瞎卻渠眼。”
浮山之上有佛號響起,眾佛恭敬道,“此共成一號。就人立稱,名無上士,嘆其勝也;調御丈夫,彰其能也。士者是其人之別稱,人中最勝,余不能加,名無上士,調御丈夫者,佛是丈夫,能調丈夫,是故號佛調御丈夫。”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世尊”
第三法相笑道,“小僧也得道,號無上士調御丈夫。”
“恭賀師兄”
蕭華感知到第一法相、第二法相和第三法相相似的心覺,心中已經有了明悟,恭敬施禮道,“有勞諸位師兄。”
第四法相同樣口宣佛號說道,“屈曲垂帶。夫垂者。圣人垂機接物也。屈曲者。脫珍御服。……回途卻著破爛衫。此明成佛后。卻為菩薩。導利眾生。乃不住無為。……菩薩云何通達佛道。答曰。菩薩行于非道。是名通達佛道。”
果然,第四法相說完,萬佛再次吟唱,聲音震動浮山曰:“就德施名,然就德中境體合目,世間境也,解是體也,可尊稱世間解。”
“善哉”
第四法相笑道,“小僧得道于屈曲垂帶,正可稱作世間解。”
眼見第四法相佛光收斂,蕭華恭賀道:“恭喜師兄得世間解。”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世尊”
不待蕭華聲音落地,第五法相顯出身形,口宣佛號說道,“理事縱橫帶。夫觸目是道。絕跡無私。佛事門中。通貫實際。圓融事理。運用雙行。器量堪任。隨機赴感。門風露布。各在當人。建立中乘。強生枝節。出門問路。指東話西。歷劫頑嚚。如何扣發。”
蕭華笑而不語,他知道這是第五法相體悟佛法的所得,浮山無窮歲月,諸般佛法盡數凝結成字句,端是不易。
果不其然,浮山有佛光閃動,眾佛齊聲道:“此從德義以立其名,善者名好,逝者名去,如來好去,故名善逝。”
“恭賀師兄”
蕭華笑道,“師兄證得善逝。”
第五法相點頭道,“諸般佛果不外世尊,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