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暄忽然想起一事,頓時臉色發白,來到紫芹面前低聲道:“左使,我青丘山一脈向在仙界隱匿,如今大張旗鼓怕是……”
“嘿嘿”
紫芹笑了,說道,“剛剛狐尛不是已經提及圣主的名字么?你還害怕什么??”
“呼”
紫暄立時恍然,長長松了口氣,說道,“左使所說沒錯,我倒是把這最重要的事情忘記,有蕭天王坐鎮,誰敢惹我青丘山?”
“沒錯”
紫芹冷眼掃過四周,平靜的說道,“現在的青丘山已經不是以前的青丘山,以后待得圣主臨世,更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嗡”
正說間,平平指向虛空的那根香煙劇烈顫抖起來,甚至還有微微的震鳴,一下子引起了眾仙的注意,她們齊齊看向紫芹和狐尛。
“呵呵”
紫芹笑道,“看起來是大批族人過來了,太好了!”
“左使”
一個族人小心提醒道,“此前來的族人中,身份最高的就是黑齒副使,這次所來族人甚多,必是有所準備而且身份很高,還請左使小心。”
“無妨”
紫芹毫不緊張,依舊談笑風生的說道,“我青丘山需要的是族人,不是什么使者,你等若是信任我,自在這里等候就是。”
話雖如此,可氣氛已經不同,先前的談笑風生換做了竊竊私語,一些族人的神情也開始變了。
約是數個時辰,“刷”虛空中有淺青色水光映出,水光中居然有上千人形如影子在水光中流溢。
“嗡”
水光流出,化作千余點滴,一個個活色生香的男女仙人急速凝結出來。
當先不是旁人,正是嬴土圣使涂山靈。
涂山靈不過天仙,但她氣勢十足,目光一掃間皺眉道:“是誰妄動我青丘山一脈的魂香傳音?”
“好教嬴土圣使知道”
不等紫芹和狐尛開口,早有人說道,“是紫芹和狐尛,他們還自稱什么青丘山左使和青丘山右使。”
“大膽”
涂山靈之后,一個身著淺紫色仙衣的秀麗女仙飛出,這女仙臉上涌出怒意,呵斥道,“紫芹,你還趕緊過來叩見嬴土圣使?”
紫芹看著女仙,知道她叫紫曦,正是自己這一支的黑齒圣使。
“不必了!”
涂山靈冷笑道,“敢竊我青丘山珍寶,更不經請示擅自召喚族人,將我等陷于危局,紫芹,狐尛,你等該當何罪?”
“嬴土圣使”
紫馨陪笑道,“紫芹耗費精血召喚我等,怕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情,而且我等因魂香齊聚,倒也是一樁盛事,不若先讓她解釋……”
“哼”
不等紫馨說完,涂山靈冷哼道,“還用解釋么?不過是勾結了叛出青丘山的狐尛,想趁亂自立門戶罷了,她的眼中根本沒有我等圣使。”
“不至于吧”
白民圣使蘇莜身著淺藍色霓衫,她笑道,“紫芹不過動用了魂香傳訊,罪不至死的。”
狐尛也眉頭緊皺了,奇道:“我幾時叛出青丘山了?”
“我說你叛出,你就叛出”
涂山靈的嘴角泛起一絲譏笑,“別以為修煉到八尾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等圣使的手段,你根本想不到。”
“哈哈”
狐尛大笑了,說道,“涂山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想獨掌青丘山直說就是了。”
“什么叫欲加之罪?”
涂山靈冷冷道,“你們自稱左右使,究竟是誰的左右使?你們是左右使,又將我等圣使和主使置于何等地位?你們以下犯上,不是大罪么?”
“唉”
紫芹嘆息了,說道,“涂山子瀠……”
“主上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涂山靈厲聲呵斥道,“她雖然迫于青帝之令放棄青丘山,但我嬴土一脈依舊是青丘山的主宰,這青丘山的一切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黑齒族人做主。”
“夠了”
眼見涂山靈越說越放肆,狐尛也怒了,低吼道,“涂山靈,青丘山主上是誰早有天命,莫非你不知道涂山子瀠是為何放棄青丘山的么?”
“放肆!
涂山靈臉色大變,同樣怒吼道,“狐尛,你早就被主上逐出青丘山,如今仗著實力大增居然敢來干涉我青丘山內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轟”
說著涂山靈抬手抓向狐尛,眼見青色光暈自涂山靈手掌上沖出,青光中有一個不規則的輪廓散發出濃重的青丘山氣息,狐尛臉色大變,身形疾退,口中叫道:“該死,涂山靈你私藏青丘山碎片!”
“哈哈”
眼見青光早將狐尛左近空間籠罩,根本不必自己催動仙力,狐尛的人形如水消散,一個八尾狐影在青光內顯露,涂山靈哈哈大笑起來了,囂張道,“什么叫私藏?狐尛,你根本不知道我等圣使的底蘊!”
狐尛仰天長嘯,身后八尾驟然一揚,“嗚”狂風驟起,一輪青翠欲滴的山形自狐尾中揚起,強行將青丘山碎片的青光擋住。
“啊??”
莫說涂山靈吃驚,就是黑齒圣使紫曦和白民圣使蘇莜也都失聲叫了出來,她們不可思議的看著狐尛尾中的山形,心中驚喜交集。
涂山靈之所以將她們折服,蓋因為涂山靈手中有黑齒一族傳下的青丘山碎片,若她們有狐尛尾中山形,怎么可能畏懼涂山靈?
“去死!”
涂山靈低吼一聲,大手一攥,青光凝結成山形,直接砸向狐尛。
“哼”
眼看青光無鑄,撕裂一切擊向自己天靈,狐尛絲毫不懼,他冷哼一聲道,“主上果然智慧如海,早猜到你會背叛!”
說著狐尛抬手在香爐上一招,“刷”一個軸卷自香煙中飛出,不等軸卷展開,涂山靈的拳頭已經擊到。
“轟”
卷軸上沖出青光,重重山形如花綻放將涂山靈的拳頭擋住。
“吼”
涂山靈低吼,拳頭上青光再次暴漲,“噗噗噗”拳頭將山形輪廓洞穿,再次逼近狐尛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