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褔旁邊是個白發中年人,他比劍褔鎮定,他的目光掠過一座座山峰,看著這些狀若福字的山峰笑道:“太玄自布下之日起,從來沒有一開始就被人發現的。而即便后來被發現,也都在封神大戰中我等將封神之器送出后,一切記憶都被抹去,誰還能記得這些?所以,這些血神信徒不可能發現的!”
“既如此”
劍褔轉頭看看白發中年人,皺眉道,“白褔,你的意思是……他們在等后援?”
“沒錯”
名叫白褔的中年人點頭道,“若只有這些戰將,徼取zui何須如此鄭重,居然派我等三十六褔,動用我徼福圣境書器在此設伏?”
“倒也是”
劍褔看著連綿不絕的山峰,笑道,“這太玄乃我徼福圣境護界書器,不知道多少年不曾使用……”
“哈哈,可不”
白褔大笑道,“若非我等記憶復蘇,怎么可能知道上次封神大戰,血神信徒傾巢而出,我徼福圣境一百二十褔齊齊出手,將這片山峰殺的是肉山血海!”
“血神信徒最是無恥”
聽到“肉山血海”四個字,劍褔的臉上生出濃濃的鄙夷,“那封神之器本是我等獻給神靈之物,他們偏偏要來奪取,要將我瑯嬛星宇陷入神靈怒火的深淵。”
“對了”
白褔聽了,轉頭看向遠處,輕聲道,“劍褔,你可知道,這次前去朝拜神靈的界面,會……會是誰?”
“或是瑤縢仙界”
劍褔冷冷道,“或是法樂佛界,總歸不是我徼福圣境!”
“不錯”
白褔傲然道,“若是我徼福圣境前去朝拜神靈,這星宇天塹誰來守,這血神信徒誰來消滅?”
“莫多想”
劍褔看了一眼白褔,輕聲道,“這還要看徼取zui跟釋取zui和瑤取zui的角力,倒是跟鎮守此處無干!”
“誰說的?”
白褔明顯不服,他高聲道,“若非有我一百二十褔……”
不等白褔說完,“刷”一朵澹黃色的云霞劍一般飛來,正是落到劍褔面前。
看著云霞上如同腐朽的色澤,劍褔不敢怠慢,急忙叫道:“不好,十萬火急云笈!”
“刷”
隨著劍褔抬手一抓,云朵化作一個不大的云笈正是閃動急促光耀。
“哎喲”
“不好!!”
劍褔目光掃過,低呼道,“魔族入侵!!”
“該死”
白褔也臉色大變了,急道,“魔族怎么會在此時入侵??他們不也有魔運嗎?”
“不曉得”
劍褔急忙說道,“快,通知趙褔、客褔,讓他們立即前往續城,別讓魔族從那里進入我徼福圣境,否則我等前功盡棄,而且整個星宇……”
“劍褔”
不等劍褔說完,白褔打斷了劍褔的話,苦笑道,“若在太玄之內調派他們兩個,他們應該遵從,可……可讓他們去續城,說實話,怕是只有徼取zui之命方可吧?”
“該死”
劍褔咬牙切齒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怎么還計較這些?”
“若是不信”
白褔輕聲道,“你盡管傳訊試試!”
劍褔立即拿出傳訊仙器,可就在激發的瞬間,他頹然搖頭了,說道:“算了,還是不要撕破臉。”
“有些人啊”
白褔苦笑道,“她自己沒有實力,又見不得別人好,總想踩了別人的肩膀上去!”
“不”
劍褔收了傳訊仙器冷冷道,“她不是沒實力,她是人品不行,天生品性惡毒,你我不必勞煩她們了,先派人……”
“刷”
又一朵澹黃色云笈飛來。
劍褔和白褔相互看看,臉色鐵青,他們以為又是魔族大舉入侵的消息。
但是,劍褔目光掃過長長出了口氣,輕松將云笈扔給白褔道:“虛驚一場,是血神信徒繞到魔界,進攻了瑤縢仙界。”
“哈哈”
白褔大笑了,撫掌道,“我就說嘛,魔界也有魔運,他們怎么可能分心來我瑯嬛星宇?”
隨后白褔仔細看了云笈,說道:“要說這血神信徒也挺厲害啊,居然能想到魔界,還能通過九丑魔主的封鎖到得我瑯嬛星宇。”
“不對啊”
說到此處,白褔皺眉道,“若是血神信徒,他們應該攻擊我徼福圣境,來此處接應被困的戰隊才對啊!”
“很簡單”
劍褔沖白褔招招手,邊是身形朝著頭前福字山形飛去,邊是說道,“或者他們不是一個界面的,彼此并不知道對方的位置;也或者到了我瑯嬛星宇,他們彼此無法通訊,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里。”
“即便彼此能通訊又如何?”
白褔明白了什么,冷冷道,“都陷入我徼福圣境的書器了,還想逃走?”
白褔和劍褔身下的山峰看似連在一起,但又分別矗立在不同空間,各山峰間還有隱約的書頁輪廓微微搖曳。
劍褔飛過一處山峰,“轟”內中有個福字閃爍幾下,虛影飛出,凝結成一個消瘦且顴骨高的女子擋在了劍褔面前。
“客褔”
劍褔皺眉道,“你有事兒么?”
“血神信徒怎么還沒攻擊?”
客褔不屑的看看劍褔,問道,“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我們總不能老守在此處吧?還有,徼取zui可有新的令諭?”
聽著客褔近乎質問的口氣,劍褔笑道:“我又不是血神信徒,我怎么知道?徼取沒有新的令諭,你若是不信,盡可以自己去問。”
說完,劍褔也不理會客褔,徑直去了。
至于白褔,根本連看都不看客褔,好似多說一句話都是晦氣。
“你怎么能這樣?”
客褔看著劍褔和白褔背影,叫嚷道,“徼取讓你布陣,并沒說我等一定聽你的,你也沒有徼取將令……”
可滴咕片刻,客褔看著四周風嘯,還是一咬牙化作福字虛影落入山峰,口中還滴咕道:“劍褔,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