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農麗萍一拍額頭道，“我怎么沒想到？”
“你要是能想到”
火錚笑道，“你就是遠景首席科學家了。”
“也不對”
農麗萍搖頭道，“人類的靈魂怕是不容易控制矛的……”
剛說到匆匆，農麗萍自己先就是苦笑道：“唉，我忘記了，遠景首席科學家就是用靈魂歷練突破文明虛廓的，他還提出什么八密度，他一定有辦法！”
“對的”
火錚點頭道，“遠首席研究矛和雷火后，提出了控制之法，先在軍方選拔，而后又面對整個聯邦遴選。”
“不會吧？”
農麗萍懵逼了，低聲道，“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
火錚笑道，“就是聯邦第七套光播腦操，你一定學過。”
“廢話”
農麗萍撇嘴了，“那是納入聯邦法要求普及的，我當然學過。”
“第七套光播腦操其實就是操控矛，提升靈魂的鍛煉手段”
火錚繼續分說道，“只不過缺少了關鍵的東西，即便拿了矛，也不可能使用。”
“矛？！”
農麗萍如醍醐灌頂了，說道，“我知道了，第十文明內測的通行令牌就是矛！”
“對”
火錚鼓掌道，“所謂的內測，就是軍方使用測試的，擁有矛的人進入第十文明，擁有自己的能量體，在內中探察雷火；而現在所謂的公測，就是針對聯邦公民，這些人沒有矛，但因為對于雷火的研究有了進步之后，這些人也能在第十文明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科技院就是通過觀察這些人對于雷火的操控”
農麗萍冷笑道，“找到完全掌控雷火的辦法吧？”
“對”
火錚點頭道，“這就是科技院的原本打算，而且首席科學家遠景還提出，掌控了雷火之后，更有可能找到更高文明的虛廓，將星域科技帶往六級文明！”
“你不會派我去搗毀第十文明吧？”
農麗萍縮縮脖子，苦笑道，“我可沒有那么大的實力。”
“不會”
火錚搖頭道，“我們不會摧毀第十文明。”
“那”
農麗萍不解了，問道，“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火錚悠然喝了一杯茶水，澹澹的說道：“這就要說起殘火成立的初衷了”
“我洗耳恭聽”
農麗萍幫著倒了茶水，笑吟吟的說道，她感覺這件事情愈發有趣了。
“聯邦文明到了此時，”
火錚喝了一口，分說道，“已經實現了對整個宇宙的掌控，科學的發展已經達到了極限，科技樹上的第一條枝干，也就是‘科學’這條枝干已經走到了盡頭，已經掌握了宇宙中所有物質的運行規則和法則……”
“……文明的唯一動力就是自己所處的這個宇宙本身對自己的限制，宇宙也會遵循著興，盛，哀，竭的規律，經過漫長的時間之后，最終毀滅而湮滅化為虛無，宇宙也不能真正的永恒，至于為何會這樣，可能只有更高超的文明才能夠知曉……”
“……也就是說，如果聯邦文明所處的遐熒星域最終毀滅，這種末日劫難聯邦文明依然逃不過，這也是當時雷火出現時，聯邦科技院極其擔心的事情。”
“這些我都知道”
農麗萍說道，“這也是聯邦政府致力于找尋外宇宙星路的根本緣由。”
“問題一來了”
火錚笑道，“聯邦政府所在的遐熒星域是一個完整的宇宙么？”
“莫非還有更大的宇宙？”
農麗萍愣了一下，她好似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
火錚搖頭道，“咱們再說問題二，如果找到另外一個異宇宙，若是異宇宙的科技比不上聯邦科技，那還好說，若異宇宙科技真的是六級文明，六級文明會如何對待我們？”
“肯定會跟我們對待低級文明一樣啊”
農麗萍立即回答道，“只觀察，不干涉！”
“那么問題有來了”
火錚笑道，“若六級文明害怕聯邦文明的威脅，亦或者也是一個五級文明，那么會不會有一場大戰？”
“不可能”
農麗萍當即搖頭道，“戰爭早就消失。”
“嘿嘿”
火錚冷笑了，“沒有戰爭，為什么有艦隊？為什么有軍事最高統帥？”
“那……”
農麗萍掙扎著爭辯道，“那是為了開辟外宇宙星路，消滅星路上的不知名威脅。”
“有相同文明程度的人類一樣是威脅”
火錚說道，“另外，只觀察不干涉是你們文明觀察局的鐵律，可星際艦隊并沒有，但凡有可能威脅到聯邦文明的低級文明，一律會被消滅的，這點兒董歷比你更清楚。”
然后，火錚更是說道：“若沒有這種情況，為什么會有數據中心和裁決中心？？其實，像你這種干涉低級文明的事情，文明觀察局其他觀察員也有！”
“也就是說”
農麗萍看看火錚，若有所思道，“殘火之所以阻止聯邦文明探察異宇宙，是處于對聯邦文明的保護？”
“不能說是保護”
火錚搖頭道，“殘火沒有那種實力，應該說是‘謹慎’！謹慎找尋外宇宙星路，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不要開辟宇宙之間的黑洞。”
“這么說”
農麗萍笑吟吟道，“你們殘火才是對的？”
火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還記得聯邦文明的那次‘滅神’么？”
“當然記得”
農麗萍說道，“那是聯邦文明從四級文明跳躍到五級文明的關鍵！記得四級文明最有名的一句話是‘科學的盡頭是物理，物理的盡頭是數學，數學的盡頭是哲學，哲學的盡頭是神學’，而后居然真的出現所謂的神靈。”
“是啊”
火錚感慨道，“既然科技文明再無建樹，出現神靈很是正常，記得當時神靈統治星域文明，所有人只要祈禱，想要什么就會得到什么，先前一切科技在瞬間崩潰，星域文明億萬年的奮斗……都成了泡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