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暫時確實找不出合適的人來接手皇家第一軍團,十萬精銳,不說信任問題,能否統領都是一個大考驗。
朱栩與曹文詔聊了很久,或許是氣氛比較好,亦或者是朱栩近來有些壓抑,與曹文詔追憶往昔,回憶了很久的過往,聊的非常多。
兩個人都很開心,感慨時間過的飛快。
聊了不知道多久,曹文詔仿佛突然想起來,好奇的道:“皇上,臣來的時候,看到二殿下正拿著掃帚在掃雪……”
朱栩笑著道:“嗯,朕罰他的,朕這兒子……對了,你覺得煊兒怎么樣,有沒有成為一軍統帥的潛質?”
曹文詔一怔,看著朱栩,不知道如何回答。
大明朝野上下幾乎都有一樣的擔憂,那就是乾清宮雖然制定了宗室條例,對宗室有了嚴格的規定,但唯獨缺少了一樣。
那就是對現在的眾皇子的安排,誰也不清楚,景正皇帝對他的皇子們未來是怎么規劃的?
是出京就藩,還是圈禁于京城十王府?
亦或者是朝野最擔心的,入仕為官,參與朝政?
曹文詔也不了解朱栩對這里面的打算,謹慎的道:“臣與二殿下接觸不多,不敢妄言。”
朱栩看著他,想了想,點點頭,忽然站起來道:“走,出去走走。”
曹文詔跟著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大雪剛過,乾清宮銀裝素裹,晚上一盞盞燈籠幽暗的映照下,美輪美奐。
朱栩慢慢走著,道:“今年帥府的報告,由秦老將軍來做。大議之后,朕就會下旨冊封,帥府會再加一把椅子。第一軍團的混合軍依舊駐扎在廊坊,趙率教,滿桂,祖大壽等進行輪調。皇家軍院的生員要加大培養力度,不止是要建新軍,也要對老軍進行更替……”
這些類似于‘閑聊’的話,曹文詔更不敢大意,認真的聽。
朱栩邊走邊說,道:“九局五處中,參謀處,作戰處,軍情處最為重要,后勤處,裝備處也不能忽視,其他的,你比朕了解更深,就不多說了。大戰略,第一個是以聯合艦隊先鋒,海軍為后盾的海外領土擴張。第二個就是東南半島的暹羅與緬甸,主要由南方戰區負責,你要盯緊了。第三個,就是以漠西蒙古為目標的扇形擴展,第一個是漠西蒙古,第二個是莫臥兒,第三個是俄羅斯。我們現在要做就是做足準備,磨刀不誤砍柴工,真到了那一天,必然事半功倍……”
曹文詔一直知道朱栩野心極大,這也算是曹文詔第一次親耳聽到朱栩說出口。
他神色不動,語氣異常堅定的道:“皇上放心,臣一定謹準圣訓!”
說著,一群內侍領著朱栩與曹文詔已經來到乾清宮外不遠處的一個廊下。
在回廊盡頭,二皇子朱慈煊正拿著掃帚,賣力的掃著,嘴里發出低低的喝哈聲。
兩個內監拿著燈籠,給他領著路,照耀的路上一片雪亮。
小家伙動力十足,不斷的掃著,一絲不茍,掃的異常干凈,掃完還會用水沖一沖。
朱栩看著小家伙,滿臉笑容的與曹文詔道:“這回再看看?”
曹文詔看著朱慈煊,想著已經是朱栩第二次問了,他隱約聽出了朱栩的一些意思,躬身道:“皇上,是想將二殿下放入第一軍團?”
朱栩背起手,道“嗯,小家伙自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對讀書完全不上心,朕想來想去,也只能放你那了。過兩天,朕打算讓他代朕去張家口迎接巴達禮,從你軍團里撥出兩千人,護送煊兒去。”
曹文詔眼神動了動,這里面已經沒有掩飾,預示了這位二皇子將來的發展軌跡。
這些曹文詔沒有置喙,反而笑著道:“是,臣明白了。臣連夜下令,讓廊坊兩千精兵盡快趕到安定門外。臣明天一大早就來請二殿下,給殿下介紹一些人和事。”
朱栩笑了聲,對曹文詔的安排很滿意,道:“對了,不能盡由著他,該讀的書,一樣不能少。還有,你那邊不是要建一個童子軍營嗎?讓煊兒做第一批,不要暴露身份,一律以普通人身份來。”
曹文詔微微皺眉,瞥了眼不遠處依舊賣力掃雪的朱慈煊,臉上又釋然,道:“是,臣會掌握分寸。”
朱栩看著呼喝不斷的小家伙,就要十歲了。
這個小家伙雖然在外人看來很不著調,算是個紈绔,但朱栩卻很欣賞。
小小年紀就知道要什么,想做什么,并且專心致志的不放棄,有什么比這個更可貴?
最小的兒子,太子朱慈煓才三歲,還看不出,長子朱慈燁自幼就有‘穩重’的一面,很是省心。
倒是第三子,朱慈熠,小家伙文不成武不就,又沒有什么喜好,目標,天天混時間,沒有展露什么特點,讓朱栩頗為頭疼。
正看著,李德勇在后面忽然上前,低聲道:“皇上,東北角。”
朱栩一怔,轉頭看去,只見角落里有些燈光,似乎有個影子在飄忽。
李德勇低聲道:“是海娘娘。”
朱栩了然,看著還在掃地的小慈煊,道:“讓人盯著,他掃完了,帶到東暖閣來。”
不等李德勇接話,又道:“你去請貴妃到朕寢室內。”
李德勇道“是。”
曹文詔識趣的抬手,道:“皇上,天色已晚,臣不敢打擾,臣告退。”
朱栩看著他,道:“你再去孫元帥那走一趟,多請教請教,再轉告一聲,大議的時候,請他參加。”
曹文詔抬手道:“臣遵旨。”
朱栩點點頭,道:“李德勇,送送老曹。”
李德勇也算是朱栩的老人,但這一句‘老曹’還是讓他心頭一顫,不敢怠慢,連忙送曹文詔。
朱栩看著曹文詔走遠,又看向不遠處的朱慈煊,好一陣子才慢悠悠的踱步回轉乾清宮。
外面有一些冷風,朱栩頭腦格外的清醒,一邊走著一邊思索一些事情。
大議就快開始了,一些事情,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了。
等朱栩回到乾清宮的時候,海蘭珠已經沐浴過,在寢室等著朱栩了。
朱栩今天也不想再批閱了,便進了臥室。
屋外寒風凜冽,呼吼咆哮。屋內紅燭高照,被紅春暖。
不知道多久,海蘭珠理了理被汗沾濕的秀發,頭枕著朱栩的肩膀,俏臉紅透嫵媚,聲音柔膩撩人的道:“皇上,臣妾肩膀好痛。”
朱栩笑了聲,道:“來,給你按一按。”
說著,朱栩將她翻過來,坐在她翹臀上,給她按捏肩膀。
海蘭珠媚眼如絲,嘴里發出低低的壓抑聲,比剛才還要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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