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澤突然想到了紀繁上次相親對象跑了,讓她買單,結果她沒錢,借了自己的錢,一邊吃一邊肉疼的樣子了。
那次自己還問她,她每個月的獎金不低,平時消費也不高,為什么月月把錢花光。
現在周佑澤找到答案了。
周佑澤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到是紀繁的電話。
周佑澤唇角微揚,滑動了接聽鍵。
“喂,你去哪兒了?安琪來投案了。”
“我知道。”周佑澤聲音低沉,之后又輕聲說著:“我在孤兒院。”
“什么,你說你在哪兒?”
“孤兒院,你經常來的地方。”
紀繁沒想到周佑澤竟然跑去那里了,之后跟他說著:
“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紀繁來的時候,周佑澤在一個長椅上坐著,腳邊是樹上落下來的黃葉,厚厚的一層。
紀繁走過來坐到他旁邊,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著:
“我的肩膀可以借你用一用。”
周佑澤看了她一眼,低笑一聲。
“我想借的不是肩膀。”
“那是什么?”紀繁挑眉問著。
周佑澤笑了笑,沒有說話。
紀繁想著周佑澤八成是因為安琪情緒低落,這時候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我理解你的感受,你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受。”
周佑澤這時候搖了搖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很多年前,我對安琪,是真的當妹妹看待。后來有了佑澤的事情后,讓我看清楚一個人的本質,漸漸的我就疏遠了。就像你說的那樣,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還是盼著她能過得好。
可是安琪卻生了一顆不甘于她生活的心,她心高氣傲,那時候追求她的人也多,只是她有一顆嫁入豪門的心,誰也看不上。到后來,王珂寧的出現,達到了她的標準。”
紀繁靜靜的聽著,雖然她十分的不喜歡這樣的人,但是也禮貌的沒有發表意見。
“這世上的人有很多種,一樣米養百樣人。有如你一樣,將每個月的薪水拿來資助這些孩子,也有如安琪一樣,想要走人生的捷徑。可是她不明白一個道理,人生沒有捷徑,所謂的成功,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紀繁在聽到周佑澤說拿薪水資助這些孩子的時候,驚訝的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了?”
“門口的大叔說的。”
紀繁捂著自己的臉,有些難為情的說著:
“又沒有多少,我每個月薪水有限的。”
周佑澤這時候將她肩膀上的一片落葉彈了下去,看著她,眉宇間帶著溫柔的笑。
“有限的薪水,無限的愛心,最是難能可貴。”
紀繁紅著臉,“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原來你也會說好聽的。”
紀繁以為,他只會噎人呢。
每次跟他斗嘴都不是對手。
周佑澤低笑一聲,“有女朋友的人,女朋友愛聽,總要學著說。”
紀繁眨了眨眼看著他,這家伙還是那個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冷面教授嗎?
簡直換了個人。
紀繁捧著他的臉左右看著,“我看看,該不會是你弟弟冒充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