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南方的冰一二百萬起點幣打賞加更5
大概是沒有被人夸贊過,趙汗青有些拘束的低下頭,再次看著自己的手,腳尖踩著泥土。
“這算什么厲害。”她低聲說道,“就是飛鏢而已。”
君小姐看著她腰里掛著飛鏢,再看她身后背著的弓箭。
“那你射箭也很厲害吧?”她問道。
趙汗青哦了聲。
“我會,楊大叔教我了。”她說道。
“來來,快給我看看。”君小姐拉著她說道。
趙汗青有些拘束,但還是依言拿下弓箭,對著山林間專注的掃視,忽的拉弓松弦,嗡的一聲,箭如流星,草叢里一只野兔被釘在了地上,抽搐一刻一動不動了。
山林間響起君小姐的歡呼聲。
“你太厲害了,你太厲害了。”她拍著趙汗青的肩頭喊道。
有這么厲害嗎?不就是一只兔子……趙汗青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露出了笑容。
“你爹就沒有教我射箭。”君小姐說道,眼睛一亮,“不如這樣吧,汗青你教我射箭,我教你識草藥。”
“我,我能學嗎?”趙汗青遲疑一下說道,眼神里有些期盼又有些不安。
“當然能,來吧。”君小姐笑道,拉住她的手,“我們先去找幾種跌打損傷的藥。”
趙汗青被她拉著有些無措的跟上去。
來吧,我把你爹教我的教給你,你爹帶我做過的玩過的吃過的我都帶你來一遍。
君小姐回頭看著她一笑,握緊了她的手。
看著兩個女孩子手拉手行走在山林間,站在不遠處的楊景露出笑臉,又收起笑。
“大嫂,妞妞對大哥好奇是沒辦法的事,你不要怪她。”他說道。
站在一旁的蕭織笑了笑。
“怎么會,那是父女天性,我怎么會去因為我自己的喜好遏制她。”她說道。
父女二字出口,楊景的神情微微欣喜。
“大嫂,那大哥你是能…”他忍不住說道。
“不能。”蕭織打斷他干脆的說道,“不能原諒。”
楊景忙低頭應聲是。
一場寒雨打下滿山落葉,北風乍起的時候,君小姐給鐵腳的做的新腳也完成了。
經過這一段的調養,鐵腳被磨傷的小腿也養好,看著鐵腳安上新腳小心翼翼的邁出第一步,圍觀的人群爆出歡呼聲。
“鐵腳,再走一個。”
“鐵腳,跑一個。”
大家笑著喊著打趣著,一向沉默寡言的鐵腳神情激動不已,臉色通紅,不僅要走,還拉住夏勇要騎馬。
“我們這里哪有馬。”夏勇笑道。
當初來時帶來的馬都已經老死了,人養活還不容易,也買不起養不起馬。
“想要馬嗎?”站在一旁的柳兒豎著耳朵聽到了,立刻喊道,“明天就去買。”
柳兒如今這種做派已經不再讓大家尷尬拘束,聞言都笑起來。
“不用笑啊,我說話算話。”柳兒得意洋洋說道,轉頭看到大路上有幾人騎馬而來,她咦了聲,“看,德盛昌的掌柜來了,我跟他說。”
離開熱鬧說笑的人群,君小姐走到村口看著慶源府德盛昌的掌柜翻身下馬。
他的神情幾分焦灼,俯身施禮。
“君小姐,出事了。”他低聲說道,“金人和大周正式開戰了。”
正式,開戰。
君小姐神情亦是一沉。
金人和大周因為十年前簽訂協約之后,就和平共處。
當然這十年間相處并不算多平和,但不管是野外邊境零星出現也好,還是突襲城鎮搶掠也好,那都不叫開戰,因為金人偷偷摸摸,周人撞見了就打,打了就跑,跑了就罵一通了事。
現在竟然說正式開戰,所謂的正式開戰……
“下了戰書。”慶源德盛昌掌柜肅容說道,“目前金軍已經集結萬眾,從東西兩邊壓來。”
戰書,萬眾金軍,那的確不是來去匆匆的侵擾燒殺搶掠了。
君小姐默然一刻。
“他們哪來的底氣敢這樣做?”她說道。
“或許是積攢了十年的力量,想要再次一試。”掌柜的說道。
“他們積蓄十年,成國公也沒有荒廢十年。”君小姐說道,“他們敢來,咱們自然也不懼。”
掌柜的點點頭。
“是的,成國公已經傳令各府備戰,永興軍永興軍廣成軍也都調動集結。”他說道,“此時各地百姓日子還算如常,按照要求儲備米糧減少外出。”
“這里的米糧也足夠了。”君小姐說道,“你們暫且不用費心。”
掌柜的應聲是。
“君小姐也不用擔心。”他又笑道,帶著濃濃的當地口音,“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金賊來勢洶洶大張旗鼓,結果半個月就被打回去了。”
君小姐含笑點頭。
“我相信成國公有這個本事。”她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
這是真的相信,不是敷衍或者自我安慰,她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擔憂,掌柜的看這女孩子的神情有些驚訝,對成國公這么信任啊。
“我父親以前是撫寧縣令。”君小姐笑了笑說道,“我也是在北地長大的,在北地的人哪個不信成國公。”
那倒也是,掌柜的笑了,又將最近的北地的動向說了說,留下方承宇的家信告辭,走到院子里又被柳兒揪住要買馬。
“要買很多,人人一個。”她說道。
掌柜的眉頭挑了挑,忍不住看了眼君小姐。
他知道君小姐對這個丫頭很是縱容,要什么就買什么,但馬匹可不是蜜餞,人人一袋子也無所謂。
“買吧,有了馬匹出入行走都方便很多。”君小姐說道。
“那每人一匹?”掌柜的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糧草就要重新準備了。”
“先來十匹馬吧。”君小姐說道,“日常行路也就夠用了。”
掌柜的應聲是帶人離開了。
柳兒立刻高高興興的去給大家宣布買馬的消息,這讓村民又掀起一陣熱鬧。
君小姐則將開戰的消息告訴了夏勇楊景。
聽到這個消息二人并沒有什么驚慌。
“君小姐不用擔心,我們這里偏遠,且易守難攻。”他們只是說道。
“這里是慶源府,如果真到那個時候,就說明朝廷的防線被攻破,那才是應該擔心的事。”君小姐笑了說道。
楊景沒有笑,只是哦了聲。
“那就是朝廷官府們擔心的事了。”他木然說道,“與我們無關。”
敵軍破境,國之不安,生靈涂炭,這本是人人都應該擔心在意的,更何況他們還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官兵。
官兵就是為了保家衛國,怎么會說與我們無關這種話?
君小姐看著他幾分探究,夏勇已經輕咳一聲。
“當然擔心,當然有關。”他整容說道,“這件事要告訴大家,從今起更要戒嚴戒備。”
說罷拉著楊景告退傳達去了。
君小姐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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