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這種事情如果沒察覺的時候還好,一旦察覺了,那是很好查的,趙元辦過不少因情仇殺的案子,很有經驗,至于袁林這四人,雖然身份特殊,但他也不是沒有法子。筆|趣|閣。。
“小屋那邊我會讓人再仔細查,也嚴格守著,至于水井下的詭異就得交由你們了...”
這一行趙元不擅長。
當然,這也是顧曳三人定下的,沒什么好說的。
只是....
“藥鋪那邊有什么結果?”
顧曳問了,趙元笑說:“沒盯到人”
嘿,你個土賊,沒盯到人還這么開心,難道都讓我們家猴子動腦我們跑腿啊!
李大雄翻著白眼,卻聽趙元說;“本就不是盯人,也盯不住人,所以盯藥材”
這家伙有一手啊,顧曳:“那丟了什么?”
“城中一共七家上規格能賣治療刀傷的藥鋪,其中一家丟了一匣子治療刀傷的白藥...不過不止白藥”
“還有一些其余藥材,當時我還覺得是不是不是這個人,但找了一個老中醫分析藥材,加上剛剛聽顧小友分析才聯想起來”
“什么藥啊”
趙元看了看顧曳,猶豫了下,還是說:“便是補氣虛腎虧的補藥藥材”
在場其余三個男人都下意識看向顧曳。
顧曳:“看我做什么,這種事情不是你們男人該覺得丟臉的嗎?”
額,難道不該是你一個女人覺得害羞的嗎?
好吧,重點其實是...
“陳家二爺腎虧啊,他不是練武的嗎,武功還很好,怎么就...”
李大雄有些驚疑,顧曳不置可否:“這個從來不看體格外表的,比如有些人看起來人高馬大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但內在虛不虛,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微微一笑。
意味深長。
正在吃石榴的李大雄跟那頭喝酒的光頭佬都黑了臉。
你什么時候叛出師門啊,我送你一程!
不過陳家二爺腎虧,那他的夫人嫌疑就很大了。
而且腎虧的男人心理約莫有些變態,殺人手段殘忍倒也可以理解,但顧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也只能一步步破解了。
趙元心里有數,便不再提,很快起身離開。
不過連著好幾晚都熬夜了,希望這一夜過去能有好結果,可以讓他好生歇一歇。
從事刑偵一行的人就這樣。
內里辛苦不為人知,只為那一朝真相大白。
趙元這么辛苦都走了,顧曳也沒法偷懶,也就要跟青羽出門了。
“等等,猴子,之前你說的晚上請我吃飯,今晚你出去辦事,要去買一點小菜夜宵給我吃吃?....”
李大雄這才想起顧曳白天提起的,急忙拉住顧曳。
顧曳哪知道這茬啊,愣了下就一個指尖彈在這廝腦門上。
“是不是傻!我說的是晚上要去找一個人問些事情,誰說給你帶吃的!癡線啊!”
罵完人就走了。
一個眼神都不給。
好吧,每次都大半晚上的出勤讓顧爺很暴躁。
大熊就躺槍了。
不過光頭佬不讓李大雄跟著顧曳也有道理,畢竟這夜間行事靠的是身法,李大雄這廝武力過得去,身法卻是差了一些,個頭又大,難免不方便,是以讓青羽陪著。
兩人一走,李大雄就懨懨得打算抱著石榴去睡了...
“去哪啊”
“睡覺啊師傅,我今天很辛苦的..猴子還騙我罵我.”李大雄有些委屈跟不安,卻固執得認為顧曳騙他,誰讓他被騙太多次了。
“隨我去準備一些東西,不然如何去驗那綠背毒蛤”
“什么東西啊師傅”
“鍋”
哈,有吃的!
一個字就把人給誆出來了?光頭佬翻了個白眼,二徒弟這么蠢萌,來日被拐賣到菜市場怎么辦,為師好擔憂啊
深夜的,又這么冷,還得偷偷摸摸得去辦案。
顧曳內心兩行淚似掛面,一路上身法掠影都有些沉默。
還好青羽不忍心,說:“等案子結束,我請你去風滿居吃飯吧”
顧曳:“我是那種一頓飯就能打發的人?”
青羽皺眉:“兩頓?”
顧曳:“你給我包三天在風滿居的飯食吧....”
青羽:“你能不獅子大開口嗎?”
顧曳:“不”
這次輪到青羽沉默不說話了。
不過兩人也就去廚房撈了一點肉食,再摸著到了水井那邊。
這邊自然沒人來了,估摸著陳二爺心有余悸也不敢來了。
這水井到底啥詭異的啊,把兇殘殺人的二爺都嚇成那樣。
不過大晚上的可比白天恐怖多了,顧曳一到地方,隔著十幾米看那月光下的水井,腦子里忽然想到一個事兒,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青羽察覺到,不免問:“怎么了?怕了?”
這人也會怕?平日里可看不出來。
顧曳:“我就是想到了一個故事”
然后不等青羽詢問就說:“從前有一個女人叫貞子...”
一個考古學家必然也擁有充沛的文學語言修士能力――簡稱胡說八道。
一個故事編完,武功不俗膽大心細的青大護衛的臉色發青了,瞧著那水井的眼神怎么看都怎么瑟縮...
“你是故意的吧,托我下水”
“對啊,被你發現了,一個人怕不如兩個人怕嘛”
誰培育你這么扭曲的世界觀。
兩人低語中到了水井邊,雖然怕,好歹也來了,因為怕別人發現,兩人也沒提燈盞,還好月光挺亮的。
顧曳如白天一樣放了鉤子,只是鉤子上掛了肉。
那玩意喜歡肉食,這是光頭佬說的。
鉤子放下去了,等著就行了。
兩人也不說話,就是等著。
不知是不是白天被顧曳傷到了,這蛤蟆老半天沒反應。
正當青羽不確定的時候,顧曳卻很篤定:“這畜生有些邪性,受傷了必不似一般蛤蟆躲起來養傷,而是繼續補充肉食恢復傷勢...”
“它也算是降道上的邪祟?”
“毛線,就一營養過甚變異了而已,真正厲害的精怪分分鐘能吃了我們兩個,還不帶吐骨頭的”
“你見過?”
“沒有,死光頭說的”
那你還說的自己見多識廣似的。
差點被你給誆住了。
兩人說完,忽然顧曳輕噓一聲。
水聲。
隱約。
兩個人耳力都不錯,都聽到五丈下面微末的水聲。
然后...顧曳感覺到白蠶絲動了動。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