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味兒,有煙....”顧曳看到窗外飄來淺淺的綠煙,那綠煙進了屋子,被他們吸入體內那就是毒啊!
“有毒,憋住!”徐山機智了!
憋個毛毛,顧曳冷眼看他憋得臉紅發青,最后大口吸氣,然后倒頭直接昏去。
顧曳四人:“....”
這孩子智障吧。
不過早晚都是一樣的,顧曳沖上前,看到窗外有人,還是侉依族的那個老頭,好些人舉著火把。
果然,這侉依族的人果然心狠手辣。
顧曳昏迷之前就這么一個念頭。
這種上上下下的感覺是什么樣的呢,反正有些顛簸,顛得她反胃,這種反胃已經很陌生了,但她以前的確經歷過,就比如當年她.....
顧曳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轎子上,而且轎子里也不止她一個人,還有李珍。
李珍恐怕醒來有一會了,此刻眉頭緊鎖,看到她醒來后就看了過來。
“你睡得倒死,沒心沒肺的。”
我特么就睡久了一點也要被你罵。
顧曳翻了個白眼,“估摸著是他們看我能解開繩子,故意給我下重了藥,讓我多睡一會,我倒是納悶,把我跟你裝一轎子上干嘛。”
李珍也十分不悅,“我怎么知道,但我剛剛看了下,似乎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里去。”
顧曳雙手束縛在身后,雙腿也被綁著,只能往前探透過那窗子看外面...
一看顧曳差點嚇暈了,這是懸崖啊,懸崖峭壁!
顧曳自己嚇暈了,對面坐著的李珍卻皺眉了,因從她這邊角度剛好看到彎腰探勘的顧曳腰身纖細妖嬈得很,渾然不像一個男人。
難道是女扮男裝?
李珍懷疑了,忽看到顧曳轉頭看來,一臉壞笑,“我聽說某些大山里的異族有些風俗十分奇特,比如抓了外來人給喂什么春風一度散、干柴烈火丸什么的,通過男陽交合之力開啟什么陣法,放出什么妖神....”
春風一度散、干柴烈火丸,陰陽交合之力什么的。
李珍若是聽不懂就真的是智障了,剛剛還懷疑顧曳是女的,現在她就呵呵了。
這世上有這么不要臉的女紙?
“你叫顧曳是吧。”
“怎么,想給你未來孩子記住他爹的名字啊。”綁住了手腳愣是還擺出了花花二世祖的范兒。
死流氓!
不過李珍不知道顧曳此刻還真的很想抖腿。
“若是這次你我都能活著,我將來一定會讓你后悔這番對我。”
“我好像還沒對你做什么啊,珍珍姑娘”
“我也沒對你做什么,你不也對我敵意很深。”
顧曳看李珍一臉冷峻,美艷臉龐十分冷漠,高冷哦
“那之前罵我小白臉的是鬼嗎?”
“你本來就是小白臉。”
麻痹,談話沒法繼續了。
顧曳癟癟嘴,繼續看轎子外的人,她這個角度能看到抬著轎子的的確是侉依族的人,只是板著臉,一句話不說,就一直趕路。
但她知道后面還有許多人跟著,那腳步聲密密麻麻的,很輕,一個個也克制呼吸。
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顧曳跟李珍也不在胡扯,只對視——不對勁啊,這侉依族到底賣的什么藥。
還有夭夭他們呢?
夭夭三人被關在那小屋子里,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顧曳跟李珍了,徐山自然是驚惶的,魚大頭卻是說他們身上被下重了藥,昨日還能動手腳,如今卻是軟弱無力,連動手指頭都顯得艱難。
這處境實在太糟糕不過了。
夭夭卻比較鎮定,定定看著顧曳之前躺著的地方,目光在地面塵土腳印上掃了下。
不見血,步子不亂,顯然進來就帶走了顧曳跟李珍,若是殺人,在這里殺也可以,而且之前關押他們的時候若是商量是否要殺他們,最終既然決定要動手,就必然會一口做氣。
平白帶走兩人,留下三人。
這不太可能。
顧曳跟李珍應該還活著,但現在應該也是午時了,大半天過去,也不知顧曳他們怎么樣了。
夭夭面上不顯,其實心里也有些緊張,只是克制著。
他靜心聽了一會,外面很安靜,沒什么人了,大多數村子的人都出去了?
顧曳兩人有可能也被帶走了。
聽著聽著,夭夭忽然說:“有人來了。”
準確的說,是有人來送飯了。
送飯的侉依族族人進來,看了夭夭三人一眼,是一個婦人。
夭夭開口用侉依語問她:“你好,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朋友去哪兒了。”
夭夭外表是女子,衣著純樸,又會說他們侉依族的語言,這個婦人對他倒沒有太大的敵意,但還是猶豫著,似乎不太敢跟夭夭說話。
“我知道你們族長肯定囑咐過,讓你不要跟我說話,可我只是擔心我朋友,我與她都中了黑蟬蠱毒,幕后之人仿佛就藏在你們這侉依山中,我知道你們族肯定在懷疑我們目的不純,但我們真的只是來解毒的。”
“你可以去跟你族里人說一下。”
夭夭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婦人點點頭,走了。
魚大頭跟徐山不知道夭夭說了什么,但總感覺會有一點轉機。
魚大頭看了看夭夭,之前他一直忌憚顧曳,覺得此人腦力武力都十分強悍,但想想此人的賢內助也十分厲害,只是低調得很。
顧曳不在,他的非凡就顯露出來了。
徐山也看著夭夭一臉崇拜:“我顧爺的媳婦果然是厲害的。”
夭夭被徐山這么一說頓時啞然,媳婦....這兩人若是知道自己是男的,也不知是有什么表情。
不過......
“不對啊!我們都沒力氣,這飯怎么吃!”徐山忽然叫喚起來。
這侉依族特么也太敷衍了。
不過沒一會,侉依族的人就來了,是一個老婦人。
咦,怎么都是女的?
夭夭直覺哪里不太對勁,這老婦人開口說:“今日是我們侉依族的陰陽節,你的朋友很有福分,被選中當圣子了,另一女子便是圣女。”
夭夭:“.....”
徐山兩人:“.....”
圣子圣女,感覺逼格很高的樣子啊。
陰陽節是什么鬼?
“圣子”顧曳感覺到轎子停下了,她還想看外面是個什么情況,簾子忽然被掀開了。
大片的陽光照射進來,顧曳看到了那風侉依族的老者,他直勾勾得盯著顧曳兩人,嘴巴似乎動了動,說了什么,便有兩個男子過來將無力的兩人扛出了轎子,顧曳這才看到眼前是一很大的湖泊,湖泊對靠著一個很大的山洞。
又是山洞!
但顧曳知道這個山洞不是之前那個,而這里似乎是什么深谷,四周陡峭無出路的樣子,她甚至不知道這轎子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跟鬼似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湖邊有一個祭臺,什么瓜果鮮花還有羊肉牛肉豬肉等肉食擺放了百多盤,侉依族這些人都跪著呢。
而她跟李珍被放在了湖上水面靠岸飄著的一張圓形的厚重木板上,那木板也是詭異,上面黑紅花紋交錯,似什么花兒綻放,又似什么野獸糾纏,看起來挺邪惡的。
而且兩端連著鎖鏈,鎖鏈一頭牽著那兩根大石柱。
坐在木板上,顧曳看看湖邊那些侉依族的人,尤其是看到這些人開始唱唱跳跳仿佛在弄什么祭祀儀式,她憋不住了。
采用各種語言照顧了這個族群的十八代祖宗。
“你這么罵有意義嗎?他們又聽不懂。”
“我罵我的,我罵得心里爽就行了,何況看對方被你罵又聽不懂的樣子,這才是最爽的。”
你是逗逼嗎?
李珍竟覺得無言以對,可她又有一股沖動。“看你這樣,我仿若也挺想罵你。”
“那你罵唄,反正我剛剛也罵你了。”
就這樣,侉依族唱歌跳舞好不熱鬧,顧曳盤腿坐著罵著,李珍一直保持安靜。
過了一會,顧曳不罵了——口渴。
語言不通,那侉依族的人一向心狠,是不會給他們兩個果子吃的,顧曳倒是想喝湖水,可轉頭一看這湖水....
“你有沒有覺得這湖水有什么奇怪的。”
李珍順著顧曳的目光看去,頓了頓,忽凝了聲,“湖水不動,有風竟也不動。”
這湖有古怪。
更古怪的是那山洞洞口的一圈邊沿上似乎有什么古老花紋。
顧曳其實心里一直記著那黑山跟輿師的事情,結果入了侉依山,黑山跟輿師的痕跡壓根沒見著,倒是自己苦逼得很,被當祭品了。
只有此時看到這古老花紋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沒找錯地方。
這是古疆族的圖騰花紋。
她在那吳家三夫人特地拿來的書上見過,雖然記載不多,反而讓她記得更深了。
古疆族?這侉依族跟古疆族到底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