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剛含笑摟過她,低頭在她額頭印一吻:“別急,我這不正在想對策嘛。不信你男人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盈芳含羞地捧住臉睨他:“小金還在呢!正經點!”
可惜飛出去的白眼,落在男人眼里,簡直和俏眼一樣勾人。
看著媳婦兒嬌嫩的臉蛋,真想不管不顧地欺上去猛親一通。
可正像媳婦兒說的,小金還在呢。
說說是條蛇,卻不是普通的蛇。而是蛇當中的戰斗蛇、蛇家族的祖宗蛇!鬼靈精怪的,比起家里那倆臭小子還要難纏。
只好拼命壓住身體里亂竄的火苗,等回家再交公糧,這會兒聊以慰藉地摩挲著媳婦兒蔥嫩的纖指,琢磨起正事:“
“我數了數,這些箱子一共九十五個,我記得古代帝王有九五之尊之稱,九五有代指帝位之意。這里的寶箱如果真是當時的皇帝埋下的,湊九五之數,多半為祈福,希望他的帝位能長久。咱們不妨從這方面去說服上頭相信。當然了,具體怎么個說法,還得找兩位爺爺合計合計。”
盈芳聽著有道理,可看到被小金用尾巴稍打開的箱子,不由蹙起秀眉:“這個箱子的封條撕開了,你說上頭會不會懷疑咱們偷拿了里頭的東西?”
“他們懷疑是他們的事,我們做到心中有戒、做人清白即可。”
“那行,這些都交給你了。”盈芳一臉遺憾地說。
這么多金銀珠寶呢,多看幾眼解解饞,以后沒機會見到啦。
然而遺憾歸遺憾,她心里清楚:這些是國家財產,歸國家所有。個人是沒有權利拿的。
再者,為點身外之物給全家招來禍害多劃不來。還是一件不留地全部上交吧。起碼問心無愧。
“趕緊蓋上吧,想到這么多寶貝一件都不屬于自己,心好痛。”盈芳捂著胸口,指揮男人把寶箱的蓋子合攏。
向剛看著她那夸張的表情忍不住笑。
“還笑!趕緊蓋上啊。蓋上咱們就走,再待下去,我怕我會后悔。早點出去還能多采點草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好好,聽你的。”
見倆口子這么理智,小金無奈嘆氣:白瞎這一堆寶貝。
早知要交出去,還不如不帶他們來。隨便叼幾件出去給他們不結了?它在這還能壘個珠寶窩、搭個金銀炕,想怎么躺怎么躺。
愚蠢的人喲!
越想越肉痛。
金大王氣哼哼地游走了,眼不見為凈。
不想這一通亂游,被它發現了更好的天材地寶——龍涎,乃龍脈龍頭處歷經時間積淀、形成于天地自然之精華的一種玉液。
普通人服用,可養氣補神、延年益壽。
小金、金橘這類魂魄異乎于尋常獸類的天地靈獸,那便像普通人吃大力金剛丸一樣,不能更補。可見有句話是對的——“有所失必有所得”。這肯定是彌補本大王的!小金氣哼哼地想。
盡管如此,它倒也不貪心,伸出蛇信,只卷了幾小滴,立馬閉目養神,專心吸收。
等這幾滴龍涎吸收完,盈芳和向剛收拾好寶箱四下找金大王。
“小金,你鉆那角落干啥?”盈芳循著動靜走過來,“咱們該走了,你說這兒有出口,出口在哪兒呢?”
抓緊時間多采點草藥才是正理啊。
金大王吭哧吭哧指揮盈芳拿喝水的瓶子裝龍涎。
“這水看上去晶瑩剔透,聞起來清香撲鼻,既像水又不像水,也不像金毛曾帶咱們找到的猴兒酒,到底是什么?”
問這么多干啥!
金大王翻了個白眼,反正是寶貝!你們不要都給我,老子還嫌少呢!
向剛見小金對待這液體的態度小心翼翼當寶似的,目測是好東西。至于具體功效,回去再研究,于是對媳婦兒說:“聽小金的準沒錯。”
對頭!你男人這句話順耳,丫頭學著點!
盈芳好氣又好笑,食指戳了一下小金的腦袋:“越來越臭屁,跟誰學的?”
哦,那肯定是從蠢貓那兒傳染來的。老子原本是那么滴溫文儒雅。
金大王無辜地瞅著盈芳:請看我實誠的眼神。
阿嚏——
阿嚏——
被三胞胎指揮著跑動跑西撿放飛失敗的風箏的喵大爺,猝不及防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凸(艸皿艸)哪個烏龜王八蛋在背后罵老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一個噴嚏是想、兩個是罵。有種當面罵,躲背后的是慫貨!
假慫真坑的金大王見積蓄成洼的龍涎,全部轉移到軍用水壺里后,就淺淺兩壺。
肉痛歸肉痛,還是分了一壺給盈芳倆口子,剩下一壺自然歸它。
瞇著小眼睛暗戳戳地想:回頭給蠢貓嗅點氣味,一準追著自己喊爺爺。到時候讓它拿什么寶貝來交換好呢?
嘖!那蠢貓平時又懶又饞的,想必從來不會想到要囤點好貨。十有八九采用老套路——死纏爛打地追著自己討龍涎。到時給還是不給呢?嘖,真拿它沒辦法!
出去要比進來容易。因為機關就設在這個藏寶洞里,經金大王指點,向剛現場研究了一番,把妨礙出去的機關破解了,其他的仍舊留著,免得被人誤打誤撞地闖進來。
有金大王在,這些活輕松得像毛毛雨。
出去一看,果然是在山谷,而且看方位還挺隱蔽。
仔細辨別了一番,才確定家人所在的方向,居然繞開了大半座山頭。
小金吐著蛇信,嘶嘶指著某個方向,似乎還有什么寶貝等著他們去開發。
向剛看了眼手表:“今天恐怕來不及了,咱們出來大半天,再不回去,爸媽他們該著急了。”
“對,還是先回去吧。”盈芳看天色不早了,惦記家里老人、孩子,撇撇嘴道,“屬于咱們的寶貝跑不掉,不屬于咱們的,費老鼻子勁找到了也不歸咱。”
這是還在怨呢。
向剛好笑地捏捏媳婦兒的臉,順勢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啄了一口。
盈芳瞬間紅了臉:“……”
金大王:你倆真是夠了!
別一天到晚撒狗糧成嗎?老子不是狗,是蛇……啊呸!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玉冠金蛟!
腹誹完翻了個白眼,游走在山谷里給小倆口帶路。
身處山林深處,沒它這個超神級的作弊器還真不行。
既免去了林子里突然竄出來的危險東西(那危險東西看到金大王,倒是自己先瑟瑟發抖地退避三舍了),也不必擔心積雪下面有沒有陷阱或是斷崖,只管專心趕路就成。如此一來,節省了不少時間。
至于山谷里或是被樹葉覆蓋或是被積雪埋藏的優品質草藥,饒是眼饞此刻也實在騰不出時間采了。只得等以后有機會再來了。
老爺子見小倆口回來,先是打量了他們一眼,見身體無恙沒受傷,這才問:“怎么樣?有采到什么好藥材沒有?”
“好藥材哪那么容易得啊。”蕭三爺打斷他的話,“容易得,這山早被踏斷了,哪還會有什么仙山之說。老頭子你是不是擔心乖囡找不到好藥材泡酒,那些老家伙追著你討酒喝,使得你那兩壇靈芝酒保不住?要不要我給你保管啊?”
“去去去!交給你保管跟羊入虎口有啥子分別?”
看著爺倆斗嘴,大伙兒忍不住笑。
盈芳接過男人遞來的用冰雪煮開了絞的熱毛巾擦了把臉,笑吟吟地說:“大收獲沒有,小收獲還是有一些的。爺爺你放心吧,給你的酒那就是你的,你愿給誰喝給誰喝。”
老爺子滿意地笑笑,抬腳踹了小兒子一腳:“聽見我孫女說的話沒有?以后少惦記老子的酒,老子就不高興給你喝。”
“你孫女是我閨女,有我才有她,有她才有酒。”蕭三爺幽怨地懟完老爺子,轉身討好閨女,“乖囡餓不餓?我給你們烤了幾個紅薯,應該熟了,我去拿來。”
三胞胎看到爹媽回來,拖著一只風箏殘骸興沖沖地跑回來:“爸、媽,你們回來啦?山里好玩嗎?有沒有摘到好吃的野果?”
喵大爺和金虎一個前、一個后地虎撲到向剛懷里。有好吃的別落下俺們啊!陪熊瓜娃子玩半天,累死老子了!
向剛一手一只,拎著它們走。
盈芳正給三胞胎解釋為啥沒給他們帶野果回來:“這不還沒到春天,山里大部分還積著厚厚的雪,想吃野果咱們等三四月份冰雪消融了再來。”
“那要等我放假的時候。我不在,你們不許偷偷來。”陽陽嚷道。
盈芳笑瞇瞇地一口應道:“好。”
心下卻道:藏寶洞的事一旦被國家知曉,這一片搞不好會被保護起來。石景山還能不能隨意進出真不好說。不過京都能自由攀爬游玩的山不止這一座,大不了換一處山頭帶孩子們摘野果。
不過,這山里野生藥材豐富倒是真的。看來得趁這之前,帶著小金再來一趟,采些好藥材回去。萬一以后沒機會來了多可惜。
向剛一看媳婦兒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啥。捏捏她手背:“明后天我帶你再來一趟。”
盈芳彎彎笑眉:“好。”
天色不早了,盈芳好歹“小(一)有(言)收(難)獲(盡)”,一家人結束石景山一(吹)日(冷)游(風),說說笑笑地回了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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