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背著陳新雅在蹦蹦和蛋蛋偷偷的指揮下,找了一塊比較干燥平整的石臺,準備三個人在這里將就一夜,等天亮了在回家。
山里夜晚陰冷的厲害,秦小雨抱著陳新雅,不停的說著話,怕三人沒有出去再凍死在這個山里:“小雅,你放學跑后山干嘛?”
陳新雅摟著秦小雨,有些后怕的說:“我放學剛到咱們家屬院那個路口,就看見莊老師的妹妹,她哭著說大羊跑了,小羊掉坑里了,讓我回去喊人,我準備回去喊人又看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我說我們一起去喊人,她說她要去看著小羊,別讓人抱走了,我看她那樣,就主動去山上看著小羊,讓她去喊人。”
秦小雨心里一驚,怎么又是莊青梅,這么拙劣的騙局,也就陳新雅相信吧,她就不怕陳新雅回去事情敗露,還是她堅信陳新雅壓根兒回不去了?
想著想著覺得后背發涼,這個莊青梅太陰險了:“陳超,小雅,明天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說你被綁架了,就說咱們三個上山里來找羊肚菌,明天回去的時候,咱們順路找一些羊肚菌。”
“為什么?”陳超有些想不明白。
秦小雨皺眉:“不要讓人懷疑小雅的清白。”一個大姑娘被劫到山里,怎么可能什么事也不出,如果讓有心的人傳閑話,只怕話到最后都變了味兒。
陳新雅一聽,嗚嗚哭起來,那兩個綁匪是說要把她賣給什么人當媳婦兒的。
擔驚受怕了一夜,三個人都沒睡,冷了就起來原地跳跳,看見第一縷光線照進森林時,就跟看到了希望一樣。
陳新雅受驚嚇過度,下半夜就開始發燒,這會兒人已經燒的迷迷瞪瞪的。
秦小雨著急,這羅湛告訴她的草藥里,那種是治發燒的啊,她怎么不記得了。
“我背著她,咱們趕緊出山吧。”佟超看著四處亂轉的秦小雨說道。
秦小雨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要不森林里又冷又濕的,陳新雅的感冒只會加重。
好在回去時,蹦蹦和蛋蛋做好了記號,秦小雨順著地上零星的松子帶著佟超他們出山。
午后,秦小雨和佟超背著陳新雅臟兮兮的出現在家屬院時,整個家屬院都沸騰了,孫書蘭抱著陳新雅哭個不停。
陳北林則好奇,三個孩子怎么在一起:“你們怎么在一起?”
“我們昨天在后山碰見的,然后說剛下完雨,山里的羊肚菌多,就進山里去找了,沒想到沒多久就天黑了,我們迷了路,在山里轉悠了一晚。”佟超按秦小雨說的跟大家解釋道。
陳新雅燒的迷迷糊糊跟孫書蘭說:“媽,我怕你擔心,把書包放在地上,里面有寫紙條了,你沒看見啊。”
孫書蘭哭著罵道:“你真是想嚇死媽媽啊,什么紙條,我根本就沒想著去找。”
圍觀的人雖然不太相信,但是看著三個孩子除了衣著狼狽,哪里都好好的,也勉強信了。
莊青梅偷偷躲在陽臺后,看著院里的幾個人,心里又急又氣:“怎么就回來了?怎么會好好的沒事?”
莊愛芹在一邊冷嘲熱諷:“多虧小雅沒事,要不弄死你十個,也不夠給小雅抵命的。”
莊青梅低著頭,心里對莊愛芹更恨起來,她的一切不幸都是莊愛芹害的。
秦小雨看著陳新雅進了家,也趕緊回家,準備洗個澡睡一覺,實在太累了,緊繃的神經這一會兒才能放松。
跳跳還在陽臺上躲著,看見秦小雨回來,趕緊拍打窗戶,讓秦小雨放它進來。
“你叔叔沒有回來,你們沒事吧,都要嚇死我了。”跳跳蹦到書桌上說道。
“沒事了,蹦蹦和蛋蛋已經回你們住的地方了,大家都很安全。”秦小雨摸摸小功臣的腦袋說。
“那我回去找它們了,有時間我們再來找你。”跳跳說著,迫不及待的從窗戶蹦出去,跳躍到大樹間,瞬間消失。
秦小雨洗了個熱水澡,等頭發干了裹著棉被準備睡覺,突然想起來今天沒請假,算是曠課了,明天該怎么跟老師說啊。
胡思亂想著,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朦朧間感覺到有人在輕舔她的唇瓣,甚至有微涼的舌尖準備撬開她的唇齒,進去攝取她的香甜。
秦小雨沒睜眼,聞著氣息就知道是羅湛回來了,最近他身上的煙草味淡了很多,清冽好聞的味道讓她著迷,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嚶嚀的去享受他的熱情。
羅湛笑著加深親吻,直到秦小雨感覺呼吸困難,才離開她的唇瓣:“今天怎么沒去上學?”他回來的時候,見秦小雨在家睡覺,還以為是生病了,摸摸額頭溫度正常,才放下心。
秦小雨勾著羅湛的脖子不肯起來,一使勁把他也拉倒在床上,嘿嘿樂著。
羅湛無奈伸手摟著她:“今天為什么沒去上學?”
秦小雨也不隱瞞,把昨天發生的事,還有莊青梅的事都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然后說道:“我懷疑莊青梅肯定跟什么人勾結著,想拐賣婦女。”
羅湛靠在床頭,手摸著秦小雨的軟發,心里卻懷疑僅僅是拐賣婦女?在邊疆拐賣婦女需要的成本可是很高,而且一路往內地,幾千公里的奔波,風險性太高了。
秦小雨靠著羅湛的胸前,有些擔心的說:“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那個瘦猴踢死。”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處理,你能給畫一下大概位置嗎?”羅湛摸摸她的腦袋頂。
“就踢了一下嗎?”
秦小雨點頭:“就一下,他連吭都沒吭就倒地上了。”
“沒事,就算他死了,你們這也是正當防衛,不要瞎想了。”羅湛卻擔心莊青梅惹上不該惹的人。
秦小雨聽羅湛這么一說,才放下心來,翻身趴到羅湛的肚子上:“你最近都好吧,胃病有沒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