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言黑眸微縮,扭頭眼神犀利的看著申棟梁:“你在胡說什么?”
申棟梁被宋修言盯的頭皮發麻,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本來就是啊,你說這么多年你一直在京城,表嫂一直在南方,你倆也互相不來往,誰不多想啊?和你一起辦酒席的,孩子都上學了。”
宋修言眼神冰冷,臉上也跟覆了層寒霜一樣,不再多做解釋,大步徑直離開。
秦小雨和羅丹兩人慢悠悠的回家,剛進客廳門,夏虹就一臉喜色的迎過來:“怎么樣啊?小四,這次成不?”她看兩人中午都沒有回來吃飯,覺得這次十有八九是成了。
羅丹撇嘴:“不咋樣,沒感覺。”
“沒感覺還一起吃飯?”夏虹有些著急。
羅丹往沙發上一癱:“我有什么辦法,相親的是宋修言的表弟,宋修言說請客吃飯,我和小大嫂總不能不給他面子吧?”心里又把宋修言從頭到腳罵一遍。
夏虹也吃驚:“竟然是宋修言的表弟啊,還真是有緣分了,小四,要不你再跟人接觸接觸?”
羅丹一臉驚嚇的看著夏虹:“媽,這樣以后我相親都不好相啊,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夏虹看著坐在一邊不吱聲的秦小雨:“小雨,那個男的真的很差勁兒?長的不好還是談吐有問題?”
秦小雨看了眼羅丹在夏虹背后齜牙咧嘴的威脅她,笑著說:“媽,不是人的事,小四要是不喜歡,是她的緣分還沒到。”
夏虹扭頭看著不爭氣的羅丹,氣的牙疼:“你要是二十五歲再嫁不出,到時候隨便找個人就把你嫁了!”
羅丹掰手指開始算,她馬上就二十三歲了,也就是說她還有兩年的自由時間,驚恐的抬頭看著夏虹:“媽,你就不怕我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走了倒是省心了。”夏虹懶得再理羅丹。
秦小雨很同情的看著被逼婚的羅丹,以后羅丹的日子估計都是在天天逼婚下度過。
羅丹無所謂的躺在沙發上,反正她親媽不會綁著她嫁人的。
羅湛在學校一直惦記著鐘毅回來的時間,如果鐘毅回來了,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他。
鐘毅回來后聽說勞志峰和方秀英被抓,眉頭緊皺直接開車去找羅湛。
不過帶來給羅湛的確是不好的消息。
“勞爾自殺了?!”羅湛聽鐘毅說完,有些不可置信,他猜了所有的可能,唯一就是沒有猜到勞爾會自殺。
鐘毅端起羅湛宿舍書桌上的水缸,一飲而盡,點頭說:“對,我去的前一天服毒自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和當地的公安人員也對他的家進行了細致的搜查,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據鄰居反應,勞爾自殺的前一天和樓下下棋的老大爺發生了口角,會不會一時想不開。。”
羅湛突然想起勞志峰高深莫測的微笑,搖頭:“沒有那么簡單,從勞志峰他們的舉動來看,這一切都是策劃好的。”
鐘毅耙了耙頭發:“那你說這是什么意思?勞爾身上難道帶著不可說的秘密?怕守不住秘密,所以自殺了?”
羅湛閉眼,把所有的事情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突然睜開眼看著鐘毅說道:“如果找不到勞志峰他們其他的犯罪證據,就現在羅志峰母子倆所犯的罪行,能關多久?”
鐘毅想了想說:“關不了太久,一是他們故意殺人但是未遂,如果拒不承認有殺人動機,你也拿他沒辦法,二是他們非法拘禁的時間過短,而且在拘禁期間沒有對大嫂進行過暴力傷害和侮辱,量刑在六個月以上三年以下。而且我今天到局里聽說,方秀英的身體不好……”
羅湛終于明白勞志峰那么變態的人,為什么在綁架秦小雨期間,沒有動罵過她,因為他熟知法律。
“鐘毅,你這次可能要升官了。”羅湛挑眉看著鐘毅。
鐘毅很有興趣:“升官?你說說看。”
“勞爾和勞志峰身后可能牽扯著出一個潛伏多年的特工組織,你要是把這條魚摸了,你準能升官。”
鐘毅拍腦門:“哥哥,你玩兒我呢,真要這樣得立馬要移交上一級部門。”
羅湛湊鐘毅耳邊小聲的出主意。
鐘毅眼睛一亮:“成了,我這就去,保證兩個月搞定。等我升官啊。”說著一溜煙的跑了。
羅湛知道接下來就是鐘毅的事了,憑鐘毅的纏功和精明的洞察力,兩個月后,案子肯定能有一個大進展,只是安洛和秦翰的死又成了一個迷。
沒了鬧心的勞志峰,秦小雨終于能踏實的上學放學,空閑了就去古玩市場淘點寶,有時候覺得不是很有收藏價值的,就倒手賣了,賺十塊八塊的差價。
一個月下來,也能掙幾十塊錢,她也成了鬼市小有名氣的小玩家,因為她在外行眼里是真行家,在行家眼里雖然還顯得稚嫩,但是她虛心好學,長的又討巧,老前輩們也愿意跟她探討,交流。
一晃時間進了六月中旬,學校也準備期末考試。
秦小雨這才不去鬼市晃悠,專心復習看書,準備期末考試之后和秦朗回新省。
宿舍里的幾個人也都是進入緊張的復習中,誰也不想期末考試掛科。
章玉茹看著趴在床上看書的秦小雨,走了過來小聲說:“秦小雨,一會兒一起去食堂吃飯吧?”
秦小雨也沒多想,點頭:“好啊,大家一起。”
章玉茹使勁搖頭:“不是的,就你和我,咱倆去,快放假了,我糧票剩了不少,我請你吃好吃的吧?最近快考試了,食堂伙食也好,聽說晚上有紅燒肉呢。”
秦小雨有些不明白:“咋想起來請我吃飯了?”
章玉茹看看宿舍其他人,笑著說:“咱倆關系不是最好嗎?”
秦小雨覺得這句話太容易得罪人,笑著說:“我和你們關系都挺好,晚上大家都一起去吃飯吧,每人打個不一樣的菜,跟聚餐一樣。”
蔣琴在一邊笑著說:“就是啊,章玉茹,你光請秦小雨,到底什么意思啊?”